祖父与薛家交涉好了松鹤书院的事情,就经常卧床,等徐家二兄弟来问安时,徐鸿学突然觉得脑中一阵剧痛,胸口也闷得喘不过起来,头上到胸前冒了一层冷汗,整个人有些晕眩。想要抬手按压太阳穴,却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徐家二兄弟忙跑过来,扶起地上的徐鸿学。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徐肃顺眼睛有些发红,一双手紧紧握着徐鸿学将他往床榻上扶。
见到徐鸿学没有任何回应,整个身子像是被抽空了一半,瞬间下吓得有些慌了,朝着徐肃清大喊:“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请郎中来给父亲看病!”
徐肃清怔了怔,忙出门去了。
这边,徐妩正在小厨房熬着汤药,用汤匙将那些不好克化的轻轻碾碎,朝着佩儿道:“拿些枇杷过来,祖父昨日咳嗽的轻快了,看来是有效果。”
佩儿高兴地应了一声,却见半夏红着眼睛跑了进来,“大姑娘,您赶紧去老爷院子看看吧……”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见到徐妩有些迷惑,这才眼泪吧嗒吧嗒掉下了,“您可得快些了,老爷中风了!”
半夏说的着急,语气也有些慌,听得徐妩身子抖了一抖。
徐妩忙从小厨房里出来,整个徐家时彻底的乱了,各房的丫头、婆子急匆匆的报信。
等到了祖父的院子,郎中被管家急匆匆的请进来,婆子们又是端着热水又是垫着脚朝着里面望,徐肃顺认真看着郎中,“如何了?”
郎中捋着胡子诊脉,眉头皱的紧紧的,不知道怎么该说接下来的话,沉吟了好半晌,“准备后事吧。”
其实,上辈子,祖父也是犯了咳疾后走的,徐妩也早就知道这个结局,可是知道归知道,这一幕切切实实地发生在眼前时,她心里却觉得有种闷闷的痛。徐鸿学与她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在整个徐家,只有徐鸿学对她好,从来不算计她什么,也从来不为了皇家退婚而说些旁的、
甚至最后,还将松鹤书院转到了她的名下。
她的的确确将徐鸿学当成了亲祖父,那种很珍惜的存在。
祖母和母亲还有大房陆氏都过来了,华阳郡主睨了她一眼,淡淡舒了一口气,目光中带着微不可查的怜悯,“你莫要着急,兴许有办法。”
徐妩微微低头,谁都知道,回天乏术了。
祖母也顺势转过身来,看着徐妩发红的眼眶,“里面有郎中,莫要在这里哭哭啼啼的,这还没出什么事。”
徐妩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直接迎上祖母,是,还没出什么事,不能哭,哭了倒是干扰郎中。
她们都进去了,只有徐妩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那株巨大的梧桐树,心里很是悲凉,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塌了。
她一直想要独立,想要有底气,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对祖父,她心里有愧疚。
眼泪顺着鼻尖滴落,落在一片枯萎的花瓣上,无奈。
就在这时,一行人急匆匆地来了。是裴晗。
众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老爷子的病情,只有裴晗沉默不语地看着徐妩在窗前,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那么的无助和可怜。众人都忙碌着,似乎整个世界都将她抛弃了一般。
裴晗看到这一幕,就想到了自己满门被抄斩时的情景,那时幼年的他,一如现在的她,一样的无助、无奈。
裴晗大步走过来,一双如墨的眸子深深看着徐妩,随后大手抬起放在了她的发心,“一切有我。”
徐妩抬起眉眼,一双红彤彤的眸子看着他有棱角的俊脸,他对她说的话,无比坚定和温润,像是一把油纸伞将世间的风雨全都挡住了。
裴晗伸手将她鬓前被泪水打湿的发微微撩在一侧,很是认真,“我会好好照顾你,不要哭。”
徐妩听到这里,眼泪彻底的绷不住了,裴晗这些话将她心里那种无助和慌乱全都安抚了,是啊,她怕什么呢,她现在是女官,是一个独立的人,永远不应该在心里存在指望别人的想法,她要像个成人那般稳重,能成事。
越是在这种时刻,越要稳定,看看能不能帮祖父再做些什么,而不是光会哭。
“谢谢你,表哥。”徐妩用帕子拭去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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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开了方子,院子里一直忙活到了晚上。
祖母疲惫的回了院子,脑中却思量着家中的财产分配的事儿。
年纪大了,以往两人的情情爱爱就淡了,而且现在府里都巴巴地等着财产分配的事儿呢。
大魏的律法,不管是嫡庶,一律平分继承府中的财产,好在两个儿子都是她生的,她心里是想着将府里的田宅、铺子平分给徐肃清和徐肃顺的。
可是徐肃清和陆氏是个心思格外多的,见到老太太走了忙就跟了过去,这状况越混乱,越要的急切,有些好处就越能搂到手里。
陆氏绞着帕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太太,她想要一些金银,这样可以置换一套大的院子,可是她不敢说,毕竟婆媳关系不能明着要。
徐肃清也同意陆氏的观点,是打定了要府里的金银的,但是迟迟不说也不行,最后还是没忍住,“母亲,我膝下两个女儿,日后也没什么传宗接代的,手中有些钱财,也能安稳些。”
老太太揉着太阳穴,她也没想到她这个大儿子居然急成了这样,这还没咽气,就已经张嘴要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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