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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本君乃无耻……

小说:

闲坐亭观雨打莲

作者:

乐易安

分类:

古典言情

燕昀睡梦中翻身,手往旁边乱摸。

空空如也。

睁眼,困意尚未散尽,他懒散扫向身边,谢望秋不在。

燕昀眉头蹙起,坐起身来下床查看,四下环顾,屋里也没人。安睡后的平静被打破,躁郁破土而出,燕昀握拳臭脸,呼吸粗重,心烦的站在屋中。

谢望秋不见了。

谢望秋又不见了!

难言的焦躁填满身心,可能因为刚睡醒,身体各器官还处于怠惰状态,他站在那里,和屋里所有死物一样,安静不动。但浑身散发出的低气压,无限挤压周身空气,连风都不敢妄动。

突然,细微的水声若隐若现,燕昀侧耳,低沉的情绪被水声轻轻抬起,像答案近在眼前那样让人安心,他眉眼舒展,春风洗面般嘴角勾起,浅浅笑了。循着声音,他慢悠悠荡到隔间,双手落于门上,声音近在咫尺,他甚至能听出水面荡漾出的波浪形状,好看极了。

这种洗浴内间的门都没有锁,燕昀轻易推开。有些画面带来的冲击性,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就算临死前的走马灯,也会重复多次,比如此时此刻。

谢望秋跪在汤池边,衣服脱的只剩解开的长衫,露出布满青红痕迹的皮肤。燕昀进来时,他正在荡水试温度,一只手支着池边,一只手探入水中,膝盖支撑身体,衣裳单薄,水珠顺腿流下,塌腰时勾勒出让人鼻血喷涌的曲线,配上那张错愕神情,如同独开林涧的白花被发现它的人恶意泼染了笔墨,沦陷世俗欲念之中。

燕昀热血沸腾,脸都烫了,他深刻意识到为什么话本上总说,美人只会影响男人拔刀的速度,就他愣住的这段时间,若是谢望秋实力如前,都够他死好几回了。

一个玉质金相般的人,如今这幅风俗诱人的跪在身前,像只勾引人的狐狸精,是个正常男人都很难把持住,更何况身心健康的燕昀。

他笑的明目张胆,“师兄,这么着急引出我啊。”

谢望秋猝然面红耳赤,他坐下用衣衫遮住,仰瞪燕昀,“无耻之徒,出去。”

燕昀缓步靠近,蹲下,单膝点地,手指划过谢望秋的眉眼,赏心悦目,“眉目如画,你是仙露明珠。”

这是燕昀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夸赞谢望秋,不含杂质的赞美,这让谢望秋多少有些不适应,他偏头躲开,心生警惕,“你要做什么?”

燕昀手指落空,也不恼。此刻就算谢望秋扇他一把掌,他都会笑着说好香。他现在的心情好似白鸟畅游天地,池鱼入渊,通畅清爽。

人作恶习惯了,言行举止都会无意识朝着做坏蛋去。燕昀故意调戏,“做你啊。”

谢望秋闻言,顿时僵住,脸色凝惧。

燕昀被他这小表情逗笑,“开玩笑的,师兄不愿意就不做。”

他曲指,挑起谢望秋的下巴,怕自己压得太狠把人推到池中,另一只手护住后颈,动作利落的吻上,这次他没那么随心所欲的不顾谢望秋,蜻蜓点水般撕磨,不向深处探索。

当两多轻云相互触碰,纠葛之下的爱意才变得明朗,那是灼伤后月朗风清的安抚,是泽及枯骨的恩赐。燕昀原先以为只有杀了谢望秋才能解开心结,一度让他陷入无尽煎熬,反倒成了另一种心结。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行至绝路,定有逢生处,他的生路突然而至。

他看到谢望秋的眼神变得迷离,将最后的吻落在好看的眼睛上,动作轻柔的不似燕帝君。

“再唤我归时可好?”燕昀浅注视谢望秋的眼睛。

谢望秋愣怔,眼睛缓缓睁大,错愕地看着燕昀,他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些什么,千言万语凝在口中,喉咙滚动,悄无声息的咽了下去了,再出声时,是一声转瞬即逝的“归时”,轻到稍不注意就从耳边溜走。

燕昀听到了,开心极了,嘴一咧,笑得像个傻子,“在呢,阿玉。”

谢望秋倏然睁大眼,呆呆地注视燕昀,一眨不眨,生怕自己看错了人。

阿玉,是他很小时候的乳名,他知道燕昀是小时候听到师尊这么叫他,所以记下了。师尊给他取字时特意传承乳名,用了玉字,说他是世间难得之宝玉。

一般来说,有了字,外人都会以字称呼,以表尊重,但谢望秋和燕昀之间从来都是以名相称,这在外人看来亲密无间的行为,只是因为他们太过熟悉,称字反到显得陌生客套。

上一次燕昀直呼他谢玉还是几天前,他误伤燕昀将人激怒,恶魔突至,整个夜都更寒了。

仅仅过去几天时间,他不知燕昀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让他变成如此会柔情蜜语。

谢望秋迟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燕昀忽然站起,开始脱衣服,谢望秋不得不仰起头,长发贴着脊背,发梢落于水中。燕昀居高临下的看着,边脱边说:“从未与师兄一同沐浴过,今日心情好,想与师兄共浴。”

谢望秋脸色难看,一点点往后挪,即使无济于事,但求心理安慰,“你不是说……”

他没说完,但都两人都心知肚明。

燕昀只脱光了上衣,见谢望秋都快掉池子里了,不再往下脱,直接俯身将人抱起,入了池中,他捏了捏谢望秋的腰,“师兄安心,我只是与你一同沐浴,不做别的事。”

谢望秋抬眸,“可我不想与你一起。”

笑意渐隐,怀中脸颊泛红的人表情羞倔毫不退让,和以往每一次坚守底线时的表情一样。此刻,燕昀终于意识到,即便命运能够因他产生变化,即便他有机会阻止谢望秋的屠城,谢望秋依旧是那个谢望秋,对谁都不会改变。

不知过了多久,燕昀在静默中清醒,声音落寞,“那你忍忍。”

他将谢望秋放入池中,转身去了远隔一池距离的另一头坐下。

谢望秋坐在池中石凳上警惕了许久,燕昀一直在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入神,那样子不像是有重欲在身。提着的心脏慢慢落回,他开始陷入另一种窘境。

即使在水中,后面依旧能感觉到有东西流出,粘着皮肤,混着温水,在皮肤与石凳之间囫囵成一片滩涂。他窘迫埋首,双手支在大腿上将衣服死死压着,以求更大面积的遮住身体。燕昀不走,他如何清理。

燕昀突然出声,“师兄可还记得我十九岁那年的夺仙大赛?”

谢望秋:“记得。”他当然记得,香囊是燕昀那时候送给他的。

燕昀盯着一直低头的谢望秋,“你那次为何突然走了?”

为何不给我留话。

“有委托,得下山。”谢望秋说。

“你走之前,可看到什么?”燕昀目光直白。

谢望秋蹙眉回想,那天过于遥远,很多细节都已模糊不清,如今回想起来,脑海里只有心惊胆战延绵至今,与燕昀无关,而是光天化日行走在人群之中,阴气乍现,他被迎面塞入的诏令贴弄个措手不及,回过神转身时,那只披着人皮的鬼已然消失,周围人头攒动,阴气消散,只剩活人的气息充斥鼻尖。

“什么也没看到。”谢望秋睫毛轻颤,掐着腿。

燕昀双臂交叉,习惯性微微昂首,看人时眼皮微垂如同傲视,但他并没有看不起任何人的意思,只是上位者的身份习惯了,便如此了。

燕昀神色懒散淡漠,不轻不重的反问:“是吗?九阶幻境,世所罕见,原来师兄没有细看吗?”

谢望秋只觉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烧着他,无处可藏。

燕昀视线向下偏移,好心提醒,“师兄细皮嫩肉,再掐下去,掐红了,我会心疼的。”

风流的人才说骚话,燕昀不是风流之辈,面无表情说着骚话,总给谢望秋一种皇帝耍流氓的感觉,非常别扭,但又让他觉得火热,脸更烫了。

这样下去不行,谢望秋心里煎熬,打不过又吼不过,只得放低姿态,他表情谨慎讨好,“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

燕昀敏锐的捕捉到什么,他静默片刻,忽然起身,朝谢望秋走去。

离近了,那脸上的表情更加清晰,他俯身一只手支着谢望秋背靠的池岸,另一只手深入水中,水波荡漾,手盖在谢望秋的小腹上,轻轻按压,指腹触碰柔软皮肤,和小猫的的肚皮没什么两样。

燕昀将谢望秋包围在方寸小圈,歪头观察,可以看出谢望秋的僵硬,他将贴未贴在耳垂边,声音低沉“你是不是,不舒服?”

谢望秋偏头咬牙,“没有……你!嗯——”

他脸色巨变,防备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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