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秋天一眨眼就要过去，入冬前的秋雨一场比一场下得急，一场秋雨一场寒，林可不喜欢冬天，寒冷的冬天让她只想在被窝里待着。
自从吃了两顿饭之后，林可倒是没那么怕晏珩了，也不觉得晏珩很高冷，其实还好还好。
还好，也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心里很有数，这样的男人就是人中龙凤，只可远观，偶尔下凡跟她吃顿饭，那是她的荣幸。
上次招聘完毕没多久，新的律师助理就入职了，两男一女，年龄跟林可相仿，都是已经通过司法考试的。
其中一名律师助理叫齐裕，入职没几天就开始向林可献殷勤。
这天中午的时候，林可下楼下的便利店买咖啡，齐裕也跟着她一起去了。
林可从小到大是没少被人追，怼人的方式千千万，她很讨厌应付这些，不过那个时候还小，得罪了就得罪了，现在不一样，真得罪了，在所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合适。
林可在便利店结账的时候，齐裕就抢先一步要帮她付款，被林可制止：“不用，咱们没那么熟。”
晏珩中午的时候刚从法院回来，从地下停车场绕到一层的便利店去买咖啡，就这么巧看见齐裕像只苍蝇一样绕着林可飞来飞去。
“就一杯咖啡，我请你。”齐裕没皮没脸地往上凑。
林可是一点好脸都不给他：“一杯咖啡我还买得起，不用你请。”
收银员识相地收下林可的钱，林可拿起咖啡扭脸就走，也不管身后跟着的齐裕。
他们走出便利店之后，晏珩拿着一杯咖啡走到收银台付款，慢慢跟在他们两人身后，看着齐裕在一旁百般讨好，林可充耳不闻，晏珩扯扯嘴角，脚步又再放慢了些。
待到晏珩回到律所的时候，午休时间还没过，前台的林可坐在椅子上，齐裕趴在前台，也不知道在跟林可说什么，晏珩信步走进去，林可突然就从椅子上起立：“晏主任好。”
在前台站着的齐裕先是一愣，又赶紧站直身子，“晏主任好。”
“嗯。”晏珩端着一杯咖啡，冷冷看一眼林可，表情很凝重：“林可，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哈？”林可愣了一下，又应到：“好。”
晏珩说完，径直往办公室走去。
齐裕识相地闪人，林可也赶紧快步跟着晏珩走进办公室。
晏珩走进办公室后，不慌不忙地放下咖啡，又将公文包打开，取出电脑摆好，林可像木头一样杵在进门处，也不知道晏珩突然叫她什么事，就乖乖站着等。
等了好一会儿，晏珩不知道从哪里抽了一叠文件：“拿去碎了。”
“行。”林可觉得莫名其妙，就碎纸？她以为她犯了什么弥天大祸。
听到不是什么大事，林可的心就松懈下来，凑上前，从晏珩手中接住那叠文件，没想到晏珩手没松开，林可双手就这么僵在文件上，眉头就皱了，怯怯地望着晏珩，啥意思啊？
晏珩的手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林可不明白，这是要碎还是不碎？
晏珩的眼皮突然垂下，手也同时放开，他以为林可会跟他说什么，想想自己也是有毛病，关他屁事？人家光明正大的追一姑娘，他管的着吗？
林可接住文件抱在怀里，“那我先出去了。”
“嗯。”晏珩摆摆手，埋头看他的文件。
临下班的时候，又下起雨，胡艺回老家了，赵琳说想吃火锅，就约了林可一块儿。
晏珩从停车场开出来的时候就见到林可一个人站在大厦前，他打了车灯准备靠过去，却被一辆红色的车子抢先一步，只见那车子在林可面前停下，林可上了车，晏珩眉头蹙了一下，跟在红色车子后面没入车流。
晏珩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一路，直到红色车子在一间破旧的火锅店门前停下，林可从副驾驶室走出来，驾驶室的门打开，也走下一个姑娘，他忽地就刹停车子，有病。
有病吧？晏珩调转车头，开走。
“出来，喝酒。”晏珩按着蓝牙耳机，眉头不悦地皱起，为自己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举动。
半小时后，晏珩去到后海那间酒吧，陈恳已经坐在吧台处，挑着眉毛跟旁边的美女低声耳语，见到晏珩进门，他两三下打发了美女，举着酒杯晃了晃，敏感地嗅到晏珩带着戾气的气息，他打趣地问道：“好久没性/生活了？”
艹。晏珩将车钥匙甩在吧台上，“你管得着吗？”
“啧……瞅瞅你那个臭脸，八成是缺爱。”陈恳放下杯子，“怎么？徐妹妹都入不了你的眼，你想怎么着啊？打算憋死？”
晏珩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一口气喝了半杯，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进胃里，让他想起了与林可一起吃炙子烤肉，再看看周遭零星的客人，他有点想念那破饭馆的烟火气。
他很想再跟林可一起吃饭。
无缘由地从脑子里就冒出这么一个想法，尤其是刚才看见林可从车子走出来跟朋友一起往那间破破烂烂的涮肉馆走进去的时候，他也很想一起。
邻桌的美女注意到这边两个出众的男人，频频往晏珩这边看，陈恳冲着美女使了个眼色，转脸：“我都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入得了你的眼，晏大律师。”
“没女人你能死还是怎么着？”晏珩有点烦，“叫你出来喝酒的，聊什么女人？”
“看看，你那一脸欲求不满，酒能解决得了？”陈恳撇撇嘴，“你是不是看上哪个美妞了？这么烦躁，不像你。”
晏珩拿起酒杯，仰头把那半杯也喝了，“再来一杯。”
见晏珩不说话，陈恳坏坏地扬起嘴角，拿起电话：“我让徐妹妹出来慰藉一下你啊！”
“滚。”晏珩瞪了陈恳一眼，阴森森的。
“徐妹妹哪里不好了？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世有家世，你哪里不满意了？”
“这么喜欢你追啊！”晏珩接过酒保递来的第二杯酒，徐奈不是不好，就是哪哪都太好了，没劲，反正他对徐奈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吧，人家徐妹妹都惦记你那么多年，你看看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真上了她才不是人。”晏珩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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