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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识双狐赤瑛辨真假

小说:

[封神西游]关于我山被迫营业这回事

作者:

瓜田老猹

分类:

古典言情

真是奇了,自出村以来我还未尝败绩,难不成今天就要在这折戟了?

倒不是我自夸,青玄教过我的那些呼吸吐纳之法,我日夜勤练不辍,成效斐然,至少青玄是这么说的。

不过,鉴于村子里从人到蛇都打不过我,这个“不错”究竟到了何种境地,便有些难以衡量。

十年前与那鸟人空中缠斗,我也未曾落了下风,想来不该太差才对。

……不对,我突然打住。

迄今为止,唯一让我吃过亏的,并非刀剑拳脚,而是那道侵入掌心的无形之法。那并非实体攻击,而是一种……更为玄奥的力量。

“原来如此,”我喃喃自语,“竟然全点体质了。”

物防拉满,法抗为零,职业菜刀队——难怪看不破这狐妖的幻术,竟是在这里等着我。

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才离开村,就开了眼了。面对眼下这般境况,纵我是赤瑛娘娘,一时竟也无从下手。

造成凡人失魂的奇术诡法,究竟从何而来?

我目光扫过房中梁柱,但见几道浅淡爪痕隐现其间,空气中还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异香,烛火忽明忽暗,墙角阴影里似有活物蠕动。这些痕迹寻常人难以察觉,却印证了此地的不同寻常。

“青玄。”我唤了一声,手指在身侧微不可察地一勾。

青玄会意,身影如墨电般倏然而动,未待梅郎反应,乌黑的利爪已精准地扣住了他脆弱的颈脉,将其死死按在墙上。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迟疑。属于大妖的威压弥漫开来,精准地锁定了梅郎周身逸散的微弱妖气,让他再无施术的可能。

“大人?”苏粱紧握刀柄,神色紧张地护在我身侧,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防备着可能的同伙。

我抬手布下一道隔音的结界,走到梅郎面前。他因这突如其来的发难微微蹙眉,琉璃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愕与痛楚,却并未挣扎,只是用一种混合着委屈与不解的目光望向我。

“姑娘……这是何意?”他声音微哑,带着气流被扼住的艰难,“小狐……可是有何处做得不妥,引得姑娘如此动怒?”

我不为所动,语气平静无波,开始了第一轮审问:“驿站妖气弥漫,苏妲己神魂易主,你恰在此时出现。梅郎,你需要一个解释。”我刻意停顿,观察他的反应。他眼神微动,似在组织语言。我却不给他太多思考时间,继续点破:“引我来此,怕不是借我遮掩,助你行李代桃僵之事——这笔账,你打算如何解释?”

他眼中掠过一丝兴味,转瞬又化为无奈的苦笑,即便命脉受制,言辞依旧从容不迫:“姑娘慧眼如炬,小狐……不敢隐瞒。然,姑娘可知,若非借您清光庇护,今夜此地血气之盛,恐远超如今。小狐此举,虽有利用之嫌,却也是无奈之下的……两害相权取其轻。”他微微喘息,目光恳切,“至于承诺姑娘的百金与向导,小狐绝无虚言。身陷囹圄,更需诚信,岂敢再失信于姑娘这般人物?”

“巧言令色!”青玄碧瞳中寒光乍现,爪上力道又重一分,杀意毫不掩饰,“大人,休听他狡辩!此獠精于算计,此刻示弱不过权宜之计!留他在身边,如同怀抱毒物,不若即刻诛杀,以绝后患!”

我听着他们的言语,心中权衡。

救治他,是因百金与向导确是我所需,且当时他看似威胁不大。但此刻,他的算计已明明白白。

一个善于操弄人心的狐妖,今日能利用我金蝉脱壳,他日就能为更大利益将我出卖。杀死他,确实是最直接、最高效的解决方式,能避免后续无数麻烦。我的目光冷了下来。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那名小厮端着食案愣在门口,被眼前的景象骇得魂飞魄散,手中食案“哐当”坠地。

我身形微动,稳稳接住即将落地的餐盘,指尖触及盘底,一股极淡的、与房中异香同源的妖气残留其上。苏粱反应极快,已如猎豹般扑上,制住了险些惊呼出声的小厮。

室内一时只剩下小厮被捂住嘴的呜咽声。

苏粱看向我,有些犹豫:“大人,这小子……”他并非心慈手软,而是考虑到在驿站内闹出人命可能引来官府追查,对后续行程不利。

青玄冷嗤:“区区凡人,窥见隐秘,一并处理便是,何须犹豫?”

梅郎闻言,却是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扫过那小厮,眼中竟流露出几分真实的歉疚:“此事与他无关,不过是受我牵连……姑娘若怒,只管冲我来,若取我性命能消姑娘之疑,梅郎引颈就戮,还请莫要殃及无辜。”他以退为进,试图勾起一丝怜悯,并将话题引向自身安危。

我看着他那张即便受制于人、依旧试图掌控局面的脸,心中杀意未减,但权衡之下,线索的价值暂时压过了风险。“你的‘两害相权’,是用苏妲己的命和我的因果,来换你的‘轻’。”我语气依旧平淡,却点破了他话语中的核心,“梅郎,你的诚信,代价未免太高了。”

恰在此时,眼见青玄杀意沸腾,爪锋几乎要切入梅郎脖颈,那小厮猛地挣脱了苏粱的束缚,哭喊道:“别杀他!不关梅郎的事!是、是另一只狐狸!他们长得一样!梅郎是被逼的!他是好的!”

“双生?”我咀嚼着这个词,目光如刀,锁住梅郎,“看来你还有事瞒我。”

梅郎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似在权衡,他避重就轻地苦笑道:“姑娘明鉴,确有难言之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试图含糊其辞。

我却不给他蒙混的机会,语气更冷:“难言之隐?还是觉得我不能知道全部?青玄。”我只需一声轻唤,青玄爪上力道便又重三分,妖力透体而入,让梅郎闷哼出声,脸上血色尽褪。

他意识到我已无多少耐心,眼中那点侥幸终于散去,化为无奈的颓然,“姑娘既已窥见一斑……小狐亦不敢再隐瞒。确是同胞姐妹。只是她……执念已深,非小狐所能劝阻。”

他微微垂眸,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语气带着一种身不由己的落寞,却又在细微处强调着自己的作用,“天地为局,众生皆子。小狐力薄,能做的,也不过是在棋局缝隙中,为自己,也为一些无辜之人寻一线微末生机……引姑娘前来,或可借力平息事端,而非任其走向不可收拾。”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既承认了部分事实,又将自身置于被动无奈的境地,示弱是表,算计是里,真真难缠。

青玄冷笑:“大人,双生之说,未必不是托词。”

梅郎坦然回望于我,眼神清澈无辜。

“看好他。”

因着事情未明,我暂不杀他。

将手中微凉的烧鸡递给苏粱,“检查一下,看看除了妖气,还有什么名堂。”

苏粱接过,仔细嗅闻查看。

“我倒想知道那位刚刚‘醒来’的苏小姐,如今是个什么光景。”

“别让他耍花样。”我对青玄吩咐道,目光再次扫过梅郎那张看似温顺无害的脸。

“梅郎,‘一线生机’可不是能靠算计我得来的。”

他微微垂首,长睫掩去眸中神色,声音轻柔:“姑娘教诲的是,小狐……梅郎,谨记。”

我们离开房间,由那小厮引路,在驿站后院转了一圈。厨房里只有些寻常的灶火气息,那丝诡异的妖香仿佛从未存在过。隔壁苏护院中已恢复平静,只有巡逻家将的脚步声,衬得夜色愈发深沉。

一夜再无话。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驿站外便传来人马整顿的喧嚣。苏护心绪不宁,一夜未曾安枕,口中喃喃:“幸喜不曾惊了贵人,全赖天地祖宗庇佑,不然又是欺君之罪,如何分辨。”他不敢耽搁,即刻催促队伍启程,离了恩州驿,往朝歌而去。

我们一行人亦混在随后出城的零星旅人中。青玄化作小蛇藏于我袖中,梅郎则被勒令保持人形,跟在身侧,由苏粱暗中盯着。他倒也安分,低眉顺眼,只是偶尔抬眼望向朝歌方向时,那琉璃色的眸底会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深沉。

晓行夜住,饥餐渴饮。在路行程非止一日,越是靠近朝歌,越觉灵气驳杂中隐含着某种肃杀。青玄曾不安地在我袖中低语:“大人,此地灵气有异,似有玄门阵法残留的痕迹,需谨慎。”我记在心中,暗自留意。

终是渡了黄河,来至朝歌地界。远远望去,那夯土巨城如同匍匐在大地上的凶兽,散发着沉重而喧嚣的气息。苏护依规矩,先在城外安下营寨,随即差官进城。

也正是在这城外人马嘈杂、等待入城指令的间隙,苏粱正按我的吩咐,检查行装是否牢固。他弯腰时,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悬挂的那个陈旧箭囊——那是他养父留下的唯一遗物,囊底一个磨损近乎模糊、但形制独特的“苏”字暗纹,恰好落入正巡视营寨、路过的苏护眼中。

苏护脚步猛地一顿,目光如电,牢牢锁在苏粱腰间。那是冀州苏氏亲兵才会配备的箭囊,纹饰是独门手艺,非核心部属不可得。战乱流离,能在异地见到同源旧物,苏护脸上不禁泛起一丝复杂感慨。

“你……”苏护上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指向那箭囊,“壮士,你这箭囊从何而来?”

苏粱动作一滞,他并未慌张,只是直起身,抱拳行礼,语气恭敬却不失警惕:“回大人,此乃家传旧物。”

“家传?”苏护上下打量苏粱,见他身形挺拔,举止间英武有力,眼神更是锐利忠诚,心中已信了七八分,又问道,“你姓什么?”

“小人姓苏,单名一个梁字。”

“苏……粱……”苏护喃喃,眼中感慨更甚,“原是同宗。如今世道艰难,你们这是……”他目光转向一旁静立、气质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我。

在他眼中,我周身那层因功德和信仰之力形成的、常人无法窥见的微光,被他自行解读为某种世家气度。

苏粱适时接口,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含糊与坚持:“回大人,小人奉命,护送我家小姐前往朝歌寻亲。”

苏护了然,脑中自行补全了大概,定是某个在战火中败落的苏氏旁支,遣送最后的血脉前来朝歌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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