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小萤看了看尽忠:“大皇子玄青殿的事情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尽忠骄傲挺了挺胸:“殿下您忘了奴才是从哪出来的啦?那旧宫里的老太监可是我师父,稍微撇撇脚,去那站一站就打听到了啊!”
小萤知道尽忠八卦爱打听,便逗趣道:“你的旧主回来了,若想回去,孤便放了你。”
尽忠却将脑袋摇成拨浪鼓忙不迭表达忠心。
旧宫里的人都看过大皇子的疯样子那位犯病打起人来,毫无人性可言,吓人得很!
谁知道他这次又要何时发病?
尽忠隐晦表示还是太子殿下事少好说话,是天地间难寻的好主子打死他都不回去!
小萤笑着让他下去,自己也赶紧躺下补一补觉。
不过睡到半夜她却起身朝着大皇子的玄青殿而去。
这位孙行者一路诡谋破解了荒殿死局。
小萤需要跟他私下见见,互相对对账本修补一下破裂的师徒之情。
幸好大皇子的旧殿偏僻而且守卫不严,小萤还能轻巧就摸进去了。
可是寝宫的大床上,却是空空荡荡并没有人。
小萤习惯性看了看床下,确定真没人后,微微蹙眉想不出这位带伤的大殿下去了哪里。
既然寻不到人,她便也打道回府,只待第二天再从长计议。
到了第二日
毕竟大皇兄养病回转内宫诸位皇子都得装样子表达一下兄友弟恭之情。
皇后却无心指点自己膝下的两个皇子尽人情行规矩。
经过昨日的风波她整个人都有些狂躁。
打人的那个侍卫长只在廷尉府熬了一宿今天一大早就被发现惨死牢中。
人既然死了皇后之错便要由自己来顶。
她被陛下申斥执掌后宫却无仁心为难个病孩子让他在故人面前丢丑。
再加上她庶出兄长的污烂事积压在一处被陛下责罚跪在佛堂前诵经一个月静养德行。
皇后入了佛堂小六无人管顾自觉来找太子要跟四哥一起做礼看望归来的大皇兄。
只是他看到太子备下的礼时有些迟疑:“殿下看望兄长……备这个作礼……适合吗?”
小萤看了看御膳房刚刚送来的烤羊腿——不错火候到位颜色够金黄漂亮。
她切了一片尝尝味道满意点头道:“你不懂这羊撒了西域孜然是你大
皇兄从没尝过的味道,比金银更讨皇兄的欢喜。”
小六疑心皇兄这是给抠门找借口,委婉表示要不要再寻些别的作礼。
小萤冲他瞪眼:“你要是不满意这个,就交钱银凑份子来撑门面!为兄我口袋空空,可没钱替你撑着啊!”
六皇子比太子更穷,他尚且年幼,吃穿依靠皇后,连月钱都没有,也没资格挑肥拣瘦。
一文钱压倒皇家子孙,他终于乖乖闭嘴,跟着皇兄一起随礼去了。
到了大皇子寝宫玄青殿前,二皇子恰好也来探病。
受宠的皇子就不一样,出手阔绰,带着礼队浩荡而来。
看他这架势,光是贡品锦缎就有五匹之多,至于摆件瓷瓶一类的更是个个衬头。
看见了太子,二皇子凤栖庭皮笑肉不笑:“赶巧了,太子也来看望大皇兄了……哟,怎么没带东西啊?”
闫小萤指了指身后尽忠端的托盘,表示这肥美羊腿就是见礼了。
凤栖庭没忍住,笑了一下。
这娘娘腔虽然长了些心眼,但是人情世故上一旦缺了皇后点拨,还是一如往常迟钝欠缺。
他难道不知汤皇后此番受罚,就是因为没有照顾好大皇子的缘故?
当年大皇子差点淹死太子的事情,宫内皆知。皇后却还因为此事虐待大皇子,派人去抽打病儿,简直失了后宫之母的威仪。
如今皇后受罚,凤栖原本该替母亲斡旋,跟大皇子诚心赔礼道歉。
可他倒好,就送这么一只羊腿敷衍了事。
二皇子受了商贵妃的点拨,这次出手毫不吝啬,一下子在皇子里脱颖而出,若是传到父皇耳中,更显他懂事重情。
待到了大皇子旧宫前,二皇子故意快走几步,赶在太子前面去跟大皇兄见礼。
小萤不急不缓,走在二皇子身后,抬眼打量立在台阶上那位高大英俊的皇长子。
昔日落魄疯儿褪去了破衣烂衫,换上玄色长袍与玉带,高大身材,配上金冠束起发髻,显得挺拔如松。
在清风吹拂间,落魄阿渊脱胎换骨,眉目清明,如翩然玉尊,自带天家贵胄的气质。
只是华衣金冠,依然照不亮他眉宇间的阴郁。
那一双俊眸透着与青年郎君年龄不相称的阴郁,看久了心里似乎也会感染郁积些什么……
凤渊依旧和在荒殿时一样,不善言辞。
二皇子长袖善舞,说了好一通客套话。
大皇子岿然不动,只是垂眸定神,淡淡说了声“谢过商贵妃的礼”
,便无下话,更没有让二弟进去坐坐的意思。
二皇子有些尴尬,就算再长袖善舞,也懒得贴疯子的冷屁股。
既然厚礼带到,做足面子,他便讪讪告辞,转身带着不屑离去。
轮到太子和小六时,还没等小萤说完客套话,凤渊冷声打断道:“我累了,殿下若是事忙,请回吧……”
说完,他竟然转身回殿,将太子晾晒在了殿前。
众人倒见怪不怪,毕竟大皇子与太子的宿怨太深。
只是虽然大皇子害得皇后受牵连,罚跪佛堂,太子也未免太刻薄,竟然只送了羊腿给大皇子。
也难怪大皇子不给太子面子,这兄弟二人看来是再难和好!
六皇子阿若丧着脸道:“殿下,臣弟就说你送的礼不行,这……这也太丢……”
闫小萤伸手就给了他一个脑崩:“要丢也是丢我一人的,关你什么事儿!你不是还有功课没做吗?既然见过了大皇兄,还是快些回去做功课吧。”
太子发话,六皇子不能不从,只能捂着脑门乖乖跟着小太监回去了。
小萤带着尽忠满花园子溜达了一圈,最后让尽忠给他去取扇子。
而她看四下无人,又折返回了大皇子的宫宇。
她也不走正门,趁着后门太监开门洗刷石板拔草的功夫,一撇脚就溜了进去。
大皇子的寝宫空荡,许多摆设还没来得及装饰,只一张大床,简单的桌椅家私。
玄青殿内并无宫人服侍,那桌子上摆着不知放了多久的饭菜,却似乎没动筷子。
那凤渊也不坐桌子,正盘腿独坐地上,打量着放在地上的那盘羊腿肉。
凤渊似乎早料定太子会去而复返,待小萤进来时,连眼都未抬一下。
小萤看四下无人,便半躺在榻上,笑吟吟地上下打量着大皇子:“怎么?没老鼠试毒,不敢吃?我之前倒是替你尝了尝,这羊腿应该没有其他不干净的佐料!”
此处没有试毒的鼠,小萤秉承送佛到西天的善意,又主动撕了一块送入口中,试吃给他看。
凤渊终于抬头看了看她,挽起衣袖,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自制的刀……
闫小萤眯眼警觉,只待他出手发难。
可没想到他只是用刀从托盘切下羊肉,然后大口吃了起来。
小萤起身巡查了殿前屋后,确定无人偷听,才踱步来到大皇子身边,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用手撑脸,小声问道:“昨晚哪去了?来找你却扑空了。”
大皇子显然不想回答,只是
大口咀嚼。
小萤便识趣转了话题:“那文兴殿倒塌,是你做的手脚吧?
她事后问过将作司的人,工匠都纳闷那么结实的梁柱为何会倒塌,看着像是有人故意凿开一般。
凤渊咀嚼着肉,点了点头。
小萤又问:“外墙和你天禄宫的门锁,也是你老早溜出来撬开的?
她事后看了门锁,锁眼有暴力撬开的痕迹,绝不是用钥匙打开的。
凤渊摇了摇头,淡淡道:“三爷爷委托了将作司熟人开的锁。
闫小萤佩服地竖起大拇指。
这小子的确凭自己的本事蹦出了五指山。
这大皇子一步步引得她上赌桌,利用她传信,引来萧天养,从他那里知道了宴请的讯息,趁着叶将军与旧日亲友齐聚的宴会,故意惹了一通毒打。
再以浓烟为信号,让萧天养及时进场,为他破局。
此番借着宴会旧友齐聚的机会难得,凤渊利用淳德帝好面子,讲仁义的短板,终于显露人前,为自己的身份正名,逼得他老子不得不将他挪动回来!
如此步步为营,算无遗漏的心机,她都有些自愧不如。
只是不知这小子扮猪吃老虎,究竟有没有看出她的秘密来?
就在这时,一片肉递送到了她的嘴边,小萤从善如流,大方接过,吃了起来。
凤渊看着少年尤带稚嫩,雌雄莫辨的脸,沉声问道:“你……是凤栖原?
小萤眨巴着眼,天真无邪地笑着:“你说呢?我的皇兄?
那一声“皇兄让凤渊的眸光有些微冷,他动了动喉结,淡淡道:“殿下长得……跟小时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功夫是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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