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凤渊不是开玩笑后,小萤立刻不玩了。
“你疯啦!我跟你去王府?那里仆役众多,若是有人看到我的样子,你该如何应对满城风雨?你是准备将你这点独特癖好展示人前,闹得人尽皆知吗?”
因为捕捉到了她目光里的一丝抵触,凤渊微微撇头,用一种说不好的眼神看着小萤。
而他的长指则微微用力,挤开扁长的豆荚,再用指尖撩拨豆粒,将颗颗青豆从缝隙里拨出,跌落瓷碗里。
“我有什么癖好,萤儿不妨细说些。”
小萤不知为何,看着他的纤长手指动作,突然面颊燥热,热血下涌,扭脸往后撤。
她一时联想到了别处,想起他的指尖从她的脸颊轻划而下的痒麻……
小萤不适起身,想坐得再离他远些。
可凤渊却不肯,长臂一揽,定住了她的细腰问:“说说看,你是怕露了身份,还是不愿跟我一起长住?”
小萤不动声色:“这两者有区别吗?”
凤渊没有说话,他向来是喜欢做事在前,没法像其他郎君那般,天花乱坠地先许下什么海誓山盟。
况且,他并不认为怀中的这位女郎会如寻常女子般,被男人许诺诓住,就会老实留在原地等待。
还记得第一次见小萤时,他隐匿在荒殿暗处,看着湿漉着头发,脸颊还挂着水珠的女郎,恍惚以为是兰花成精。
当她从高墙一跃而下的那一刻,凤渊只觉得胸膛里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一下,却并不知这个突然的闯入者会让他的荒原发生怎样的变化。
而后来,他越发看清这女子是不受控的,如天边的灵雀,稍不留意,便会在眼前雀跃而过,再也寻找不回。
需得动用十足的耐心,百倍的心思,才能不动声色地觊觎,一步步地接近。
而现在他捏握住纤细的腰,一点点地将她拉拽入怀……
自那一夜,小萤也算彻底知道了郎君若肆无忌惮起来,是什么都能做的。
就算她是个再大胆的女郎,也绝想不出凤渊做的勾当。
是以,她心里要再加一条,不入王府,除了为了避免自己的容貌暴露,还是为了离不正经的人远些!
现在凤渊将她扯入怀中,亲吻她的脸颊后,又轻咬上了她的脖颈。
隔着纤薄皮肤,他甚至能感受到女郎略显急促的血脉流淌。
凤渊有时候就像一头荒野未开化的兽,那双眼里满是无所顾忌。
小萤甚至有种错觉,他是要咬住自己咽喉,然后将她拖拽至无人的巢穴,再也不让她见到天日……
她并不知,凤渊所思,其实跟这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几日在宫里,每日醒来,他脑中闪过的第一
个念头就是渴望能像那日清晨般,有个猫儿一样女郎蜷在自己的怀里。
而他向淳德帝讨要王府出宫,也是为了这点心思。
就算小萤不喜欢住王府,他分府以后来这小院过夜,也不必受了宫中落钥的限制。
确定凤渊并非一定要她入王府后,小萤才略放了心。
没办法,凤渊有时候太疯,小萤不能不防。
眼看着凤渊的头渐渐往下,小萤赶紧将他推开了些。
“别闹了,快跟我说说廷尉府的事情。”
前夜的的廷尉府很是热闹,送给“反贼”们的饭食里发现了剧毒。
而负责送饭的小厮被大皇子的人扣了个正着,只是那小厮好像并非局中人,只说压根不知奥饭菜有毒,乃是有人刻意陷害。
现在淳德帝因为庚铁案子牵动心神,根本无暇理会江浙投诚的义军。
就是不知那幕后黑手还有什么后招。
凤渊今日已经跟淳德帝略提了此事,陛下明日便会召见孟准入宫,若是有人不想孟准碍事,今晚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关于面圣的事情,还有这些年泼在义父身上的污水,小萤早就做了准备。
她再假扮太子见慕寒江最后一面的时候,便托了慕寒江给少府的董大人带信,让他配合大皇子查帐。
而具体的账目,早在她在少府当差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就放在少府旧日文档的书架最下方。
至于商有道给泼的污水,也自有腾阁老为证,不足为惧。
至于那付安生也找到了,只是他的嘴太严,对当年的事情,只字不提,只能先将他带回来,看看当面能不能问出个究竟。
只有查明当年害得义父蒙冤的真相,才可将那魁首连根拔起。
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看那陷害义父之人今夜会不会狗急跳墙。
不过没等到狗来跳墙,却听到院门突然咚咚作响。
小萤和凤渊互相对望一眼,外院的侍卫前来禀报。
“三殿下在门外。”
凤渊并不意外凤栖武知道这处院子。
应该是慕寒江告诉三皇子的。
这京城是慕寒江的地盘,他想要找到自己在京城的外宅子并不难。
不过他告诉三皇子来此,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小萤起身看了看锅里的饭:“饭做得有点少,他不会饿着肚子来的吧?”
凤渊刚做好了她爱吃的红汁排骨,依着三皇子的饭量,大约要抢她的份了!
凤渊冷哼一声,他可不想留人吃饭。
所以他起身便去了前院,来到门口时,却看三皇子毫不见外地正探头往里看,正好看见外院晾衣杆上的一排衣裳。
“呦,小日子过上了?大皇兄,你倒是
会享受,还有这么个自在小天地!”
三皇子有些看不出脸色,若无其事跟凤渊打着招呼。
“你来这做什么?”
凤渊人高马大,立在门口,并没有让人进来内院的意思。
三皇子却又自来熟地冲着里面喊:“女郎可在?我在宫里拿了些西域葡萄,正好给你吃。”
小萤一听说有好吃的,立刻应声笑着探出了头:“三皇子,您真是太客气啦!”
于是三皇子便伸着脖子,隔着凤渊跟她打起了招呼。
凤渊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来这,除了送葡萄,还
有其它的事情吗?”
凤栖武这才想起了正事:“是慕公子托我来这找你,给你带个话的。”
还真如凤渊料想的那般,慕寒江受罚,出不得府,又怕宫中耳目繁杂,就让三皇子来凤渊的外宅子找他。
“慕公子说,有个叫付安生的人被龙鳞暗卫的人抓了。不过不是他下达的令,他说跟你说了,你就明白了……不过那个付安生是谁,跟什么案子有关啊?”
还没等三皇子问完,只见那女郎已经飞奔了出来,目光炯炯看着三皇子:“慕公子为何要同大皇子讲这个?”
这个付安生,是那日她与义父推敲了好久才回想的旧人。
慕寒江应该全然不知情,为何他会突然让三皇子来说这个?
三皇子也是懵懵的:“我连这人是谁都不知,慕公子说人已经押解入京了。另外,他说请大皇子细心些照顾女郎,他觉得这几日,你这院子要不清净……”
说到这,三皇子不放心道:“怎么?有人要对女郎不利?不会又是魏国人吧?”
凤渊没有说话,只是谢过了三皇子捎来的口信。
小萤最后还是留三皇子吃了饭,那个红汁排骨吃得凤栖武差点吞了舌头。
当听说排骨是大皇子做的时候,三皇子的人生履历里又多了个让他感到一丝丝佩服的人。
大皇兄居然是这等奇才!做的菜怎么比宫里的御厨还有滋有味?
凤渊却是忍耐很久了,当三皇子依依不舍地嗦着骨头时,他终于出声问:“你若无其他事情,可以走了。”
三皇子意犹未尽,表示大皇兄下次再来小院一展厨艺的时候,别忘了叫上他,他会带自己收集的佳酿,来给皇兄和小萤嫂子助兴。
凤渊厌弃得眉眼都懒得遮掩冰冷,不过小萤却笑嘻嘻说好。
三皇子是皇宫里难得的实心人,她也不知道以后凤渊会如何对待这个兄弟。
更不敢托大觉得自己能让凤渊的腹黑心肠变得柔软些,不过凤渊跟这人世间多些联系,总是好的。
荒芜的十年的人生里,多些蛮牛兄弟
朋友点缀总好过让他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她的身上。
待三皇子走后小萤问:“付安生真的被安庆公主的人抓了?”
凤渊回头看了小萤一眼道:“应该是我派出去寻付安生的人出意外了。”
范十七全面撤走了给他的助力而带来的后果还是显现出来。
少了啸云山庄往来神速的人脉信息身在京城的凤渊对于信息的接收较于往日慢了不少。
而他派去蓟州寻找付安生的人显然出了纰漏
慕寒江没有派人传纸条而是让三皇子亲口相授应该也是怕人拦截传递不到凤渊这里吧?
除了他们对付安生有兴趣的是何人?小萤立刻便想到了安庆公主。
明日陛下就要召见义父了按照小萤之前的准备应该大致没有问题。
可若这个关头再出什么意外或者在陛下面前谗言淳德帝心念流转间赐死义父他们也不过是轻巧一句话的事情。
上位者对下位者本就没有感同身受的垂怜。
而义父他们冒险前来本也不是为了得到高高在上的皇帝赦免。义父更希望查明当年真相为家人昭雪。
不过这类指望显然不能寄托于陛下清明判案。
只能等义父获得自由身之后再慢慢查明。
所以他们若抓到了付安生对于义父而言其实更安全些。
最起码当年的乌龙便可解开那幕后黑手就会知道孟准和家人完全遭受了无妄之灾祸。
不过慕寒江说这个院子不安全了却上了凤渊的心。
虽然不知慕寒江为何要提醒但是凤渊不愿小萤冒险
所以他想了想说:“待会有人来接你。我三爷爷老早就说要见一见你。”
小萤眨巴了下眼知道他是想让她去避一避风头却故意打趣:“萧天养大侠?干嘛?你操练得还不够要换成你三爷爷亲自来?”
凤渊看着她皱成苦瓜的脸儿笑着捏她的脸颊不甚走心地忽悠道:“放心他收徒一向挑剔不过是听说你独力杀死了碎银便要看看你罢了。京城要乱上一阵他住的地方景色不错你正好去散散心。”
小萤没想到杀了个白毛的碎银自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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