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大皇子可能会嫌弃绳子粗陋没想到他倒是安静任着小萤系。
女郎的指尖纤细若笔尖点划着腕子让人心头生出难拔荒草……
凤渊忍不住凝神看着少女清丽侧脸一向冷峻的表情又柔和了许多。
等系好了他抬起手腕看了看:“为什么跟其他人不一样?”
凤渊记得小萤给孟准他们的似乎没有这么粗都是细细精致的样子。
小萤笑了:“他们哪有你这么倒霉次次都要挂彩在身我编得粗些又加了两枚铜钱才好替你挡灾啊!”
说到这小萤笑嘻嘻地往前凑了凑:“你出发时
她的话还没说完整个身体都被凤渊用力扯入了怀中。
凤渊似乎不胜酒力剑眉下的深眸漾着微醺的光薄唇微微勾起:“这是……只给我一人编的?”
他靠得太近小萤有些不适微微后仰——还真是不能沾酒的人如此醉态。
她有些后悔为了止疼给他硬灌下那一杯了。
小萤有心站起却被凤渊定住不能动用长臂圈入怀里大有不问清便不放人的架势。
她怕动作太大撞了凤渊腿上的伤索性老实任他搂着诚实道:“是啊……”
凤渊的眼眸似乎被酒意浸染愈发的红搂着她的手臂也愈加紧。
怀中的女郎白皙的皮肤衬得一双大眼分外妩媚犹如雨后的浸雪自带香兰气息。
他走了有些时日枕戈待旦时若有人入梦就是这般撩动而不自知……
刚在战场生死厮杀后尚未血冷的兴奋犹在他需要做点什么确定自己还活在这世间怀中玉人也不是烈酒勾起的幻梦。
想到这他大掌扶着小萤的后脑慢慢靠了过来。
这一次小萤并没自作多情地闭上眼而是默默瞪着看着凤渊那张精雕细琢的俊脸慢慢靠近。
许是因为上次自作多情的教训直到他带着酒香的唇贴在了她的唇角小萤都没有躲闪。
因为她好奇这心思莫测的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于是郎君微凉的嘴唇试探贴近抵住、再微微用力开启了那一瓣樱唇。
小萤的眼越睁越大感到有什么滑入齿尖……
待她的唇完全被覆住都有些懵懵的。
喝下去的酒好似才刚刚起劲儿涌上头顶难以抑制的热气在耳根和脸颊处渐起……
直到凤渊不知怠足想要继续加深这一吻
发愣的女郎才恍然回神猛一扭头避开了他的深吻同时用力将他按在香席上。
征战几日又是负伤雨夜赶路也是疲累了
男人倒没甚抗拒任着小萤将他按倒只是用一双幽深的俊眸看着小萤。
郎君尚未束起的长发散乱席间修长的四肢松懈张开着而松散前襟露出健硕肌肉在昏暗灯光映衬下叠着起伏曲线让他有了几分与往日不同的妖冶。
男色惑人醉卧横陈的光景竟然有种任君采撷之感让小萤难得有些无所适从。
发现自己的双手还按着他胸膛小萤赶紧撤手从他的身上翻下深吸一口气尽量自然道:“大殿下你喝醉了!”
然后她快速便起身端着药连木屐都来不及穿便光脚匆匆而去。
出了屋子沿着长廊走斜过来的大雨打在脸颊上。
脸儿刚开始还滚烫得蒸腾不过再走几步就被雨水打湿降了温度人也变得稳重了许多。
回自己房间小萤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凤渊的酒品……不怎么样!
虽然对凤渊的失常寻了个合理的解释小萤却辗转了半宿快天明时才终于睡着。
她天生心大起床时伸了伸懒腰就可以从容将昨夜的荒唐忘得一干二净。
喊义父他们用饭的时候小萤好巧不巧跟走过来的凤渊迎了个顶头碰。
一夜过后凤渊已经褪去了昨夜归来的战场肃杀。
高大的身材将交领齐腰的宽袖明灰长袍演绎出十分写意那一头长发半披及腰头插玉簪金冠少了昨夜归来的金戈铁马的肃杀。
他似乎也没太睡好眼底尚有疲意低头看着小萤薄唇微动。
可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小萤抢先道:“临川大捷的折子送出去了没有?你最好赶在陈诺告状之前将这喜讯呈给陛下。”
凤渊淡淡道:“慕公子和腾阁老都分别写了折子由驿站快马送出去了……”
他顿了顿道:“昨晚……”
“昨夜是我不好明知你滴酒不沾还迫得你饮了一杯以后我自当注意!”
故作轻快说完小萤便想转身离开。可是细腕却被凤渊一把握住将她扯了回来。
“你也知那是酒不是忘川水我昨夜做了什么自是十分清楚。”
凤渊不识抬举给好的台阶也不懂得下非要将昨晚的意外掀出来谈。
小萤闷闷哼了一声抬头挑眉道:“所以呢大殿下要我怎么说?谢您的抬爱垂青能将我这点不入流的颜色纳入眼中?还是骂你酒后无品轻薄女子?大殿下你应该知我们俩挨不着的!”
她此番又跟凤渊搅合到一处只是与义父有关除此以外别无其他牵挂。
若一不小心中了这凤渊的美男计
那真是多此一举自讨没趣!
凤渊犹在笑只是眼里没多少笑意:“挨不着?”
说着他将小萤拉得更近些冷冷问:“那怎样才能挨得着?还是你平素也这般撩拨了人便水过无痕?”
他说这话时眸子里的光似剑芒单手将小萤迫在廊柱那不问出个答案便不罢休。
小萤先是莫名心虚可又琢磨着不对:“又不是我先轻薄了你你怎敢说我撩拨人?”
说完之后她一眼看到凤渊腕子上的那根平安红绳。
说起来好像就是这东西惹的祸。不过是保平安的绳子该不会被他当成了月老配对的红绳吧?
难不成他说的撩拨就是这个?
想到这她伸手就想将它扯下来可是凤渊却先一步抬高手臂不让她扯。
他个子太高小萤蹦起来都够不到他的腕子。
抬高了不算他还敢扯着冷笑讽人:“闫小萤看你那点出息给出的东西还往回要!”
“对啊!你当我是什么好人山匪啊!要什么出息!”
就在蹦跳争抢间小萤瞟见阿爹他们似乎朝这走来便赶紧压低声音:“别闹了我阿爹他们来了。”
凤渊回头看了看远处正说笑的三五个人这么闪神功夫他手里的握着的腕子好似抹了油滑溜溜地甩脱那抹纤瘦身影转眼功夫就跑得没了影儿。
凤渊看着空寂的走廊缓缓放下手面容清冷终于转身朝着书房而去。
再说一溜烟跑掉的小萤过了两条长廊才缓下脚步吐了一口气。
她突然后知后觉自己对凤渊这厮也太好了他浪得没边她居然没扇这厮的脸。
昨晚他可是难得呈现虚弱之相倒是偷袭的好机会。
这般略带遗憾想着不知不觉昨日香席上俊美郎君长发散乱眼眸熏醉高挺鼻子下薄唇微启的样子就浮在眼前……
就在这时闫山找到了她喊道:“小萤快来吃饭!”
这一声打散了虚无绮念小萤也懒得再想连忙笑着应下朝着他们走去。
……
临川大捷!大奉天下震动!
当陈诺泣血告状的奏折还未到京城时八百里加急收复凤尾坡的喜报便先送到了淳德帝的桌案上了。
此番董定
能出兵名目正经乃是解救堂堂一国储君。
而且一夜奇袭大胜归来光复凤尾坡振奋了大奉人心。
就算有心说董定能不守规矩
毕竟是大魏已经欺负到家骑在了大奉的脸上了。
这又是劫掠储君又是率先出兵大奉占尽义理。总不能说为了边线维持
平和,就让大奉的脸面丢尽吧?
至于陈诺告状的奏折,便显得那么突兀不合时宜了。
因为伴着陈将军的奏折而来的,还有腾阁老的奏折,奏折里奏明了盐州刺史商有道勾结魏贼,鱼肉乡里,谋害国储的恶行。
而陈将军不辨形势,先是在军营杖责皇子,不敬天家。又一意孤行,放跑了叛军、最后借着伤重为借口消极懈怠,不肯出兵解围临川,拒绝营救太子的事情,也被腾阁老细细告了一状。
阁老文笔厚重,什么旷古奸佞,不忠不义的辛辣词汇,不要钱似地砸了陈诺满身。
虽然奇袭了凤尾坡后,躺在床上的陈诺也琢磨出不对劲,命人急急出兵,但这样一来,抢军功的姿态太明显。
这些端不上台面的事情,都被腾阁老细细鞭策敲打。
淳德帝看完了几本奏折,气得是一拍桌案,大骂陈诺误国!
陈诺其人,一直是淳德帝用来制衡叶家军之用。
他一向识时务,又是潜邸老臣,所以平日里就算有些不规矩的动作,淳德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腾阁老的奏折上,陈诺羞辱叶王妃被俘的话也赫然其上,而且陈诺还是冲着凤渊那孩子骂的。
其心歹毒,该当诛!
不怪凤渊发疯伤人,若是他在当场,只怕也要踹死陈诺这厮。
外放之臣,手握兵权太久,总归是飘飘然了,认不清何是家主了!
既然残废了,那就安心归家当个废物去吧!
于是陈诺泣血弹劾太子以假图干扰军务,大皇子无故殴打国之重臣的奏折,就这么不轻不重地放下。
陈诺因为解救临川不力,被革职卸下兵权。陛下宽仁,念在他多年劳苦功高,又有重伤,便恩准他归乡养病。
就算陈诺请托慕家出面代为求情,慕家也是婉言回绝,只劝陈诺还是身体为重,莫要逞强,万事等养好了伤病再说。
气得陈诺大骂慕家无义,全忘了他当年救了安庆公主的恩情!若是这样,可莫怪他跟慕家一拍两散,再也不顾!
只是陈将军的返乡之路,似乎不大顺利,半路时遭遇了匪徒,亲兵不敌,陈将军居然身首异处,死状甚是凄惨……
至于凶手为谁,也无从查,最后竟然不了了之。
至于凤尾坡刚收复,需要悍将巩固地方,不叫魏军反扑。
倒也不必派他人,只叫那守临川城立下头功的罗镇暂时替了陈诺,顺便清缴了凤尾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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