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萤佩服地点点头,怪不得楚氏拉她入伙。
如此雨露均沾的生意交际,还真是厉害,满京城都是跟她入股的东家啊!
不过楚玉如此行事,当真对宋文大人的前程无碍?小萤心里略有疑问。
楚玉却是意味不明地一笑:“我家那位,无甚功名利禄心,只求锦衣华服,高台呼朋唤友,再得数位暖心红颜。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但凡我家道没有中落,我都不会选这样的为夫婿。不过我家大人这般也好,只要我给他赚够钱银,宅院里的事,便一并全由我做主。由此看来,我也算嫁对人了。
楚玉说这话时,忍不住以过来人的身份含而不露地开导小萤:“身为女郎,钱银才是最可靠的。他们儿郎的荣宠再大,也是荣光时女子跟着增色添彩,落败时却要与人平分苦难。想我娘家,也曾显贵一时,一朝落败,我娘不过是得了风寒,却因为省一副药钱,人就高烧给烧没了……我那之后总想,她但凡懂得末雨绸缪,不要将自己的嫁妆全填进夫家的赌债无底洞,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钱银,才是女子安身立命之本!
楚夫人是太喜欢这女郎了,忍不住便多嘴叮嘱几句。
楚玉在京城里看过太多大厦将倾,若是女郎机敏,当懂得给自己收罗些钱银。不然她一个小小妾室,跟大皇子都不算正经夫妻,若大皇子哪一天倒台,可顾不得她。
当然她说这些,也是为了让女郎有些危机感,促成以后的买卖。
赚银子啊,谁不喜欢?
小萤含笑谢过楚夫人的提点,送走了楚玉,小萤转身回王府,却发现凤渊立在身后。
小萤走过去问:“我没问你就应下了一桩买卖,需要好大一笔呢!你答应不答应啊?
凤渊垂眸看着,淡淡道:“不应。
“啊?不应?小萤没料到他竟然是这反应,不由得将眼睛瞪得微大。
她正要讲这生意的好处时,凤渊却用手将她的小嘴堵住。
“现在别讲,你不是说要给我吹枕头风的吗?
小萤眨眨眼,这才想起方才她跟楚夫人说,大皇子若是不应,她就吹枕边风。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不过他是在哪偷听的女子闲话?
凤渊指了指方才她们在凉亭北侧的一座飞檐独屋。
“那是我的书斋。
小萤这才恍然,若是开窗,的确能听到凉亭里的动静。
这人不光偷听不君子,说得话也越发不正经。小萤忍不住又想咬他的脖子。
凤渊将她搂着怀里,借着身后披风遮挡,任着她咬,然后声音沉沉道:“手疼,你却不管我,与人在这喂鱼闲谈,我自然要听听是什么大事,值得你撇下我…
…”
高大英挺的郎君,平日寡言稳重,长相又带了几分野性,让人不容亲近。
可若是垂下弯长睫毛,鼻尖挂上几许落寞,便带了十足的少年感,十分惹人垂怜了。
一个不常撒娇的郎君,一旦添了几分无赖气息,便有让人难以招架之感。
偏小萤就吃这套,再也舍不得咬他,忍不住托起他的大掌:“怎么还疼?宫里御医开的药也不管用?”
凤渊却心不在焉,摩挲着女郎的纤腰问:“打算怎么吹枕边风?”
小萤微红着脸瞪他,还要怎么吹?
于是凤渊干脆将小萤抱到了一旁的书斋。
那书斋里倒是现成的软榻,他借着手疼,倒在榻上偷懒,想支使她。
她不肯,他却扣着她不放,身体力行地证明就算不用伤手,耳鬓厮磨也一样不少,甚至还可以更过分些。
只是他甚至让她哭出声来,心里始终空落落的,似乎还有什么没有填满。
他将抑制紧绷的喘息喷在她的颈窝处,低声说:“我会想法子,早日与你成婚……”
小萤原本慵懒如猫儿,听了这话,紧闭的眼皮猛然弹开,失声道:“成婚?你疯啦?”
凤渊也睁开了眼,眼底没有满足的欲念还未消散,却骤然一冷:“你……不想嫁?”
说完后,他试着缓下紧缩的心跳,替女郎找借口,她有顾虑也是应该的,只是他竭尽全力铲平障碍,也要许以时日……
可是闫小萤却猛地推开他,斩钉截铁道:“我什么时候许你姻缘了?你别闹了好不好?”
凤渊再不顾忌伤处,用那受伤的手掌按住了她的肩膀,眼眸冷凝:“什么意思?”
闫小萤知道凤渊吃软不吃硬,便尽量软着声音道:“真别闹了,你我都有自己的事情,等你熬过这一段,我便要走了。你不是不放心我吗?到时候你随便派多少人来江浙做官都行,我就乖乖让你的人监视,可好?”
小萤这话其实也没几分真,只是安稳住凤渊,让他心无旁骛罢了。他现在的处境,唯有问鼎皇权,才可保证自身的安全。
他无路可退!
而这一段路,血腥孤寂,他若无人陪,心性不知该扭曲成什么样子。小萤自问与他相识相爱一场,无论道义,她都会陪凤渊走这一程。
但是之后的路,她并不打算相陪到底。
楚玉夫人说,儿郎在荣光时,女子跟着增色添彩,落败时却要与人平分苦难,是以女子要留有心眼,给自己留退路。
可她偏偏相反,一起共患难的日子还有些相斗乐趣,那种荣光的日子想想都无聊透顶。
那座皇城她也算呆过,没什么意思。
她可不屑做男子后宅
给人增添颜色的娇花一朵。
是以凤渊以后称王也好称帝也罢都与她无甚太大的关系。
两人要好的时候聊这些还真是伤感情所以小萤只想浅浅透底再略过这话题。
可凤渊却像看到了她的背弃猛然坐起身冰冷审视着她:“所以你那日说爱我果真是在撒谎!”
这个女骗子倒是一如既往的骗人!
可恨又可悲的是明明猜到女郎在撒谎可他还是当了真这一刻胸口似乎被巨爪拉扯疼得快涨裂开来。
脑子似乎也被类似药性的癫狂席卷需要努力克制才不会对这小骗子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小萤却不知危险还若无其事伸手拍着他健壮胸膛:“快些躺下被子被你掀得都没热气了我都要得风寒了!”
她的姿势撩人若雪峰女神侧卧可说出的话同样也让人气闷喷血。
凤渊暗自握着拳青筋从手背一路蜿蜒自臂膀。
小萤感觉到他肌肤的紧绷便叹气起身扑在他的怀里轻轻挠着他的下巴道:“你干嘛总要为了以后没有发生的事情跟我置气?如今主上步步紧逼你我能不
能活到那日还不一定呢!别老跟我绷脸了好不好?”
女郎若愿意索命的小阎王便可伪装成一块甜腻死人的糖如此明目张胆不加掩饰的美人计却要人无法抗拒。
凤渊却不肯吃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无视手掌纱布渗出的血痕一把推开女郎。
小萤赌气躺下用被子卷成卷儿偷偷观他脸色有些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不过一想到他算计自己时的狡诈阴险小萤其实也很头疼以后的事情。
她暗下决心以后再不聊此类话题
不过因为她的不谨慎凤渊的话一下少了很多。
当天夜里郎君在书斋度了一宿并没有来陪小萤。
第二天晨起时小萤故意磨着他陪自己一起吃早餐他也没有主动说话。
小萤闷闷吃了一张葱油饼看着他那渗血的绷带好像没换便问他:“伤口换药了没有?”
凤渊开口道:“没有……”
“不换药伤口岂不是要溃烂了?你不要手了?”
“不是说你我都活不长吗?我尽量死在你的前面你便爱去哪就去哪了!”
小萤被嘴里的饼噎得不上不下气得伸腿去踹他的腿肚子:“既然这般死得远些别碍了我的眼!”
就在二人斗嘴越发不可开交时侍从禀报说是慕公子来访。
小萤顾不得斗嘴起身指了指湖那凉亭:“你们就在那说我要去书斋偷听!”
凤渊面无表情也
不再吃起身便去见慕寒江。
至于慕寒江的日子过得并不比凤渊强太多他晨起后甚至没有吃早饭便匆匆来了王府。
看慕公子的眼窝似乎也有两日也没有歇息好了。
那日生辰宴凤渊走后不久他的下人送来了纸条。
纸条里的内容让慕寒江看得触目惊心凤渊说他母亲安庆公主的身上有当年害他癫狂的疯药所以请他代为查证疯药来源。
而母亲那边也收到了凤渊的字条字条的内容却是大骂她蛇蝎心肠在十年前下毒谋算他害得他发疯被囚。只是这次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定要与她计较到底。
慕寒江这才明白那女郎从香囊里倒出香料的缘由。
当年凤渊发疯的情形慕寒江是知道的。
当时他就在阿母的身边看着少年癫狂将年幼的太子按在水中死死压住不死不休……
他自然要向母亲问个明白。
可是母亲却不认只是惯常那般冷声指责他不辩不明做事听风是雨。
慕寒江自归京以来因为政见还有龙鳞暗卫的内务与母亲争执不下数次了。
这次他倒是短了至孝之心
于是一声令下便封了内院也不让母亲出去迎客。
龙鳞暗卫的精字辈他指使不动便调来了自己新扶持的“进”字辈的统领史长风。
史统领武学平庸但精于用毒很快就查出那香囊和安庆公主的衣裙上都有一种叫“麻石散”的毒。
此物若少许用在人外伤时还好可麻痹痛处便于开刀。
可若长期服用便会让人如行尸走肉狂躁抑郁且能成瘾乃是大害之物!
只是这东西并非大奉之物而是魏国鬼医向燕来根据前朝靡药调配萃取的。
二十年前鬼医的一个病人因为此物癫狂杀了唯一的独子后鬼医便不再调配此药按理应该绝迹怎么又会出现在安庆公主的身上?
而且这药性似乎比当年的方子还要歹毒些若是中过此毒光是味道就会让人难以自控。
待查出药引安庆公主也是脸色大变不再阻挠儿子查案。
所以那日的慕家查得底儿掉从熏染衣服的侍女经手香料的仆从侍卫还有外面的香料铺子全都一查到底。
最后慕寒江便在香料铺子发现了关节。
原来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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