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相邀,若不恭从,岂不是不解风情木头一根?
所以男人毫不客气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凶狠地吻住了她的唇,静待她出手发难。
可谁想到,这女郎竟然食髓知味,主动与他唇舌相缠,毫无反抗,压根没有麻痹他再出手的意思。
似乎在这旷野之外,女郎比往常还要热情一些……
男人有些不信邪,于是大掌顺着软嫩的脸颊渐渐下移,只听女郎在他的耳畔绵软惊喘:“哎呀,好汉你竟这般坏……”
低低说完,又是主动相迎,就好像她以前的男人没有喂饱过她似的。
这下,女郎还没玩够,男人却先受不住了。
女郎太顺从了,无论他怎么放肆,她都不抵触,甚至连片刻肌肉的不适僵硬都没有。
就算现在钳住女郎腰肢的是自己,可一想到这女郎对别人如此施展美人计,还施展得没完没了,他的牙根就止不住地泛酸,后脑如被针刺般疼,动作也略显粗鲁了起来。
跟男人的愤怒纠结相比,小萤的心思就单纯多了。
她心想难怪都叫野鸳鸯,这荒郊旷野的作鸳鸯,果然别有一番风味。
若是不急,她真是舍不得喊停,可是若再气这郎君,他大约真是要弄得自己全身无力,走不得路。
所以她略是恋恋不舍擒住了那男人放肆手腕:“天冷寒凉,郎君可愿带我去个温暖之处,再续露水姻缘?”
凤渊虽然脾气不好,可是很少能气到指尖微颤的地步,听了她的话,他忍不住再次将她抵在了树干上,冷飕飕道:“闫小萤,你要干嘛?”
闫小萤却故意泄气道:“怎么还是你啊!还以为能换换人呢!”
话音刚落,她的内脏就要被铁钳大掌挤压出来了。
小萤只能识趣告饶,亲了亲他的下巴:“好了,你一挨过来我就闻出是你,若是旁人,我岂会让他?好好的郎君,偏爱拈酸吃醋!”
可让凤渊愤怒的,却不光是她故意认错人这一关节。
“你方才朝西,是准备去哪?”
小萤道:“五里坡有盐行分号,我总得寻个地方落脚啊!”
“然后呢?”凤渊嘲讽一笑,“你跟你义父的人马汇合之后,打算去哪?总之是不再回京城了是吧?”
小萤沉默了一下:“我继续留在你身边,只会拖累你。慕寒江这次不发难,只是以为我是个无害,救兄心切的女郎。若是他知我底细,岂能如此相容?到时候,你岂不是还要受牵连?假太子的事情,始终是个炸雷,会炸得你一同倾覆,再难翻身。”
说到最后,小萤的鼻子有些止不住的酸意,伸手搂住他的腰杆:“我……也舍不得你,所以让我抱抱,一
会便好……”
凤渊没有动任着小萤抱了一会。
小萤闭眼正在伤感只听咔嚓一声她突然抬头冷冷问:“你又给我拷了什么?”
此时她的腕子上又多了一副镣铐就算想松开他的腰都不能了。
这厮还真是上瘾了居然带着这个来接她。
凤渊像抱起婴孩般就这么一把抱起了她
因着镣铐小萤只能婴孩一样挂在他的身上等入了马车她挑眉问:“钥匙呢?不会又扔到湖里去了吧?”
凤渊垂眸看着她然后将手伸到两侧将她胳膊举高抬起又放下。
“女郎不是怕冷要来个温暖所在吗?这里够不够暖?若女郎还冷我这个童子身定也会叫女郎热起来!”
凤渊显然记着她在慕公子面前跟自己撇清关系的话冷冷讽着。
小萤低头看腕子上的镣铐不像犯人用的粗糙之物乃是镶着金玉宝石的细致玩意儿挨着肌肤的一圈居然还有丝绸包棉的衬子。
倒像是奇巧工匠做出来床帏之用的奢靡之物。
他是从哪里弄来这东西的?慕嫣嫣说得真没错郎君一长大坏起来就有些无师自通!
小萤眼睛微微晶亮想要张嘴说些不正经的却被凤渊用嘴堵住压根说不出话来。
当着慕寒江的面前唱双簧是假可凤渊想要一辈子将这女郎锁死的阴暗心思却是真!
从女郎被带离王府的那一刻他的人就跟踪监视知道了慕寒江将她带到了别院。
本以为这女郎会当天夜里就逃出来谁知她竟然在慕家呆了近两个晚上。
依着她的本事岂有当天不能逃出的道理那慕家到底有什么绊住了她的脚?
想到慕寒江含而不露看向小萤的眼神凤渊这两夜已经被酸意泡透。加上他又担心小萤一个人真出了意外一时间便是水火煎熬差一点就闯入慕家不管不顾地将她带走了。
如今这女郎又重新回到他的怀中纤细的腕子衬着铁包银的链子更显白皙纤柔微微敞开的衣领子蕴着让人欲罢不能的奇巧风景。
奇峰秀美就在眼前如何不能让人领略攀登一番?
可是小萤真的有许多话要与凤渊讲只能翻身摁住了郎君故意撒娇道:“好了知道你在外面等得甚久可是我两夜未见你也是想得睡不着你看我的眼睛长黑眼圈了!”
就着车窗边悬着的马灯凤渊只看到一张白嫩可爱的脸蛋还真没看出她因为离了自己而变得憔悴。
小萤将脸蛋在凤渊结实的胸膛上又滚了滚软语道:“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想离开京城。我偷听到了定国公
和他属下的谈话,说是付安生当年听到了安庆公主与人密谋叶王妃遭埋伏之事。
她提起这事,果然转移了凤渊的注意力,他慢慢坐直了身子,抱着小萤,听她讲述听到的事情。
“若真是安庆公主所为,不取她首级,我怎会离京?
小萤说这话时,脸上带笑,笑意却不及眼底,带着腾腾杀意。小阎王的账簿记上人名,怎能不索命就轻易离开?
凤渊从来都不认为安庆的人品高尚,听了之后也无太多意外,只是伸手摸着她的秀发,淡淡道:“所以不离京,也不是因为我?
这一页便怎么也翻不过去了?
小萤无奈道:“那你要怎样?我若当你侍妾,慕寒江是要掀我老底的!到时候你如何能在你父皇和朝臣面前自处?
“嫁给我,别的都不用你管!凤渊似乎早就想好了,眼睛都不眨地说出这话。
闫小萤真是要被他气笑了,若不是知他为人城府,当真以为他是牛头三皇子那等为爱昏头的莽撞儿郎了!
“行啊,你若能让陛下答应你娶一个长得像太子,名不见经传,出身卑贱,私下里还干着杀人越货勾当的女贼子,那我就嫁!
小萤应下这话并不走心。凤渊不是堵着这口气过不去吗?她应下了又如何?
身为凤家子弟,从小到大,哪一样是由着他的?都是身不由己,在一盘富贵棋局里的棋子罢了。
不过偶尔奢梦,人人都会做得,他现在想做这种与她鸳鸯双宿双飞的美梦,她成全就是了。
甚至他想与她夜里做真的夫妻,她也不抵触。
总归这辈子,她还没遇到过像凤渊如此让她心动,又合胃口的野性郎君。
虽然他又疯又坏,被世人误解唾弃,觉得他不是良人,还总与她闹脾气。
可是跟他在一起,小萤能
真切体会到,他是从头到脚地爱着她闫小萤的——无论她做什么,变成什么样子,这份爱也是深沉不变。
哪怕她不像别的女郎那么循规蹈矩,甚至偶尔言语粗鲁,凤渊的眉眼里从来没有流露过一丝一毫的诧异嫌弃。
关于这点,她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
可在王府里,她当着慕寒江的面大骂凤渊时,看着慕公子震惊得瞳孔骤然放大的样子,小萤才有所醒悟。
凤渊虽然有时会不咸不淡地嘲讽她不像女郎,却从来不会因为她的举动流露出半分的惊讶,而是沉默而坦率地接受她的一切。
就像她跳崖失败,第一次附在他的耳边,百无禁忌地大骂他时,凤渊也是波澜不兴,甚至眼中含笑……
不管她懂不懂闺阁礼法,会不会相夫教子,洗手作羹汤。凤渊这份看向她永
远不变的稳定,却让从小漂泊无依,风餐露宿长大的小萤有种肆无忌惮的安稳感。
深有自知之明,并不打算爱人的小萤一不小心落下颗种子,待发现时,这份好感已经破土发芽。遇风狂长……
让她想要连根拔起,相忘江湖时,也略略有些费劲儿。
凤渊听了小萤不走心的承诺,倒是微微歇了癫劲,用高挺的鼻尖蹭着她的脸颊道:“这是你说的,别到时候不认。
小萤心说,我拿捏不住你的心思,还拿捏不住你老子的?
让淳德帝答应?做什么春秋大梦?
不过表面上,她却甜甜一笑:我岂是随便撒谎诓骗人的?乖,快帮我解开,人家还想好好抱一抱你呢!
总之一通不走心的花言巧语,凤渊总算解了链子。
小萤拿起来好奇地看,待问清了这不光一副,乃是从上到下一整套时,那眼睛便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凤渊,似乎是想用在他身上,再任她肆意妄为一番。
待马车到了五里坡时,天色也开始微微发亮了。
小萤窝在凤渊温暖的怀里,香甜补了一觉。
所以孟准一撩开车帘时,看到的就是小萤像个猴子,缠在高大郎君身上睡得大梦不醒的样子。
孟准刚要瞪眼,那个一脸冷峻的郎君却立起手指摆出不要吵的手势,小心放下女郎后,才下车,拉着他走到离车一段距离才道:“萤儿一夜没合眼,才刚睡着。
他这义父当的全然失败,没有看顾好义女,也不知回去跟闫山兄弟如何交待。
孟准忍着气儿道:“如今慕寒江戳破了小萤假冒太子的事情,她若再留京城,势必要有危险,我这就带小萤离开,回转江浙。
凤渊只用一句话便打破了孟准的计划:“小萤查出付安生当年偷听的详情。
孟准听了这话顿时眼睛发直紧声盘问。
可还没等凤渊说话,身后马车边传来小萤的声音:“只是略微探听,并不知事情来龙去脉,待我查清,再告知义父!
凤渊回头看她,知道她是故意不让他说的。
至于为什么,太简单了。
她的义父刚刚平反,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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