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处置这女郎淳德帝一时还没有想好。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只见凤渊不经传报径直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跪地的小萤便朝着淳德帝施礼问:“陛下小萤与我在小安山厮杀一夜若是无事我要带她出宫休息了。”
淳德帝怒极反笑:“怎么?这就心疼上了?娶了这么个胆大包天包藏祸心的女子。你的胆子比她还大!”
小萤怕凤渊说错话便是小声提醒:“陛下明察我和阿兄的事情他全知道了……”
凤渊抬眼看了看淳德帝淡淡道:“闫家祸事皆因凤家而起小萤刚出生便失了阿母又与同母胞兄分离从小到大吃尽人间苦楚若换了是我还真是要包藏祸心搅得天下不宁。可是萤儿心善
他说这话时小萤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他悠着点。
淳德帝阴沉着脸对小萤道:“你先下去吧!”
这父子二人要说些私隐小萤自是起身出去了。
当只剩下父子二人时淳德帝开门见山道:“朕的儿子里你为长兄朕自是对你给予厚望你
也当自爱要以大局为重。那个女子现在做个王妃都不配将来如何配得你?”
凤渊淡淡道:“儿臣早就想好了与小萤成婚后便回转江浙还望陛下成全恩准。”
淳德帝一愣太子被废的这个节骨眼只要有心的皇子都在摩拳擦掌就连那尚未成年的老六都时不时在花园与自己偶遇卖弄新学的课本诗句。
可凤渊却主动开口要远离京城?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道是跟自己表明无意皇储之位?
若凤渊要淳德帝不一定会给可他如此干脆利索地不要却让淳德帝难受极了。
“慕寒江当初蛰伏魏国数载精心布局却被搁置若是废弃实在可惜。而我大奉与魏国终有一战不能不做准备。他应该与陛下讲了想要继续蛰伏魏国布局的想法。而他孤立无援我去江浙对他也是个照应。”
淳德帝眯起眼打算点醒凤渊:“你可知若是离开京城去了不属于自己的封地该是怎么样的结果?”
那便是远离了朝堂与权臣再加上他错娶了身份低贱的女子便再无世家支持将来一遭皇权旁落就再无他入局的机会!
凤渊抬头看着淳德帝淡淡
道:“父皇的兄弟不是也很多吗?为何最后是陛下承袭皇位?不是您能阿谀奉承博得先皇欢心,而是您为先皇争下了偌大的家业,不论嫡庶,只看功绩也该是您承位。所以,我想要效仿您,给自己争一份功绩。”
他并没有虚伪表示,自己对皇位毫无相争之意,却磊落大方的表示,他要走淳德帝的老路,建军功,凭真本事,而不是像老二那般,蛰伏在朝堂,周旋于世家,勾心斗角,活得蝇营狗苟!
这一刻,淳德帝真是恍惚看到了自己的父皇,这孩子除了长得像先帝,怎么连说话的口气也跟他皇爷爷一样?
淳德帝虽然一直努力效仿着先帝磊落大气的江湖豪侠之气,甚至模仿着他的做派,善待着萧九牧的后人,以及潜邸旧臣。
可是那等天生的心胸还是学得不像。
别人今日要说凤渊这话,便有邯郸学步之嫌。
可是凤渊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虽然自己错待了他的童年,可他并不是心存怨毒,篡权争位之人。
在这场宫廷惊变中,凤渊的表现称得上磊落君子。
甚至连一向与他不睦的老二,他也没有借机会展开杀戮,除之后快,只是将被敲晕的凤栖庭扔到车上一路安稳运了回来。
所以凤渊说他觊觎皇位,却要堂堂正正凭着本事争,便是他的心中之言。
淳德帝难得为儿子觉得骄傲,却依旧不解道:“你若有心争储,为何不趁此良机?你本可以更早得到这皇位!难道……你连想都没有想过?”
凤渊淡淡:“自然想过,在荒殿被囚的日日夜夜,我满心都是该如何报复,该如何汲取权利,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不过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女郎,她告诉我,世间多恩仇,苦甜各一半,若是心被仇怨填满,如何赏玩这人间一遭?我虽然被慕甚陷害,养蛊十年,可若手上真的沾染了父兄之血,岂不是要让养蛊之人如愿?我阿母背负污名,受尽屈辱生下我,绝不是让我成为一心报复,屠戮四方的怪物。”
淳德帝听得心头一震,没想到那女郎居然能说出如此大义的话来。
凤渊说到这里,便转了话题:“今日是儿臣新婚之日,若父皇肯念及我夫妻二人救驾之功,暂时先让我们归府,不论赏罚,过些日子再说,父皇可肯给儿臣这个情面?”
凤渊说这话时,身上血衣还没换下,淳德帝忍不住抬眼看着儿子,虽然觉得他话里是在讽刺着自己,但到底还是疲惫,一时无言。
如今朝中需要上下清荡,忠奸不明,不知慕甚还潜藏了多少后手暗桩,他离不得这个大儿子。
而且这女子的确有些像叶展雪。如此有胆有谋,又有情义的女郎,还真是世
间难得!
他甚至一时怅然地想他也曾得一位这样风华绝代的女郎可是最后是如何弄丢了她的?
只这一夜的功夫淳德帝骤然觉得自己苍老了许多。
他一时又想起了以前在潜邸的旧日时那时老伙伴们还在他们一起游学打闹一起遇到让人心动的女子。
那时他也曾如凤渊这般不顾一切愿求华屋锦衣玉食奉养绝不叫她受半点委屈……
而如今他身在最华美的宫殿里却清冷只剩一人。
想到这他终于挥了挥手示意二人下去。
步出皇宫大门时夜色低垂小萤一夜都没有睡此时困劲儿上来已经累得瘫软在了凤渊的怀里。
听了凤渊说起跟父皇的对话
此番借着慕甚之事陛下势必警醒肃清朝堂而那些势大的世家也必定要在被清理的名单之列。
毕竟这次慕甚收买的世家子弟不在少数未来的日子京城上下必然是血雨腥风。
葛先生的意思不要凤渊去给陛下做这般杀人的利刃。
人脉断了可以成功接续。远离京城也有重回一日。可一旦名声污浊将来上了史册也是暴虐昏君。
既然如此倒不如趁机远离京城顺势再蓄力而发!
而且啸云山庄的财力深厚这块肥肉可不能落入旁人之口。
至于太子虚名有什么可争抢的?淳德帝没有嗝屁之前太子的位置可是烫屁股不好坐安稳的!
手里有钱有能力蓄养兵马才是最真的!
那啸云的真正账本已经被慕甚的亲信供出许多铺子还与地产都在江浙一带。
昔日的江浙小阎王已经摩拳擦掌要狠狠劫掠一番。
这样的肥差可一定要让凤渊稳稳接住!所以才有了凤渊提出折返江浙的说辞。
如今就看陛下是不是真的感念大儿子能不能如愿离开京城这个粪坑痛快去劫财了。
想到这她舒服地调整了姿势将脸埋在凤渊的臂弯处略有感慨道:“你说三皇子会不会嫌弃嫣嫣的身世?”
嫣嫣生父不详再加上出了这档子事情只怕她与三皇子未来的情路更加崎岖无知。
凤渊淡淡道:“若是这般分开岂不是于二人更好?”
凤渊垂眸正待也继续说怀中的小女居然在他的臂弯里酣然睡着了。
凤渊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她是不是忘了今天乃是他们成礼的大喜日子?
不过看着怀里的女郎小猫般打着鼻酣凤渊只是用披风将她裹紧再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吻。
于是新嫁娘小萤一路酣睡回
了王府,又在满走廊大红灯笼的映照下,被凤渊一路抱回了新房。
直到她更衣被放入温桶里时,才恍惚睁开了眼,一时在温暖的气息里微微发愣。
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跟凤渊温泡在同一个大木桶里,小萤一时睡得迷糊,竟忘了自己已经跟凤渊成礼,还迷糊道:“你怎么又跑来我的房间,让阿爹他们看到,又要嘟囔!快些回你的屋子去吧!
凤渊见她终于醒了,便只是用深眸看着水珠从她的额头一路滚下,然后俏皮一路顺着脸颊细颈跌落,他伸手扯来浴巾,将迷迷糊糊的女郎包裹抱起,就这么湿漉漉地大步走到床榻边,借着妖冶烛光,放下了大红色的层层幔帘……
起初小萤也不觉得有什么,就如往常二人嬉闹时一样,反正最后,凤渊都会适时停止。
可是今天他,却越发不知收敛。
小萤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浴桶里,被潮湿而滚烫的蒸汽包裹软绕,再被水波推送,将热气收拢到一处,缠绕着四肢百骸。
就这么被蒸腾熨烫着,待滚水沸腾时,她突然想起,她已经跟凤渊成礼了!
这男人,显然不肯错过新婚之夜的甜头。
不过……他真的不累不困吗?怎的厮杀了一夜,还这么有气力?
“大皇兄……不要……我好困……小萤软着音,朦胧着湿润的眼,却故意叫着皇兄,喊着撩拨人的话。
凤渊埋在她的颈窝间,从善如流道:“怎敢累着我的太子殿下?您自是歇着,让本王好好服侍你……
待她的指甲深深陷入到了郎君坚实的臂膀里时,发出闷哼痛楚的声音。
可很快,她的手,被另一双大掌按在了头顶,用力钳住,不容挣脱,只能随着沸腾激浪,被动起伏,反复熨
烫……
第二天,小萤足足快到晌午才得以起身。
阿爹和义父甚至都没等他们新婚的小夫妻敬茶,就已经赶往廷尉府了。
慕寒江已经从安庆那里,将那付安生提了出来,当年孟府冤案的头尾,也终于重见天日。
虽然慕甚已死,可他当年的爪牙骨干,亲自屠戮了孟府的杀手还存着几个,凤渊已经让沈净打过招呼,搞到名单后迅速出动,在府衙派人之前将他们擒住,拎到孟府的妻儿坟前血祭。
当小萤终于掀开眼皮,挣扎起身的时候,却被铁臂又拖入了被窝里:“起这么早干嘛?
小萤还是睡眠不足地打着哈欠,然后郑重地看了看凤渊,小声道:“怪不得你以前总是及时停了,不然我便可早早发现咱俩不甚合适……
凤渊听了这话,便用鼻尖抵住她,拉着长音问:“哪里不合适?
难道是他
做得还不够努力没叫她饱足?可是昨晚哭出眼泪软绵绵求着他歇歇的又是谁?
小萤抬头咬住他的鼻尖一下还能哪里不合适自然是尺寸不对有些撑着她了!
别看她为人豪爽可跟男子成礼也是第一次啊!
之前从凤渊那里得来的可怜经验哪里撑得到最后便如砧板上一块被反复碾压的肉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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