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昭是谁,太女伴读,贴身内侍官。可以说只要顾承乾上位,她想留在宫里,就是天子的话事人,地位比起正牌皇夫几乎没有差别。要是不想留下,放出去也是直接预订了个宰相的位置。
但这都是未来。
她在东宫认认真真做事,先是被皇夫叫去刁难,好不容易糊弄过去,回来继续给太女干活,又在她马上要出宫的时候,被殿下带回来的人给缠上了。
“柳郎虽是对殿下情真意切,但臣窃以为,或许请一二侍男教导一番,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晓昭试探性的开口,看顾承乾神色并无变化,便知晓她并不在意,也大着胆子细说了起来。
“不知为何,柳郎与臣说话时除了问殿下的喜好,还问了些许臣的习惯,虽说臣不会多想,但毕竟男女有防,他是殿下的人,此举不太妥当……”
晓昭说的很委婉,大概直译一下就是:他私下里刺探储君喜好就罢了,还能当做想讨太女欢心,但变着法问她的喜好,什么喜欢什么衣服,平日里爱做什么,看什么书……
这算什么?
说出去都让人笑话,不和太女说清说晓昭哪里敢走。这不嘛,她不仅要留下来说,还直接站在门口,生怕引人误会。
“不必理会,我同他没什么关系,倒是你。”顾承乾来了兴致,搭着晓昭的肩膀,带着人往东宫进,“你年纪也差不多了,有没有看上的郎君,我亲自为你写赐婚的诏书。”
太女生辰晚,出生第二天就是新年,按虚岁算如今也是20,不过她本人还是认为自己十八的,而晓昭19,尚未成婚,算起来也该挑了。
“殿下抬爱了。”晓昭敬谢不敏。
碰了一鼻子灰的太女殿下尴尬的笑了笑:“我皇父有没有怪你、难为你?”
她母亲作为天下之主,即便是还生着病,知道她的动向也很容易;她皇父管理六宫,自然也难免有所了解。她做了什么事,她皇父自然不会怪她,但晓昭可就惨了。
晓昭摇头:“并未,我是外臣,皇夫岂会为难。”两人相携,一同迈进东宫。
东宫是太女居所,她自七岁起就离开了母皇的宫殿,搬至此处独居。
一进入东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座莹白色雕刻建筑物,有别于传统石制庭院装饰,它的本体是一整块玉石。
千里江山玉雕,一整块玉雕刻而成,王家耗费十数年,从选材到取景,最后再由几百位能工巧匠一同雕刻而成,自太女出生起开始打造,大婚之日堪堪完成。
虽说太女也常常感叹此举太过豪横,但成品确实惊艳。选取了各地突出景观和标志性建筑,北方雄关巍峨,南方水榭轻盈,山川河流皆是栩栩如生,分列各处,如同小山一样摆在东宫。
更精妙的地方在于匠人在两边各打上一口暗井,一边放水一边接水,行程流水滔滔不绝,奔流不息之态。其智慧让人拍案叫绝,也让太女得以伴着潺潺水声,对着如画江山,谈起朝中政事。
“王侍郎与皇夫算是同宗,说起来与殿下有些亲戚,现今在户部任职,长于酒量,善品酒,和诸位大人关系不错,只有礼部林尚书似乎与她有些纠纷。”晓昭办事速度很快,顾承乾刚说她就已经着手调查了,如今有了些许结果,但依然疑点重重。
“确实不曾听说任何与其师承有关的事,但其他同一师门的大人虽然面上不显,可暗地里也是多有照顾,行迹诡异。”
闻言,顾承乾把目光放在了那水榭楼台上,下意识的开始推测隐瞒师承能做什么。是不想同师门战队,还是要打造孤臣形象,又或者是李儒孝谋划着什么,需要门下弟子分散开来……
但很快,顾承乾就反应了过来,之前说要试着往好处想的。
她闭了闭眼,揽着晓昭,沿着玉石江山的边缘向殿内走去,睁开眼时带上了几分迟疑,犹豫的说道:“没准,会是太过顽劣,李师不允许她说出师承?”
既然要想,那就干脆想个脑洞最大,最不可能,最八竿子打不着的原因。
太女思维跨越极大,晓昭愣了一愣,最后竟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确实可能。”
“臣已经派人下江南查勘,但江南路远,还要在李师那边调查一段时间,所以还要等上一等。”
顾承乾沉默了半晌。
“你真觉得可能是这个原因?”
晓昭坚定的点点头,疑惑的看着太女,像是在问她有什么问题吗。
这让顾承乾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她以前太过阴谋论,确实想多了;还是晓昭太过信任她,对她的猜测全部认可?
一直到回到了寝殿,顾承乾还是没有想明白,索性也就先不想了,等调查结果出来,自然一切都明了了。
寝殿内,谢青珏竟并未歇下,反而衣冠齐整,端坐在外间的小榻上,手里还拿着一卷书,原是可以赞上一句用功刻苦的,但听到脚步声的那一瞬,他立刻站起身,暴露出他不曾认真读书。
“殿下。”太女夫迎上前,声音依旧温和,但耳根却透着淡淡的粉色,不敢直视太女。
“我回来晚了,你竟然还没睡。”太女手刚搭在少年腰间,他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猛地窜了出去,随后又羞涩嗔怪的看着她,像是她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顾承乾:??
说实话,太女很不理解。控诉她和他不亲近的也是他,现在亲近两下又逃跑的也是他,若不是太女性子好,太女夫八成是真要失宠了。
似乎是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谢青珩有小步挪了回来,露出光洁细腻的侧颈:“殿下~”
他自行牵起了顾承乾的手,小心翼翼的捏了捏:“臣侍方才有些失神,一时反应不当,殿下别气。”
“哦?”原本不在意的,但他这么一说,顾承乾还真想知道他这是做什么了,而且……
要是没感觉错,太女夫原本柔韧的腰肢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还有点硌手。
“在想什么?”
顺手将太女夫拽入怀中,顾承乾坐在小塌上,让人坐在自己腿上,太女夫瞬间满头是汗,扬起好看的天鹅颈,脸连脖颈都沾染了好看的绯色,但莫名感觉到了几分色气。
“臣,臣侍在想柳弟弟、嗯、殿下是不是去要柳弟弟那里了。”
太女的手早已摸索上了轻薄的脊背,此时浅笑着凑近几分,温热湿润的气息覆上了滚烫的耳垂:“弟弟?”
感觉到了一个珠串似的物品,顾承乾伸手拽了拽,太女夫瞬间绷紧了身体,喉咙间溢出清浅都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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