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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明楚正在整理收集的证据，有人给她发来一封新的邮件。
点开一看，是上次投稿古言的那位作者：
【你好，我是《君靠话本追妻》的作者，请问现在还可以选择签约吗？】
明楚扫了一眼，很快回复：
【抱歉，您的作品暂时不符合我们网站的签约标准。】
她原本也是要这样回复的，只不过当时被李军请的那群水军气到，想给这篇小说一次机会，同时也给自己一个证明自我的机会。
如果能够将一部不符合签约标准的书打造成爆款，谁还敢质疑明天文学的实力？
但这位作者拒绝了她。
几天过去，这位作者又想签约了，如果没猜错，她应该不止投稿了一家网站。
当时自己还没来得及回复，就收到了她撤稿的消息。
很明显她选择了另外一家网站进行合作。
明楚尊重她的选择。
只不过一旦没了当时那种心境，创意再好，自己也不是非她不可！
双向选择，很公平。
-
另一边。
田桐看到回复后，忍不住红了眼眶。
原本以为春雨小说即使不给她提价，至少确定是能够签约的。
然而，早上六点，她却收到了拒稿信息。
春雨小说网的那位编辑对她那么好，半夜去找主编帮她提价，早晨六点就给她回了消息。
田桐忍着羞愧问了原因，对方也耐心回复：【还是大纲和后续剧情的问题，主编不看好，抱歉，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田桐胸口像压着快大石头，难受得想哭，又哭不出来。
她感觉自己已经什么都写不出来了，这篇文废了，下一篇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了。
这种一次又一次被否定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
许久之后，她厚着脸皮给明天文学发了邮件询问是否还能继续合作。
几乎是刚发过去，对方就给她回了消息。
她又被拒绝了。
她就是个废物。
-
又过了一日。
明楚终于开播。
可能是因为这几天没有直播的原因，过了好久才有人进来。
都是之前见过的id,算是老朋友了，大多数时候发言都比较友好。
但因为上次水军带节奏，现在他们评论也都带了情绪。
【主播，上次的事情没有说清楚就下播了，不会是那些人猜中了你的意图，你所谓的征文其实就是给大家画大饼，作者实际上没有任何收益？】
【很喜欢主播的写作系统，但如果它只是主播骗人的工具，我真会气吐血！】
【我也觉得，虽然上次那些人似乎不怎么友好，但偏偏他们说的都是事实，主播还是回应一下比较好。】
明楚不慌不忙，她的回应就是将征文公告加粗加红，设置得更加显眼，在直播间的屏幕上方滚动播放。
“事实就是我们明天文学还在收稿，并且会一直收稿，过几天我们就筹备小说改编动漫和影视的事，欢迎各位感兴趣的朋友加入我们明天文学！”
明楚说完这话，上次闹事的水军又开始冒头了。
【又是这些屁话，你连诈骗都不愿意过脑子想点符合逻辑的说辞，来安抚直播间还想相信你的大冤种！】
【大家千万别听她忽悠，这种垃圾骗子小网站一分钱不给，说不定还会盗你们的稿子，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就是，唯一正在连载的那部说不定是她不择手段逼人家签约的！傻叉主播，骗子不得好亖！】
【趁早滚蛋吧，真恶心，什么猫猫狗狗都能来直播了！】
和上次相比，这些人的言论越来越激烈。
明楚一点都不着急，在摄像头看不到的地方，懒洋洋托着腮，听他们狗吠。
直到直播间骂人的言论越来越多，就快要失控的时候。
直到那个锦鲤山茶茶再次出现：
【上次我说这人是骗子，你们就是不信，真面目被揭开，我看你们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他语气无比肯定，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胜利者了。
明楚将这条评论置顶。
把李军和林枫的聊天记录，以及他联系自己买写作系统时的说辞，还有自己和春雨小说网那位主编方方的聊天记录，做成文档，以左右对比的形式呈现在屏幕上。
并同步播放之前整理好的几份电话录音。
明楚嗓音淡淡：“你不会以为谎言重复几遍就能变成事实吧？”
刚开始直播间的其他观众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直到他们听完录音，看清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弹幕才一改刚才全都是恶评的状况。
【意思是锦鲤山茶茶和春雨小说的编辑是一个人？他一边诋毁主播，买水军捣乱，让人家直播不下去，一边又想买人家的写作系统和小说版权？】
【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人！搞黄人家的网站，就为低价买人家的东西！】
【说是低价都侮辱低价这个词了。这分明就是奴隶价，五千块钱？他怎么好意思张嘴？】
【刚才评论里是不是有人说‘骗子去亖’，赶快和你们的主子商量一下，到底什么时候付诸行动？！】
【春雨小说还好意思嫌弃主播，他们网站是什么知名大站吗？听都没听过，赶快倒闭吧！】
【春雨小说就是个小网站，这两年还没落了，如果不是作者，估计没几个人知道！那个叫方方的主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主播态度都那么卑微了，她居然好意思说真的只有五千块！】
明楚把电话录音设置成循环播放。
声音含着点笑意。
“大家不要误会，那位叫锦鲤山茶茶的李编辑最后给我涨价了，六千呢！”
“之前我说一定会把前十部签约的作小说改编成影视作品，大家不信，六千就能买下一部小说的版权，成本多低，我就是出去捡垃圾，也能把这个钱凑齐吧！”
弹幕又开始了新一轮对锦鲤山茶茶和春雨小说的审判。
【我就不信他们春雨的小说六千块钱就愿意卖版权！】
【所以这才是春雨这么多年查无此网的原因，甘愿被别人压榨，贱卖作者的劳动成果！】
【春雨可真牛比，一直攻击主播画大饼，你们又好到哪里去，人家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作品，被你压价压成这样，还不如在主播的明天文学放着，就算没有一个人看，至少这本书还是自己的，不用被你们PUA成一文不值的垃圾！】
-
春雨小说。
方总刚把李军发给她的古言《满宫春》的剧情大纲，发给影视公司。
《满宫春》就是根据《暴君靠话本追妻》修改后的版本，李军很早以前就在网站上发了开头，现在替换成了新的内容。
修改后的开头和大纲，内容质量比之前高很多，但行文风格和这篇文的创意有点不搭。
但也还算可以，卖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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