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颜接到传信,带领金鸳盟全体出动,埋伏到山下五里之外的树林中。
“李门主,无心槐的解法找到了吗?”无颜见到李莲花,迫不及待地问道。
“嗯,水蛭已经带回来了,放心。”李莲花温声说道,“无颜,你还是叫我李先生吧,我早就不是什么门主了,现在四顾门门主是乔婉娩。”
“是,李先生,”无颜恭敬地说道,“我已经查清楚了,角丽谯在山顶上建了一座八角楼,打算做为与尊上的婚房。尊上现在一直被关在她的房间里,就在这八角楼附近。”
正说着,乔婉娩率领四顾门赶到了,肖紫衿、纪汉佛、云彼丘和白江鹑等人也在其中。
“肖大侠,你不是说不来吗?”方多病见到肖紫衿,颇感意外。
“我来是为了婉娩,为了武林正义,可不是为救他笛飞声!”肖紫衿傲然说道。
“金鸳盟谢过乔门主,谢过四顾门诸位仗义出手!”无颜行礼说道。
“不必客气,角丽谯为祸武林,铲除邪佞、匡扶正义本就是我四顾门分内之事!”乔婉娩正气凛然地说道。
“角丽谯建这鱼龙牛马帮的时日尚短,还来不及布置复杂的机关大阵,我哄骗她在第二道院门外埋了十八颗七曜火,我们不妨在那里叫阵,等他们聚集齐了就引爆。”云彼丘说道。
“好!这样可以避免我们一场血战!云院主,引爆七曜火的时机就交由你来把握了!”乔婉娩说道。
“诸位,我和方小宝先行潜入鱼龙牛马帮,找到笛飞声后会点燃信烟。”李莲花说道。
“李先生,我和你们一起去!”无颜恳切地说道。
“无颜,我们要悄悄潜入,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你就留下指挥金鸳盟,放心,我们一定救出你家尊上!”李莲花说道。
“是,李先生,无颜遵命!”无颜躬身说道。
无颜是笛飞声的贴身侍卫,十多年前就已成名江湖,而李莲花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游医,看到无颜对他毕恭毕敬、言听计从,云彼丘觉得奇怪,不由地多看了他几眼。
细看之下,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云彼丘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难道是……门主?”
“李先生,方少侠,你们多加小心!看到信烟后,我们马上发起进攻!”乔婉娩说道。
方多病和李莲花趁着暮色上了山,一路躲避着巡逻的护卫,在山顶上见到了一座灯火通明、雕梁画栋的八角建筑。
“应该就在这附近了。”方多病轻声说道。
李莲花点点头,二人绕过八角楼,向另一处亮着灯光的小楼走去。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走路的声音,二人闪身躲入阴影中,看到两个侍女举着大大的托盘,进了那座小楼。
他们悄悄潜到窗边,透过镂空的窗子,看到角丽谯半躺在高大的床榻上,笛飞声无力地靠坐在床榻下方,身上被几条锁链牢牢缚住。
方多病和李莲花对视一眼,从怀中掏出信烟,一团小小的亮光快速升上高空,无声地绽放开来。
“四顾门听令!进攻!”
“金鸳盟,上!”
所有人迅速向山上冲去。
小楼里,侍女们把酒菜摆在桌子上,行礼后退下了。
角丽谯下了床榻,走到桌边倒了杯酒,来到笛飞声身旁,举杯轻抿一口,然后递到他嘴边,柔声说道:“笛飞声,这是花雕蜜酒,你已经一整天滴水未进了,想不想喝啊?”
笛飞声双目紧闭,并不理睬。
“怎么还在和我耍性子!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就把酒给你!你闻闻,这酒可香了!”
角丽谯把酒杯放到他鼻子下面,见他还是无动于衷,不由地怒气上涌,一把将酒杯摔了出去,起身抓起酒壶,对着他兜头泼下。
橙黄色的酒泼了他一头一脸,顺着长发和睫毛向下滴落。
“笛飞声!你都已经失忆了,为什么还对我这样冷漠!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看都不看我一眼!笛飞声,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看看我!”角丽谯歇斯底里地喊着,疯狂摇晃着他。
鲜血染透蓝灰色的里衣,在胸口处开出两朵艳丽的花。痛苦之色从脸上一闪而过,笛飞声更显虚弱,却仍然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李莲花眉头紧锁。
方多病看不下去了,就要冲进去,李莲花摇摇头,拉住了他。
角丽谯在笛飞声身旁坐下,胸膛剧烈地起伏几下,又换上一副笑颜,温柔地抚摸过他的胸口,用衣袖擦拭着他的脸,似哭似笑说道:“你看,伤口又裂开了,我真的好心疼啊!笛飞声,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的婚房已经布置好了,过几日,我就娶了你,让你做我的夫君,好不好啊?哈哈哈哈……”
“圣女,不好了!四顾门还有金鸳盟杀上山了!”血婆急匆匆地闯进来,大声喊道。
“慌什么!把他们都杀了就是!”角丽谯站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找几个人守住这里,别让任何人靠近笛飞声!”角丽谯命令道。
“是,圣女!”血婆答应道,匆忙去叫护卫。
待他们走远,李莲花和方多病进了小楼。
“老笛,你怎么样?”方多病叫道。
“你们是谁?”笛飞声睁开眼睛,目光扫过二人,虚弱而戒备地说道。
“我们是你的朋友,特意赶来救你的!”李莲花说道。
“朋友?我不记得我有什么朋友!”笛飞声说道。
“你中了无心槐,当然不记得!别动!”方多病说着,拔出尔雅,内力蕴于剑身,干净利索地斩断了锁链。
笛飞声手筋脚筋都断了,无法起身,李莲花和方多病一边一个扶起他,让他坐到床上。
小楼外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护卫来了,我去对付他们,你给他解毒!”方多病从怀中掏出竹筒,递给李莲花,自己向楼外冲去。
李莲花将竹筒打开,靠近笛飞声的太渊穴,水蛭迅速地爬上他的手背,开始吸血。
笛飞声手掌颤抖,水蛭的身体不断膨胀,“嘭”地一声炸裂开来。
毒血被清,失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笛飞声感觉头脑要爆炸了,一时气血攻心,晕了过去。
“你身受重伤,现在可不能晕倒啊!”李莲花扶住他,运起扬州慢给他输送内力。
笛飞声慢慢睁开眼睛,眼神聚焦到李莲花脸上,缓缓说道:“李相夷!”
“老笛,你认出我们了?”方多病干掉护卫,跑了回来,看到笛飞声清醒过来,高兴地说道。
笛飞声淡淡一笑,闭上眼睛,开始运功。
“这就开始练了?”方多病问道。
“重塑经脉。”笛飞声说道。
“笛盟主的悲风白杨真是不同凡响啊!”李莲花说道。
“扬州慢中正绵长,悲风白杨险中求胜,路数不同。角丽谯下毒的时候,我逆转经脉将无心槐逼入劳宫穴,她又废我武功,悲风白杨护主,将部分内力锁于气海,才能一试。”笛飞声说道。
“难怪东海一战,你中了我的明月沉西海,还能活下来。”李莲花说道。
“现在的伤,比当年更重。”笛飞声说道。
“那你现在有几成把握?”方多病问道。
“一九开。”笛飞声说道。
“九成伤愈?”方多病问道。
“九成死!”笛飞声说道。
“老笛,我们辛辛苦苦跑来救你,你可不能死!”方多病说道。
笛飞声笑笑,没有说话。
二人注视着他,却见他身体一震,挺直的腰背瞬间坍塌下来,嘴里涌出一口鲜血。
“老笛!”方多病惊道,上前探过他的颈动脉,跳动十分微弱,几不可察。
李莲花上前欲给他输入扬州慢。
“我来!”方多病抓住他手腕说道。
“小宝,你功力尚浅,救不了他。”李莲花说道。
方多病闻言蹙了蹙眉,终是松开了手。
精纯的扬州慢内力进入体内,笛飞声重新凝神聚气。
“守心而发,发则不达,达者不惘,是为气理。”李莲花收势后,肃声说道。
“没事吧?”方多病关切地问道。
“没事,放心。”李莲花说道。
笛飞声霍然睁开眼睛,断裂的手筋脚筋已复原如初。
他收势起身,感受着身体的内力,比起当年全盛时期还要充盈澎湃。
“呵呵,原来这第八层,需要破而后立,经脉寸断才能向死而生!”笛飞声笑道。
“恭喜笛盟主了!”李莲花微笑说道。
“是啊老笛,恭喜!”方多病开心地说道。
“你们来救我,又助我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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