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山松开李琢的手,转身走了。
看似是个胜利者,实则已经呼吸不畅,胸口都有点疼。
被谢玉蛮气得。
男人就是这样,天性让他们自小对同性之间的竞争无师自通,要比同类强,才能有更多的女人,更多的财富,更多的权力。
谢归山不例外,而且他自小活在弱肉强食的环境里,这种竞争意识尤其强烈。
只有最强的男人才能得到最漂亮的女人,这是他熟悉的社会规则。
因此当谢玉蛮拒绝了他递上的妻位,选择和什么都不是,甚至连妻位都给不了她的李琢搅在一起的时候,谢归山觉得简直不可理喻。
亏他还夸过谢玉蛮的清醒,看来他真是错看她了。女郎脑子昏起来,连猪都得给她让步。
比武结束后,谢归山一回定国公府就去找谢玉蛮算账。
谢玉蛮正在和金屏看新取回来的头面,那是她还是定国公府千金时就订下要送给戚氏的新年礼物,整套头面夺目璀璨,华贵雍容,谢玉蛮欣赏了许久,才满意地将头面装回宝匣。
再抬头,就看到谢归山挟着冷风进来,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
金屏紧张地要挡在谢玉蛮的面前,谢玉蛮吩咐她:“出去吧,把头面放好。”
说罢,看向谢归山,大约是经过那夜的事后,谢玉蛮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了,因此面对谢归山时她少了份恐惧,多了些‘还能拿我怎样’的从容。
谢玉蛮问:“这么气势汹汹,是比武输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谢归山道:“就这么笃定我会输?”
谢玉蛮道:“原本不笃定,可看你这样子,像是很不满的样子,就随便猜一猜喽。”
谢归山道:“我输了,你高兴吗?”
谢玉蛮不假思索:“高兴,当然高兴,还是那种恨不得买鞭炮放上一天的高兴。”
谢归山嗤声:“那你可要失望了,这次比武,我不仅赢了,还赢得很漂亮,圣上龙颜大悦,赏赐大概已经在路上了。”
谢玉蛮怔住,脸上弥漫出浓重的失望。
谢归山道:“但我发现了一件奇事,我素来不爱香,有一天回来我发现有一份机密的文书上竟然添了某种香味,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谢玉蛮暗恼失策。
她素来爱香,她每一件清洗过的衣裳都要由婢女放在熏笼上烘一烘,务必保证上身着装上会萦绕着轻雾般的香气,可大约是旧居芝兰不闻香,她竟然忘了这纰漏之处,正好被谢归山捉住了把柄。
谢玉蛮脸上却不露,装傻充愣道:“许是从哪个花娘身上沾的?”
谢归山道:“我从不与人喝花酒。”
谢玉蛮笑道:“难不成还是从我身上沾去的?”
谢归山耐心耗尽,不愿与她虚与委蛇下去,道:“你偷抄了名单交给了李琢,李琢为此要废了李器,结果落在我手里,反而被我挑断了手筋脚筋。”
谢玉蛮震惊,不解,继而愤怒:“你挑断了谁的手筋脚筋?你单凭猜测没有实证就敢如此伤害人?你还有没有人性?”
谢归山冷笑:“难道我还冤枉了他不成?”
“自然。”谢玉蛮脱口而出。
谢归山的眼神更冷了:“既然不是给了他,那是给了谁?”
谢玉蛮才反应过来他被谢归山套出了话,可就算是李琢,贵妃的亲外甥,谢归山都敢直接挑断手筋脚筋,他这人眼里没有王法的,她怎么敢把兰雄的名字说出来。
谢玉蛮道:“要不是我,你的名单也落不到外头,一切祸端在我,你挑断我的手筋脚筋好了。”
谢归山怒极反笑:“你这又是在成全谁,真当自己是就义的大英雄?”
他抓住谢玉蛮的手:“别当我会怜香惜玉,只要我用力,你的经脉即刻就断。”
若说谢玉蛮不怕是假的,谢归山此人就是个禽兽,她早就讨教过了,他也不是真心喜欢她,不可能随随便便心软。
他说要挑断经脉,那就真有可能挑断。
但做人要讲义气,谢玉蛮不会随随便便供出兰雄。
她闭上眼,抖抖索索地说:“随便你。”
她是真的怕,眼睛闭得紧紧的,睫毛却在一刻不停地颤抖,就连覆下的阴影都如同不安振翅的蝴蝶。
谢归山看得叹为观止,手上逐渐用力,谢玉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真觉得有一股暖乎乎的力量在经脉处游走,把她吓得要死,她感觉紧绷的那根弦都断了,谢玉蛮扑进谢归山的怀里:“我陪你睡觉好不好?”
她惨白着小脸,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你不要断我手筋,反正你也没输了比试,你没什么损失的。但我知道你不高兴,也理解你的不高兴,所以给你睡一觉,补偿给你好吧。”
谢玉蛮讨好地学着谢归山的方式,将唇印在谢归山的唇上,可能缺少了些欲望,唇瓣辗转时干巴巴的。
若说这是讨好逢迎,那也算是侮辱了这四个字。
谢归山没有继续往她经脉内灌内力,也没有主动掌控局势,而是冷眼旁观,谢玉蛮如何青涩地吻他,笨拙地解他腰间的蹀躞带。
她吭哧吭哧忙活半天,连唇瓣都没有舔湿,蹀躞带更是牢固地固定着谢归山的腰身。
有种努力但白努力的美感。
谢归山扯开她:“这就是你的诚意?”
谢玉蛮绞着手指:“我不是不愿,就是不会嘛。”她偷偷抬眼,鼓起勇气和谢归山打商量,“不然我还是躺着,你主动?”
谢归山真不知道怎么说她,而且他本能地反感谢玉蛮的这种态度,好像那种事,她就是勉勉强强参与,至多出了个身体,至于感受啊灵魂啊什么的都是没有的。
忍完一场,才好将他打发。
大概就是这种敷衍的意思。
与之相比,他的食髓知味,睡了一次还想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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