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日后,八百里加急军报如同丧钟,撞破了京城的宁静。
北境三镇同时告急!一直小股滋扰的蛮族,突然集结数千精锐,连破两处关隘,兵锋直指重镇。城中守将苦苦支撑。
“为何会如此?怕不是有人泄密了边防部署!”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是说我们枢密院里有通敌之人吗?!”
“你们枢密院的人干什么吃的?为何对蛮族此次动向毫无预警!”
赵玦被底下相互指责的朝臣吵得头脑发胀,他挥挥手示意三宝。
三宝又大喊:“肃静!”
这群人总算安静了下来,各个站回自己的位置上。
“钱江。”
“臣在。”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北境蛮族安静了这么久,粮草兵马都未见异常,怎会突然发难,怕不是枢密院里真有人泄了边防部署,里通外国?”
钱江闻言,后背激起冷汗,立马跪在了地上,额头触地,言辞恳切:“臣身为枢密使,御下不严,罪该万死!臣定仔细审查,一个不漏,若真有通敌之人,定请陛下明正典刑,以正国法!”
赵玦居高临下看着他,缓缓开口:“查,自然要查。但要等到何时?等蛮族再夺一镇后再查吗?”
“那爱卿,除了查内奸,现在可有应对之策?”
“这……”
“怎么?钱爱卿还有话要说?”
“陛下!军事乃国之重事,不可怠一日之功!正因如此,正因如此……臣,臣方才在想,前任枢密承旨谢风雅,虽身犯重罪,但其在任时,对北境军务、蛮族习性了如指掌,诸多边防部署皆由其一手经办,脉络最是清晰!”
他话一出,满殿皆惊。
钱江已是汗如雨下,但话已开头,便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值此危难之际,或可暂不拘泥常法。若能令其戴罪立功,陈清北境关隘布置、敌军可能动向,于我大军调度必有益处!此诚无奈之举,然或可解燃眉之急!待战事平定,再行论罪不迟!”
赵玦静静地看着他,眼底闪过笑意。
“钱爱卿所言,虽于法不合,却也是在为国事考量。罢了!”
“传朕旨意,即刻提谢风雅至偏殿!朕,要亲自问她北境详情!为将者,若有人能从中参详出一二破敌之策,便是尔等之功!”
“陛下圣明!”
下朝后,有人踱到钱江身旁,嘀嘀咕咕:“钱大人,你怎么想的,怎么把那厮给放出来了?看陛下这意思,她怕是不会再回去了!”
钱江气得咬牙:“这北境总得有人去,难不成让本官去?”
“枢密院这么缺人吗?就只有你们二人?”
钱江顿时冷静了下来,转头看向那人,话里也带了些得瑟:“既然怀疑有奸细,陛下自然不可能随意派人。这枢密院里最受陛下宠信的某过于本官和她。”
“哈哈,还宠信。钱大人,先想想怎么保住你的脑袋上的乌纱帽吧!”有人奚落他。
等人都走了,钱江出了宫,坐到了马车上,拍拍衣袖上的灰:“哼,乌合之众,一群傻子。”
“大人英明。”侍从谄媚地递上一杯凉茶。
钱江笑纳了。
三司会审后,通敌叛徒皆人头落地。谢风雅领参军职,将随大军北上。
“谢大人。”沈穗宁到了谢府门口。谢风雅刚下马车,准备进府。
“真会挑时间,我这左脚才踩到地上。”
“不欢迎我?”
“我不欢迎你便不来了?”
“不欢迎的话就更要来了不是?”沈穗宁下了马车。她身后还带着一群人。
“这是?”
“文思院的匠人,来给你做官服的。之前的怕是要不合身了。”沈穗宁走到她面前邀功,“整个朝中,除了我可没人给你惦记这事。”
“那谢某在此谢过沈大人了。”谢风雅装模作样作揖,然后引她入府。
文思院的人很快给谢风雅量好了体。
沈穗宁问:“什么时候能做出来?她怕在京城待不了几日了。”
“大人放心,这一回生二回熟,定能让谢大人离京前穿上。”
沈穗宁点了点头,示意她们下去,后又问谢风雅:“还去惠明寺吗?”
这几日因为身份暴露,又被压入牢中,谢风雅早就忘记了这事。
“不去了,赵瑗早就下葬了。现在去,只能看见当初挂白绫的房梁了。”
“那便算了,我走了。”
“这就走了?我还以为你还要再蹭我一顿饭。”
“我还能缺一顿饭不成?不过近日还是很忙的。”
“嗯?”
沈穗宁讪讪回复:“忙于立后大典。”
尚服局的女官们低着头,捧着锦缎和珠宝,进入安乐府,请沈穗宁过目定夺。
她一开始还觉得富贵迷人眼,抱着几个欣赏了好一会,后来就觉得乏味无趣,各个都一模一样了,也不想再看了。
后又被折腾着做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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