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被龙傲天强取豪夺多年后[重生] 红祭

1. 重生

小说:

被龙傲天强取豪夺多年后[重生]

作者:

红祭

分类:

现代言情

柳家祭神身死,被祭神豢养了五年的诸淮得以脱困,从柳家祖宅离开。

对于诸淮来说,这原本应该是一件大喜事:毕竟在外人看来,被囚困多年,失去自由,还要日日夜夜面对一位喜怒无常,独断专行的祭神是一件令人想想就无法忍受的事。

作为社畜的牛马都有双休日,但诸淮却只能一天24小时的待在柳家祖宅里,网线都是他来了之后才拉起来的。

在没有娱乐生活、没有自由,还要分出心力伺候那位祭神的日子里,诸淮唯一的休闲方式就是去祖宅里的大湖钓鱼。

诸淮认为自己是钓鱼奇才,百发百中,从未空军。直到他有一天忽然发现,实际上柳家祖宅里根本没有鱼,那些大鱼都是祭神从另外一个湖里捞过来,亲自挂上钩哄着他玩的。

难怪一旦那家伙生气了,诸淮哪怕蹲在湖口蹲上一天,也一条鱼都钓不上来。

堂堂一位祭神干出这些事来,也真是够小心眼的。

但现在,诸淮的契主柳相已经死了。

随着祂的死去,盘旋在祖宅上空的高大柳树也像是失去活力一般迅速枯萎,枝干凋零。

整个祖宅内的东西都在被慢慢清理出去,一位位柳家仆从将裂开的祭神神像抬走,换上新的神像。

柳相死了,新的祭神即将到来,除旧布新,改朝换代,柳相曾经留下的痕迹被慢慢清除,与祂有关的一切,自然也应该被驱逐出去。

但诸淮却被留了下来,有人要见他。

“你恨祂吗?”一个一头长发的男人坐在诸淮面前,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男人便是柳家新的祭神,也是取代柳相的存在,按照道理来说,祂看上去会是那个害死柳相的凶手。

柳家的祭神通常都为一头长发,祂们身型高大可怖,却都是实打实的美人皮,新祭神便长着一张令人惊艳的面孔,但诸淮望着这位祭神的目光却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古怪,诸淮说:“你就是这么跟你嫂子说话的?”

他的声音干脆清朗,反倒是把祭神呛了一跳,祂没有想到,这位祭妻的性格居然如此的……直爽。

“嫂子?你与柳相结契,倒也确实算是我的嫂子。”祭神笑了笑,祂说:“但祂现在已经死了。”

“而你则是一位祭妻,你与我的相性相配,所以我这次前来,就是来继承祂留下的所有东西。”

祭神说着,祂的声音低沉,庞大的身躯在黑暗中隐隐透出一丝诡谲之感,但诸淮早已习惯跟柳相相处,面对这些古怪的怪物,他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平静:

“祂?祂有什么东西可以继承的,柳家并没有给祂什么东西,这个地方除了这片连鱼都钓不上来的大湖以外,就只有三年前刚拉起来的网线,这破地方连外卖都送不上来。”

听完他的话,祭神沉默了一瞬,祂说:“祂让你在祖宅神庙里拉网线,还给你点外卖?”祂在神庙两个字上加重了音量。

诸淮点了点头,他无比坦然地说:“是啊。”

柳遥:“……”

这姿态太过坦荡,以至于让柳遥无言以对,祂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祂那位名义上的哥哥对自己的祭妻宠溺到了何种程度,但那个疯子会做出这种事情吗?

祭神的目光落到诸淮身上,这一眼,祂才像是看清了诸淮身上的痕迹似的,微微一讶。

每一位契灵与契子结契后,契子的身上都会出现属于契主的纹路,而纹路越深,则证明双方之间的契约越深,此时此刻的诸淮身上便浮现了大片大片的灵力纹路,那是普通人无法看见的东西,在祭神的眼中,那些痕迹如黑暗中的灯光一般耀眼清晰。

简而言之,祂快被闪瞎了。

诸淮伸出手端起茶小抿了一口,他的肤色惨白,却是病态的白,一截袖口滑落,露出小半截胳膊,他的脖颈与手臂上出现大片柳叶的纹路,即使他的契主已经死去,柳叶枯败,但那些独属于柳相的痕迹仍然如同跗骨之疽一般无法摆脱,死死缠绕在诸淮的身上。

那样深刻的烙印是无法用任何手段抹除的,仿佛即使柳相已经死去,也要执拗地将自己的痕迹留下诸淮的身上,至死不休。

柳遥的目光在那些痕迹上一扫而过,祂所注意到的重点却和常人不同,柳相已经死了,死人是胜不过活人的,但让柳遥感到意外的是,诸淮与柳相的契约已经深到了生死与共的程度。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柳遥纵使想要做些什么也是无济于事:柳相与诸淮的生命已经彻底绑死在了一起,这位契妻的灵魂正在逐渐衰败下去,他很快就要死了。

想到这里,柳遥沉默了一瞬,祂说:“我来这里,是取回我的一切。”

“柳家的祭神之位是我的,而留在这里的一切都应该属于我。”

柳遥说着,一根根藤蔓一般的触须从祂的发丝中流淌而出,似乎想要伸向诸淮,缠绕在他的身上,祂缓缓靠近诸淮,眼神落在诸淮那张俊美成熟,眼眸黑亮的脸上,他的身上有一股只有契主才能嗅闻到的气息,如同自然界中的信息素一般吸引着这些隐藏在人群中的怪物。

他闻起来真的很美味。

软而柔韧的柳根便要一圈圈地缠绕上来,却在颤紧那条手臂前被诸淮用力挣脱,诸淮垂下眼睛,并未掩饰自己的不快,他说:“管管你的头发,这就是你对待客人的方式吗?”

诸淮抬起脸,他的眼神锐利明亮,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柳遥的样子看上去怪怪的,祂该不会是想要继承上一任祭神的一切吧?诸淮这么想着,却忽然想到了自己:他不就是柳相留下的“物件”之一吗?

不好!

诸淮被自己心里的念头吓了一跳,他又抿了一口水,不知为何,在柳相死了之后,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疲惫,像是灵魂与意识缺失了一块,空缺的那一部分被抽走了,永远无法填补,灵魂也随之干枯,一点点地死去。

有时,他坐在这里,都浑浑噩噩的,感觉自己像是祖宅中的柳树,伴随着契主的死一同枯萎。

这一切都是因为柳相的死。

诸淮想,真麻烦啊……你死了,还不让我好过。

诸淮更讨厌柳相了。

如果祂还活着,那么诸淮一定要跟祂大吵一架。

诸淮仅仅出神了一瞬就回过神来,他对着柳遥说:“你已经成为了新的祭神,这里的一切本来就都属于你了,但你这次来找我,又是想要做些什么?”

他的语气平静,听不出有什么怨恨的情绪,柳遥笑了笑,祂意有所指地说:“柳相留下的东西不止这些。”

诸淮看了祂一眼,接着低声说起了什么,像是在自言自语,祭神能够轻易听见他说的话,柳遥听见诸淮居然在说:“玩嫂子是不好的陋习,祂可千万不要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啊。”

接着顿了顿,诸淮又对自己说:“别胡思乱想,你又不是人民币,没那么多人喜欢你。”

说完,诸淮像是说服了自己,他抬起脸,却看见柳遥轻轻勾起唇在笑,祂说:“你可真是有趣,只可惜契妻对于所有祭神来说,都是非常珍贵的存在。”

柳遥的声音像吟唱着一首古朴的歌谣,慢慢地流淌进诸淮的耳中:

“只有契子才能为契主孕育子嗣,而契妻更是契子中最为稀少珍贵的存在,诸淮,没有人会猜到你竟是一位契妻,柳相将你藏了起来,可祂现在还是死了,若没有意外,你独自一人落进其他祭神的眼中,即使不被生吞活剥,也会被某位祭神强行掳走,变为被祂藏在祖宅中的私有物。”

诸淮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柳遥所说的话如此清晰、如此直白地指出诸淮未来唯一的命运:他从来都没得选。

诸淮皱起眉,听见柳遥又说:“但你要死了——而死人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明明是微嘲的声音,却反而让诸淮平静了下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脊背发凉,因柳遥的话而出了浑身的冷汗,诸淮说:“我要死了?”

柳遥慢慢起身,房间内一道极为高挑的身影抬起身子,这位祭神竟有两米多高,诸淮坐在地上,甚至得微微抬起脸去仰望祂,柳遥的表情是模糊的,祂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祂说:“我不会赶你走,但你也不能再留在这里。”

祂的这番话便像是给诸淮的命运下了决断,像是诸淮在此刻失去了所有价值,契妻便是祭神的私有物,柳相死了,祂留下的妻子下场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柳遥是带着继承对方一切的目的来的,但到了这里之后祂才发现,诸淮快要死了。

诸淮倒是并未因这样的无情而有什么感受,这位旧神留下的契妻微微扬起下巴,面对死亡的威胁,他看上去居然是冷静的,诸淮笑着说:“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诸淮笑了一会,便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看上去颇为坦荡,他双目明亮有力,眼神始终坚定,透着一份探究,诸淮看着似乎已经达成目的想要离去的祭神,问出心中的唯一一个问题:“我想问你一件事。”

柳遥不知晓诸淮想要说些什么,祂听见诸淮直接了当地询问道:“柳相已经死了,我也要死了,所以我想知道一件事。”他垂下眼睛,手指用力握住茶杯,感受到细腻温凉的触感传来,这让他感到一丝冷,诸淮说:“是你杀了祂吗?”

他的话音落下,整个房间,乃至于整个世界似乎都在一瞬间变得死寂,连呼吸声都被某种力量压抑下去,柳遥带给诸淮的压力没有柳相那么恐怖,但祂仍然是极恐怖的存在,祭神本身便是不符合常理的东西。

诸淮的身体微颤,祭神的力量向他辗轧而来,但他仍然挺直了腰板,额头上渗出一片冷汗,不知是他这幅可怜的模样终于取悦了对方,亦或是他与柳相在柳遥眼中都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片死寂中,柳遥的声音终于传来:“我曾经想过这么做。”

门口的风铃声微微一响,柳遥的身影却已经在房间内消失,诸淮吐出一口热气,他的身体更虚弱了,只能勉强撑起身体爬起来。

“真是吓人,这帮祭神都是一群怪物,刚刚差点以为要被祂捏死……不过,如果不是祂干的,那又是谁杀了柳相呢?”

这个问题一直在诸淮的脑中盘旋,他打开房门,一具冰冷的尸体被放置在中心的大床上,诸淮的手脚都因无力而发抖,他躺到床上,在尸体的怀抱中找了个位置躺下。

从柳相身上传来的气息笼罩着他,让这位失去契主的祭妻勉强感到一丝安慰,诸淮抚摸着柳相的脸,柳相的肌肤玉白,这是一张美得惊人的脸,却透出一股子的灰败之色,毕竟祂已经死了。

诸淮就这样蜷缩在祂的怀里,对柳相认真地说:

“你这弟弟不是什么好东西。”诸淮说:“但祂看上去不屑于欺骗我,所以应该不是祂搞得鬼。”

诸淮的身上越来越冷,他继续说:“你们祭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脾气很差,还老是欺负我,幸亏我脾气好没跟你计较。”

诸淮说着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对着死去的柳相耳语,亲密无间,他接着说:“遇到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不过柳相,我已经无处可去了,你死了,我还要跟着一起死,早知道这样,当初你还救我干什么。”

诸淮戳了戳柳相卷翘的睫毛,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他就这样躺在这张床上,和早已死去的契主躺在一起,诸淮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脑中还在想着不着调的念头:都过了这么久,为什么柳相的尸体还没有腐烂?祂为什么抱着这么冷,柳遥说的是真的吗?那他是不是很快就要死了……

这么想着,诸淮的脑中却没有多少恐惧,他就这样睡着了,夜深人静时,他却听见了奇异的声音:是有人翻过窗户进入了房间,并慢慢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诸淮的身边空无一人,他依偎在柳相的怀里,来者看着这一幕有些讶异,片刻后,对方像是在说:“是他吗?”

“是他。”

简短的交流声后,一只手朝着诸淮的方向冲来,沉睡中的诸淮察觉到危险惊醒过来,却被死死扼住了喉咙,在濒死的处境下,他望见一双冰冷的、毫无人性的眼眸,在对方的眼中,他就像是一只小虫子,那只手扼住他的喉咙,像是从他身上慢慢夺走了什么东西。

诸淮不断地挣扎着,却只能一点点无力地低下脑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看见这道身影居然也拥有祭神的力量,他的生命不断流失,他没有因契约而死,而是死在了一位不知名的祭神手上。

“诸淮。”

“诸淮!”

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嗡嗡的轻响,像是有什么又小又毛茸茸的东西扇着翅膀,诸淮的身体昏昏沉沉,在梦中也皱着眉。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诸淮,睁开眼睛,你已经死了。”耳边的声音让诸淮吓了一跳,他几乎是骤然睁开了眼,房间内的景象落入他的眼中,却不是柳家祖宅的风景,而是另外一个他曾经熟悉却早已离开的地方。

他还活着!

诸淮再一次听见脑中传来的嗡嗡声,他的脑中终于出现一道身影,那是一只肥嘟嘟、圆滚滚的胖蛾子,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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