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转过身,余光瞧见一位很高的男人从屋内大步走了出来,赶紧低下头。
男人走到了金毛的身后,也顺势蹲了下来,准备给金毛戴上了项圈。
苏晚晚见状,抬手赶忙制止,“没事,我不怕狗。”
猛的手指一抬,大拇指指关节重重地磕到了像金属一样梆硬的东西,顿时疼地龇牙咧嘴,倒吸了几口凉气,五官扭在了一起。
“有没有磕破了?我看看。”男人把项圈放在地上,俯身想去拉苏晚晚的手。
她下意识地把双手背过去,拼命摇头,“没破。”
“要不先起来?脚别蹲麻了。”
苏晚晚这才意识到她现在的姿势极具喜感,像一个低头认错的小鸡仔。
她抿着嘴点点头,目光刻意躲避。
男人绅士地伸出一只手,让苏晚晚搭着起身。
这时她知道了自己刚才磕到的是男人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银色戒指,戒指比较宽厚,上面隐约还有刻着纹样。
结婚了?那还是不要有交集比较好。
“没事,我自己起来就行。”
她不想和男人的另一半解释什么,就撑着地自己爬了起来。
还没等苏晚晚问,那个男人先开口,“如果你想喂狗的话,狗粮在左边的那个架子上。”
他们离得很近,苏晚晚这才看清了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穿着一套纯黑色的套头卫衣和浅蓝色牛仔裤,头发还没有完全吹干,黑发随意散落在额前,眼神中还带有点雾气,眼尾轮廓长而深邃,有种漫不经心得好看。
大抵是男人注意到了苏晚晚掩耳盗铃般地盯着他看,嘴角挽起一个淡淡的笑,“您好,请问是前天预定的住客吗?”
苏晚晚嘴角抽了抽:“嗯……是的。”
“苏小姐吗?”男人抬眸,对上了她的目光。
苏晚晚强装镇定,挤出了一丝微笑,“是的,来迟了,抱歉。”
“没事,苏小姐不必在意,我这里人本来就不多,来了就当自己家一样,跟我来吧,我把房间钥匙给你。”
苏晚晚小声地应了一句,拉上行李,一路低头跟在了男人的身后。
锅包肉也很听话,摇头晃脑的走在她的另一侧。
苏晚晚不习惯看着别人的眼睛交流,所以经常低着头说话,长时间的对视会让她感觉窒息。
经过前厅一条小弄堂时,苏晚晚看到两侧挂满照片,是两只小狗的生活照以及合照,她停了下来。
“这只就是你身边的锅包肉,还有一只去附近医院了,它叫鱼香茄子。”听到身后的轮子声消失,男人转身看了看,退回几步。
“鱼香茄子?”
“……老板,你是东北人?”苏晚晚没忍住笑了出来。
没想到苏晚晚突然的问话,男人呆了一下。
“嗯哼,是的嘞。”
“那这间民宿是你一个人开的吗?”
苏晚晚问出了憋了一路的话。
“不全是,还有一个人和我合伙开的。”
“女朋友还是是爱人?”
苏晚晚想起男人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男人很吃惊的看了一眼苏晚晚,她怎么会这么想?
“不是,是和我的一个好友一起开的。”
“原来如此。”苏晚晚如释重负地哦了一声。
看见苏晚晚从自己的戒指上移开了视线,男人才明白了为什么她会问是女朋友还是爱人,打趣地说道,“虽然都说来过在这个村的人,都会碰到与自己情意相通的另一半,不过可能我就是那个例外吧。”
“时机未到,时机未到。”
苏晚晚素来不会安慰别人,她的安慰在别人看来都是开刀,只能傻傻地冲男人笑了一下。
跟着男人走到了一楼大厅。这个前厅和苏晚晚之前住的民宿都不太一样。
更偏向于家庭风格的装扮,很简单,但却不乏温馨——古铜色的木质桌椅,搭配上暖黄色的吊灯,墙上挂着几副小而精致的中国画,有着几盏手工编织的红灯笼,在工作桌的后面还摆着一排的陶瓷器皿,插着一柳桃花。
“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或是特殊情况可以打上面的电话,微信也在上面。”男人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苏晚晚。
顾时安,原来这个民宿的店名就是你的名字,好名字,苏晚晚不出声默默点头。
“时安,‘岁稔又时安,春来恣歌吟’,你也可以理解为时时平安。”顾时安指了指电脑上的住客登记表,“苏小姐,身份证。”
“等等,应该在包里。”苏晚晚卸下背包放在桌子上,往内层深处翻找了半天没找到。
坏了,不会是下公交车的时候,带着手机滑出来了吧,她的心里在打鼓。想起来那个时候感觉到手掌之间有一些摩擦感,但正好司机在催着下车,也就没有管。
苏晚晚有点慌了,抬头可怜兮兮地问,“没有身份证能住吗?我的好像找不到了,明天就去补办。”
顾时安微微点头,眯着眼盯着苏晚晚,半响,弯下腰从第二格抽屉里掏出了个东西,拿远看着身份证上的照片比对。
“这个是你的吗?”
身份证被保管的很好,甚至套上了一层塑料纸壳。
看着身份证上熟悉的丑到爆炸照片,苏晚晚很不好意思地惊呼:“啊,对,你哪捡的?”接了过来,像摸宝贝一样。
“公交车上。”
意料之中,她之前弄丢的两次也是在公交车上。
“谢谢,就当我欠你个人情了,以后一定还。”
“果然苏小姐还是那么容易丢身份证,这应该是不是第一次了吧?”顾时安笑着把她的信息登上。
“嗯……确实不是第一次。”
苏晚晚很纳闷:“不过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吗?”
顾时安笑着没有说话,只是又拿起桌上的三张木门牌放在了她的面前。
“这边的大床房有三间,分别叫如意糕、无忧糕、八珍糕。苏小姐可以自己选择一间房。”
一听到吃的又饿了,她不禁感叹中午吃的三个米馃怎么消化的如此之快。
“那我倒是想听听剩下的两间双人房叫什么?”
“龙须酥,蟹粉酥。”
苏晚晚:“老板,你每天念……会饿吗?”
看着她咽了咽口水,顾时安轻笑,“这些甜品都是我新学的,每一周的房名都不重名。”
看来视频素材有着落了,每天拍一种食材的烹饪方式,五天刚好填满。
最终,苏晚晚选择了名唤‘如意糕’的房间。
房间在二楼,木头做的楼梯,踩起来会发出一点“嘎吱嘎吱”的声响。
顾时安看着苏晚晚一层一层吃力的拉着箱子,放下手头的工作去帮忙,却被她拒绝了,理由是“十几斤的摄像大机我都能扛。”
顾时安第一眼见到她时,小小的身子蜷在一起,齐肩的高马尾,大大的眼睛扑闪,没有化妆,整个人非常的素净,透露着一丝的倔强。
又看到苏晚晚与他交流时会是不是躲避他的眼神,也没有多问,只是觉得她与别人不太一样。
是褒义词的不太一样。
**
苏晚晚并不是觉得箱子有多沉,需要别人的帮助。
而是这楼梯的年龄应该可以当她的太老了,每走一步都让她感觉战战兢兢。
好在到了二楼,楼道的地面变成了水泥地,苏晚晚按着房间号找到了自己的‘如意糕’。
关上房门,本着不能再一次忘记拍视频的职业操守,她打开行李箱,拿出了宝贝相机,准备给房间拍个‘开箱视频’。
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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