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知识相,自己摸索着站起身来,此刻客栈小二才腆着笑,巴巴将人扶稳,把跌到半米外的凳子捞回放正。
常言道,酒足饭饱思淫.欲。
她瘫在墙面听系统报天气预报,傍晚有暴雪,大后天多云转晴。
酒酣耳热,无比想沉.沦放纵,在酒水中醉生梦死。
“公子别这样,奴家有夫家的。”
“丫头骗子……爷可不是什么公子……爷们是公狗腰。哈哈哈哈哈。”此人呲着口黄牙嘎嘎笑。
端果酒的小娘子被其搂在怀里,对上无数发黑坑坑又洼洼的烂疮。小二抓着酒壶就势蹲二楼楼梯口,只留头顶一双眼偷瞄。
裴卿知筷子一只正一只反,像捏滑.腻章鱼腿,筷子屡次叉着腿挣脱。大约响动太大,他脑袋侧了下,但朝向的是尤应怀。
尤应怀此刻酩酊,如熟透的果子,煮烂的猪蹄肉,眸中事物变得“混乱含糊”,整个世界在脑海旋转跳跃。
芭蕾舞、恰恰、波尔斯。
等等……波尔斯是什么?
那端土匪闹事已进行到路见不平,拔刀相见的人挺身而出,把端果酒的小娘子护在身后。
“自己做错了事,别怪我刀剑无情!”
尤应怀踉踉跄跄走了两步,绕到桌子侧面,用自己筷子夹起块鱼肉,贴到裴卿知嘴边。
少顷他张口吞下鱼肉,紧接着又吞下递过来的白菜、豆角、碎菜花。
以及张一口无法吞下的肉饼。
肉沫落在桌案,尤应怀把餐盘往里推,腾出空地坐上桌,专注地对着肉沫挥动木著。
良久,肉沫还留在桌案。
她干脆用手捡起,通通塞进裴卿知嘴里。
随后拉人起来往台阶走。
一阶,两阶,三阶,四阶。转弯,四阶,五阶,六阶,七阶,开锁,推门。
房门大敞。
将男主丢门口,她念念有词,顺着楼梯与楼梯的缝隙望下去,是自己坐的位子,除此外什么也没看见。
【这叫楼梯井!】
站在原地呈大字形冒了会傻,又摸索着从二楼往下望。
【聪明了……】
突然间土匪头子脖子上撂的头颅炸裂,鲜血淋漓,而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个染血的锥箭。
锥箭削掉他小半个脑袋,尸体才轰然倒地。
喷射的血流淌满地。
“以前只要我一个眼神,就会有同属的属下啊,或者是师夫其他的徒弟,把人干掉……现在不行……哎呀,还没到时候呢。”
尤应怀语无伦次,“不是现在啊,也不是以前,是我十九岁的时候,当时没做多少逍遥日子就入宫为妃了。”
【不是的,你归隐江湖了。】
“别瞎叭叭,师父不会允许这样的……我们是世仇,是隔代仇,是从几十年前发生的,我们结仇了。”
【……】
她摆弄绑在胳臂上的□□,“唉,真让人头大。”
楼底尖叫恐吓声沸反滔天,就像蒸锅里源源不断冒的水,咕噜咕噜。
“有人死了?”裴卿知道。
尤应怀本想将手贴对方脸颊,后知后觉感到难妥,最终她把裴卿知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缓缓点头让其感受。
这人双手冰凉缺乏温度,死气沉沉。
上等客房,一间房,两个寝室。
裴卿知眼前绷带被解了下来,深眼窝,经年奔逃充斥着疲倦的眼袋,眼尾有块裂痕。
浮绿退尽,他应该能视物了。
尤应怀困得很彻底,拉着人进房间,再迷迷糊糊敞着门往外面走,特地下楼“借”来麻绳。
楼底粗略清点,共四个疮口大开的脑袋紧贴地面。
血润湿发丝铺在地面像墨鱼吐.出的墨汁。她一脚深一脚浅,每每被绞入局势,总能四两拨千斤,并给予反击。
不知打斗了多久,反正人上楼时,有人嚎叫,有人约战,可无人站出来挡在她身前拦路。
还是吵,但抵不过头晕。
脑袋涨麻。
两床被褥,一床铺在地面,裴卿知遭麻绳捆绑安分躺着。
她做了个悠长的梦,是曾经读取过的记忆,来自若蓉的残酷记忆。
张张胡子拉碴的脸在脑海里徘徊,一进一退,一左一右。最后眼眶里挤满密密麻麻的人头。
其中有头目刀疤自眼角贯穿太阳穴,活像盘踞着条狰狞蜈蚣,让人疑心这么重的伤,究竟如何能继续苟活。
慢慢得肚子连着腿这段变得沉甸甸,扭动腰肢无济于事,小腹就像被巨石压住般。
肺叶里的氧气几乎要死亡,巨石终于开始滚动,研磨。
海浪汩汩涌过,一下下拍打她的身体。
若蓉眼睫颤动,入目却全是中年,肮脏,脸部抽搐的横肉,扭曲或平面的鼻子。以及脖颈传来粗粝又虚弱的喘息,一切都让她联想到下水管老鼠肿.胀狭长的身躯。
有吻或撕咬。
尤应怀逐渐适应了黑暗,有个身躯跪坐在旁边,就在被褥上。
因为伸手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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