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梦。
日照万川之时,光华便浸了整个人间,显得迷蒙绮丽。
清如许不知所向何方,像无头苍蝇乱撞般走着。
“原来你在这里,我终于找到你了。”
顺着光亮和声音,清如许抬眸望去。
温煦柔和的日光透过斑驳树影洒下几许光点,空气间暗香浮动,飞鸟匆匆掠过。
清风扶柳,满树繁花簌簌而落。路旁蝶舞轻绕,远空浮云游动,青山氤氲于缭绕烟雾间。
只见来人白衣胜雪,一袭素衫绣着墨竹。他的衣角与清风缠绵,霎时掠尽春暖花开。
他的眉目如画,深邃的眸子胜过清浅星河,只一眼便惹尽相思意。
他温润一笑,竟比这春意还暖上几分。
他身子高大清瘦,似朗朗日月入他怀。
他踏花而来,衣摆随他的移动摇曳。
从他的茶褐色眸子里,竟能看见她所迷失的山川岁月。
他就像心头窗前清明月,照亮了她原本黯淡无光的世界。
他只是笑着望她,不说话。
与他对视的那一刻,她觉得时间好像停留了很久,愣在原地良久。
经琳琅风月,她见过的人很多,但温良是她见过最好看的。
他是温良,也是她的竹马。
他学艺精湛,年纪轻轻便权倾朝野,脑子还特别灵光,二十三岁的大好年纪就进士登科,还深得皇帝重用。
清如许羡慕得不得了,总在想,为什么明明是一起长大的,跟他差别那么大呢?
而且他聪明就算了,他还很温柔,要不是她足够镇定,都差点心动了。
但是,他温柔的背后是一肚子坏水,总是想套路她,她已经被骗了好几次了!
这家伙就是白切黑!还是臭名昭著的坏奸臣!朝廷忠臣都对他狠得牙痒痒!
所以,清如许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坏奸臣”。
她每次都这么叫温良,让他很是无奈。
不过,清如许前几年师从江湖第一门派我超牛派,点满了武力值,在这方面她很有自信,因为温良没什么战斗力,随随便便就被她吊着打。
但那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她可不敢!他那个眼神阴森森的吓死人了呜呜呜……
再说这梦吧,清如许总觉得很奇怪,明明经常见到他,而且他看起来也是很自若,为什么这次梦里的他看起来有点悲伤?
什么叫“终于找到你了”?
她不是一直都在吗?
就在清如许正欲上前时,天地忽地被一阵骇人的黑暗笼罩,压得她透不过气,然后她坠入深渊,被炙热的火花吞噬……
在被那股力量猛烈拉进深渊前,她所见到的最后一幕是温良满身带血惨笑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还有他为什么突然满身带血?他不是向来光鲜吗?
果然梦都是没什么逻辑的,听得清如许一头雾水。
然后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突然脑子抽了一样,冲上去抬起脚轻抚着他的脸,眸子似清波绽开涟漪,同情地望着他。
走近一看,她才看清他眼角带着泪。
她的玉手轻柔地擦去他眼角的泪,问他道:“你为什么在哭?”
“因为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初见。”
最后一次初见?这是什么自相矛盾的话啊喂!根本不像是这个向来机智的竹马会说的话啊!
清如许更纳闷了,迷糊地挠挠头。
就在她迷糊的这一瞬间,一切在她眼前裂开,碎进一片黑暗中,将她吸了进去!
随后一切归于虚无。
仿佛重新开始了一般。
清如许以强大的意志力,挣脱了那片黑暗,然后缓缓睁眼。
她生怕看到的又是那片黑暗。
还好,一切如常。温煦的日光透过窗子洒下几许光点,和风轻抚她的脸庞。周围的宁静与方才的窒息形成强烈反差。
她才知道,刚刚做了个噩梦。
吓得她一身都被汗水浸湿了!呜呜呜。
现在的清如许还在我超牛派苦学武艺。
她生来学习能力就强,最擅长的就是施展灵力,医术、施毒、暗器样样精通,射箭骑马舞剑也不在话下,甚至略懂琴棋书画。
不过她驾驭文字的能力自然比不过读书人了,每次跟那群书呆子争论,都会因为自己没他们会引经据典吵不过而郁闷好几天。
而且她也因常年在外,对礼仪不是很精通。
明明身在重视礼仪,提倡女子要有柔和之美的弄启国,她却跟隔壁游牧民族流遥国人一样彪悍,总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弄启人……
温良就不止一次问她,“你真的是弄启人吗?”
京城众人大多觉得,她能力外貌皆出众或许也不是一件好事,毕竟没什么人敢上门提亲。
又因为清如许为母亲守孝,直到年方十七都未定亲出阁。
……以上是他人视角。
清如许会的东西都是靠极大努力才有的。
至于未定亲出阁……
清如许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她才不想被那些烦人的规矩限制得什么都做不了呢。
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可以说,江湖是她为数不多的心安处。
不过,虽然江湖什么奇人都有,但朝廷和江湖是分开的。
也就是说,二者处于共存的奇妙状态,但互不干扰。
为了防止江湖不听话偷偷袭击,朝廷还在管辖范围内广设灵力屏蔽器。
但最好笑的是,灵力屏蔽器的设置者就是偷学过灵力的。
虽然是谁设置的这件事已经失传了。
就在清如许打算找个好地方练舞剑时,身后突然有风掠过。
随后清如许感觉到有人轻拍了她一下,吓得她一个激灵蹦起来,“谁啊,大惊小怪的!”
清如许一转身,却看到了她梦里的人。
是温良。
一见到她,温良的嘴角便遮不住笑意,倒是清如许一脸跟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那是自然。刚梦到很久没见到的人,一起来就见到了,正常人都会觉得这也太玄幻了吧!
他几乎没有狼狈的样子,连登上山找她都是一副踏浪而行般自在的模样,倒让她觉得不好意思了,许久没有说话。
“好久不见,商缨。”温良打破沉默,轻柔地唤她的字。
“坏奸臣,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是不是又要干坏事了!”
“也许是吧,平静的日子还是太无聊了呢。”温良慵懒地靠着树,在一片树影下,他的眸子暗沉了几分。
清如许:“你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啊喂!”
“我本来也不想打扰你,但最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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