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正沉浸在小鹿乱撞的迷离时,清如许就在一旁尴尬地别过脸了。
等到二人冷静下来,她才走上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靥如花,“那个,姑娘,不好意思啊,刚刚我在发呆没注意,就……就害你差点摔倒了。”
“没关系,都是小问题。”女子回以一笑,声音如清泉击石般清灵,“对了,我叫苏往往,你们呢?”
清如许有些震惊。
苏氏?那可是京城五大世家之一。
她作为苏氏的千金,却一点大家闺秀的架子都没有,反而看起来意外随和。
跟京城其他大小姐形成了强烈反差。
“我叫清如许,字商缨。”
“顾昭。”
苏往往一脸疑惑,“顾昭?不认识。不过,商缨你长得还挺可爱的嘛,就是你的字有点奇怪……”
毕竟缨是绳子的意思嘛,正常女子怎么会拿这个字当自己的字呢?清如许果然是不走寻常路的奇人。
相比苏往往的平淡,听了顾昭这名字,清如许却瞪大眼睛,吓得跳起来了,“居然是你!”
众所周知,顾昭可是弄启国皇帝的胞弟,也就是人见人爱的八王爷,苏往往居然不认识他!
更离谱的是,由于他才华卓越,深谙治国之理,又心系天下,弄启国民间支持他当皇帝的势力日益强大,而皇帝连这件事都不知道,可见他多么不关心国事。
而顾昭对这件事是什么想法呢?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清如许对苏往往的反应也很意外。
居然会有人比整天呆在山林里的她还孤陋寡闻?这也太古怪了。
就好像没来过弄启一样。
夸张点来说,甚至看起来不像这个时代的人……
民间流传的弄启十大美男,顾昭可是榜上有名,就算不是弄启人,也肯定对顾昭有所耳闻。
可苏氏分明也是京城五大世家之一,苏往往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清如许有几分狐疑,却并未开口。
“不必惊慌,我此番出行是来视察民情,以进谏皇帝。”顾昭最神奇的就是说话一点起伏都没有,甚至眼睛也不眨一下,看起来冷冰冰的。
清如许也不理解,这个冰冷的木头怎么就突然间开窍了?
甚至还跟苏往往双向一见钟情?
或许,某些情意的萌发正是因为说不出个所以然才显得真实,而这是目前的她理解不了的。
苏往往好奇地看着他,“那你就是大人物咯?怪厉害的嘛。”
而清如许则是腹诽:就皇帝那个样子,真的会听你谏言?
随后苏往往又一拍脑门,压低音量自言自语,“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出个门还能遇到这么狗血的事情!”
顾昭听不清苏往往在说什么,但看向她时,冰冷的嘴角难得有了一点柔和的弧度。
这该死的恋爱的酸臭味啊……他们又开始了!
清如许尴尬一笑,“你们继续聊,我就失陪了。”
与二人告别后,清如许继续毫无目的地行走在街上,而他们正聊得开心。
清如许一边小心地走一边沉思。
她总觉得,一切过于巧合。
为什么刚好她一出门,就发生了京城极为罕见的马车碰撞事故,还恰巧促成了顾昭与苏往往的一见钟情,误打误撞牵了他们的红线?
而她出门,是因为府里生活太无聊。
归根结底,她出山回府,是因为温良给她画大饼,而这张大饼恰巧对她有不小的吸引力。
莫非……
她脑子里有了初步的想法,忽地,她灵机一动,有了个想法——
温良又想套路她了?
但她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从他劝她出山时与她的对话可以看出,温良的野心并不小,不只是局限在与她玩乐子的儿女情长中。
他应该在设一个大局。
形象来说,温良正在布一张大网,而很多人身在其中不自知。
包括她,刚才遇到的顾昭、苏往往,以及更多她想不起来的人。
但……这又是为什么?
似乎,这一切都根源于某物。
正是这客观的“某物”,原本孤立开的事物才得之联系。
为什么客观呢?如果是虚幻之物,也难以长存。
但那究竟是什么?或许这背后就是荧惑的奥秘吧。
清如许正欲踏入转角处之际,却撞上了一个宽厚温热的胸膛,吓得她后退了好几步。
今天真是见了鬼一样,总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姑娘。”那人温声唤她,慵懒低沉的嗓音弥漫开来,即便他已极力压抑,也压不住的他骨子里的那分傲气,“撞到我了,赔钱。”
清如许:……
她也不是头一回遇见碰瓷的人了,却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清如许抬眸望去,粗略看了他一眼。
倒是一个人模狗样的人。
那人身高九尺,着一袭华美月白色宽松绣竹长衫,似有风月入怀般耀眼夺目,腰间系着质地绝佳的玉佩,缀着流苏玉环,手里随意地拿着绘着山水的扇子轻轻摇动,但在尚未变炎热的春日里,此番动作就显得有些怪异了。
再看他的脸,简直就是病殃殃的小白脸。
棱角分明的脸庞白皙胜雪,倒是白得有些骇人了。
剑眉斜飞入鬓,眉下那明澈却又深遂的桃花眸似一潭秋水般望不透,但能清楚地映出眼前景象,真是矛盾极了。
他的眸子分明是带着笑意的,表面看起还真觉得像春日里桃花烂漫的山上一缕日光般温暖,细细看来却总觉得有些森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冷得就像看一个欠下巨债不还的罪人一般,眉间是消融不尽的霜雪。
他勾起嘴角,不经意流露几分邪气,“看够了?”
清如许却未听到他的话,想得出神。
她总觉得,他看起来有些眼熟。
如果说温良于她而言是刻骨铭心,那他就是似曾相识。
但她确实不认识他。
再说他吧,把他扔在大街里,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只是他刻意地掩去自己身上的光辉,便也失了几分颜色。
特别是由于她见温良那样美的人见得多了,在温良的对比下,他反而显得黯淡无光。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他明明可以大展光采,却非要掩盖自己。
还有他莫名其妙的自恋……真是让人无语。
清如许狡黠一笑,缓缓走近那人,直到保持一段距离后才问他:“敢问阁下何人?”
“吴步淮。”白衣人摇了摇扇,“你也可以叫我好东西。”
清如许瞪大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却未出声。
这人果然不太正常。
他又指了指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的少年,“这是舍弟,吴步误。”
名字听起来倒是不错,只是……
吴步淮,我不坏?
吴步误,我不恶?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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