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琰进入帐内,果然见温煜霖面色不善,他一进来便问:“你来做什么?”
温时琰立马跪倒,说:“儿臣来请罪。”
“你有何罪呀?”温坐于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
温时琰回道:“儿臣治家无方,才使叶氏屡犯家规。明知她心系母国,一直怀有出逃之心,却疏于防范,才使她寻得漏洞,再次逃跑。”
“她首次逃跑未遂之后,儿臣也怀疑她心存异心,派人在暗中监视,并将儿臣的心腹派去她身旁服侍。虽见她无任何异常行为,儿臣仍是不敢有丝毫疏忽。只是她中毒之后身体一直羸弱,以为她就是想逃也是有心无力,所以不免放松了警惕,不料却因此让她有了可趁之机。”
“这次让她逃跑全是因儿臣疏忽大意,儿臣故来向父王请罪。”
“三番五次地逃跑,全然不将你我放在眼里,其动机如何暂且不谈,她此番行事早将黎国的尊严掷于地上。”听了温时琰的一番话,温煜霖怫然道。
“儿臣在府上得知她再次逃跑之事,恼怒之下已是起了杀心,不过冷静过后深知此事牵扯甚广,不敢擅自定夺,所以来请示父王了。”
“嗯…”温煜霖沉吟片才说,“你说,她一心想要逃跑,为的是什么?”
“儿臣见她跑入北蜀国境地,第一个念头便是她与北蜀国有什么不利于黎国的勾当。可据王兄所言,当时并无北蜀国的人马来接应,只叶女一人像无头苍蝇般在草原上到处乱闯,看来是在草原上迷失了方向。”
“况且她在府上并未与什么可疑之人碰过面,也未见她收到什么外来的信件,所以儿臣认为她此次出逃应该是出于女儿家心性,并非另有图谋。”
“女儿家心性?”温眼中闪过一丝怀疑道。
“据下人所言,叶氏多次向他们诉说思家之苦。在她逃跑之前也曾几次对儿臣说想回中州探亲,但都被儿臣拒绝了。”
“而且在逃之前她并不知道承胤皇室已经灭亡,方才儿臣告知她此事时,她因无法接受国破家亡的事实,晕厥了过去。儿臣由此推测她此次逃跑确实是因为思家心切,逃至北国也是纯属巧合,她也许是迷失了方向才误打误撞进入了北蜀国。”
“以上全是儿臣的推测,具体事实如何还需进一步调查。”
“她是你的人,就由你自己来处理吧。”温煜霖说,“不过大战在即,不必为此费过多心神。”
“是,”温时琰道,“那儿臣先告退了。”
温时琰离开后温煜霖对身边的说:“看来是我小瞧她了,老大前脚才替她求情,老二后脚又进来为她开脱,她当真是有点本事的。”
“主公,臣听闻叶氏一直遭受公子冷落。公子后来将她从偏院接至西院,却也从不曾在她房里过夜。如此看来,公子的那番话倒不像是在为叶氏开脱。公子琰一向是非分明,应该不会轻易受叶女的迷惑。”
“不过此女确实狡诈,如若此时不除,只怕日后会生祸端。”
“哈哈哈,”温听罢却大笑起来,说:“叶天祁的种果然不是善类,我倒要看看她能有多狡诈。”
叶长赢躺在床上觉得口渴难耐,想起身去寻口水喝,可挣扎了几数都没能起来,马背上这一摔,着实将她伤得不轻。
以如今这个身体状况,就算对方主动放自己离开,也怕是走不了了。
就在这时,帐子被人撩开,陆续进来几个人。
这怕是要来取她性命了。叶长赢惊道。
其中一人手持一卷帛书,在床前站定,展开了那卷帛书,道:“咨尔叶氏,不守妇道,背弃天地,屡犯国法,其德不配位,不堪表率,今废其正位,贬为侧室。”
温时琰啊温时琰,你的手段当真了得!叶长赢心道。
他不取自己性命,只夺去她的正妻之位,既可以迎娶自己心爱之人,又能得一个宽厚仁慈之美名,真是一石二鸟。
废了就废了,她还能在乎这个名份不成?
不过对方接下来的话才让她真正意识到温时琰的冷血无情,对方合上帛书后又继续说:“公子言:鉴于叶氏不懂礼法家规,言行屡有乖张,故罚其跪于门外,将《女则》抄写百遍。”
语毕,身后两个仆妇便走上前,将叶长赢从床上拉起来,连拖带拽便将她带至门外。
“公子说了,你何时抄写完毕,何时就可起来,若抄不完,就一直跪着。”下人说着便将纸和笔放置她跟前。
她来到这片草原上时还是阳光和煦,今日却偏生乌云密布了。她身着一身单薄的衣裳,那凉意一阵又阵朝她袭来,从脚底直凉直心底。
她手上的动作还不能停下来,两个仆妇在一旁盯着她,她手中的笔但凡慢了一些,都会遭到她们的训斥。
没过多久,叶长赢的双手便被冻得僵硬,已经握不住笔了。膝盖已是疼得失去了知觉。
她心想:这样下去她要跪到何时啊?这种罪谁爱受谁受去,她可受不了。叶长赢偷偷瞄了身旁的仆妇一眼,突然灵机一动,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她晕了。”她听到仆妇在说,不一会儿便有人过来推了推她,又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说:“还有气儿。”
“把她抬进去吧,别闹出人命了。”听了这话,叶长赢暗自高兴,却又听另一人说:“怕什么,一条贱命而已,难道这里还有人在乎她的死活么?”
什么?叶长赢心中一凉,她以为仆妇见自己晕倒,至少会有点慌张的,不料却说出这样的话。看来,她还是高估自己的身份了。
不过这样也好,躺着总比跪着要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长赢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僵硬了,也无人上前来查看。
似乎是困了,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彻底睁不开眼了,周围静极了,只有冷风无声地击打在身上。
最后,连冷风也感受不到了。
她进入了梦乡,梦里没有痛苦,也没有寒冷。
只是感觉口干舌燥,她下意识地说:“水……喝水。”
恍惚间,似有杯盏凑至唇边,叶长赢张嘴,果有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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