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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十四朵浪花

小说:

逐流

作者:

摄魄

分类:

现代言情

约谈的地点临着平静的海湾,暮色在水天交接之间泛出玫瑰色的光,明亮却柔和。南兰看着天边的晚霞发呆。她特地把地点定在玫瑰湾的临海湿地,权当做给自己一点动力。虽然她知道,梁渠既然心意已决,多半是不可能改变。

“南兰?”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梁渠。

“梁律。”她回头,示意他在长凳边坐下,“其实你很清楚我来的目的。”

梁渠点点头,“不过这个案子我必须接。”

“什么样的条件都不可以吗?”南兰垂死挣扎。

“坤城里耿家是什么实力您比我清楚。”得罪了耿家,可能没法继续接案子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在想退休的事情了。”梁渠笑了笑。

“这是破釜沉舟?”南兰不解。

梁渠沉默了一阵,才缓缓开口,“算是吧。”

“那就谢谢您以前的帮助了。”南兰起身,做着体面的道别。

“举手之劳。”以前的梁渠举手之劳就可以帮到她,现在却是再也不能了。

南兰有些伤感,转身离开了那块小湿地。心里却一点都不遗憾错失玫瑰湾的房子。

耿翰森似乎对她的失败早有预料,也没有表现出失望。反而露出了一丝笑意,那种笑意她熟悉,那是一种志在必得的笑意。

耿昀的葬礼空前的盛大,华国商政两届的名流都悉数出席。南兰主持着葬礼大小事宜,虽然名义上的治丧委员会主席是耿翰森,但是耿总全部扔给了她,自己则去灵位旁回应着人们的吊唁。

南兰本不必露脸,但是章育和鄢思卓的出现让她不得不去应酬一下。

鄢思卓一身得体西装,表情肃穆地上完香,对她说了声,“节哀。”

“放开我!!!”许婉和果不其然出现了。

翰森示意人们放开他,作为父亲遗孀,她理应来上个香送丈夫一程。

可是许婉和的目的不是上香这么简单,她很快就冲到耿翰森面前,怒斥这个继子的不是。

“你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吗?”

“耿斯翰是你弟弟,你亲弟弟啊!!!”

陷入到极端情绪里的女人,永远都是个定时炸弹。南兰没想到她会炸到自己头上。

在推搡间,许婉和本该落到耿翰森脸上的巴掌,落到了她脸上。她站在耿翰森身前,实在是太容易被误伤。

许婉和的巴掌威力不小,她直接摔倒在地。嘴角有一点腥甜。

“你没事吧!!!”一片阴影挡住了她,防止了她被踩踏。

是鄢思卓。

她有些懵,轻轻摇摇头,借着男人的胳膊站了起来。

“南兰,你去休息吧!”耿翰森,她的未婚夫这才关怀道。

此时保安已经上来架住了许婉和,她双眼通红,好似索命恶鬼。

“我送你吧,休息室在哪?”鄢思卓扶住她,柔声问。

南兰指了指方向,有些脱力地依靠着鄢思卓向休息室走去。

鄢思卓替她拿来了湿巾和热水,“疼吗?”

她擦掉了嘴角的血,摇摇头。

“那个女人是疯了!你以后要注意安全!”

她看着男人的嘴开开合合,木讷地瞪着眼。

“喂!”鄢思卓凑近在她面前比划,“你不是被打傻了吧!”

“脑震荡?”

“我没有!”她翻了个白眼,嘴角生疼,只能捂住嘴。

“那就好。”鄢思卓看着她,良久,突然说道,“其实,那天烧烤,我只是一点点醉。”

“哦!”她捂着嘴,“你是担心形象受损?”

“不是。”鄢思卓赶紧摇头,“我是酒后吐真言。”

“噗!”她嘴里的热水,喷了他一脸。

“你真这么想被包养?”

“什么啊!你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吗!!!”鄢思卓也翻了个白眼。

“我是觉得你跟着耿翰森,一点都不开心,还受伤。所以我才再提的。”鄢思卓避开她的直视,“本来那天你没理我,我就明白了。”

“其实,你理不理我,都无所谓。看你这样,我心里怪不好受的。”鄢思卓的声音弱下去。

南兰递给他纸巾,“擦擦吧!”

“我这不严重的。”她自我安慰。

“你确定?”鄢思卓看她的眼神已经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

“这巴掌可不是白挨的。大厅的摄像头可是拍下了一切。”她决定给他透个底。

“你是在演苦肉计啊!”鄢思卓惊觉。

她点点头。

“那凭什么你来演,耿翰森个大男人,皮糙肉厚,他怎么不自己来!”鄢思卓又翻了个白眼。

“谢谢你今天来。”鄢思卓最近忙着去M国上市,根本是脚不沾地。

“那...我走了。下午飞银海。”鄢思卓也不多逗留,起身开门。

“希望你敲钟顺利!”南兰对着背影喊道。

鄢思卓比了个OK的手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耿氏的遗产大战还在继续,因为打官司的缘故许婉和所有资产被封,就连住的房子都是耿翰森手下留情找人安排的。

律师也都在劝耿翰森,他弟弟还小,留点股权并不会造成威胁。

“南兰,你觉得我该给许婉和活路吗?”耿翰森开完会,疲惫地看着别墅外的湖景,一对对天鹅在水中游曳。

“穷寇莫追。”南兰已经是惜字如金。

“是啊,打狗入穷巷,恐被伤。”男人冷冷道,“只是,这还没到她彻底穷途末路的时候。”

这时门外的秘书敲门,“耿总,这里有点东西,是您父亲办公室清出来的。”

耿翰森已经是耿氏的新总裁,耿昀的痕迹要慢慢抹去。

耿昀办公室里的东西不多,不过两个大纸箱而已。南兰蹲下身,仔细看了看箱子里的东西,居然有一盒磁带。

“这是什么?”耿翰森也觉得新鲜,跟着她一起蹲下来,研究起来。

磁带盒子上写着,阿婉。

“许婉和的歌。”耿翰森叹了口气。

“她会唱歌?”南兰倒是听过一些流言,说许婉和以前是坤城某酒吧的驻唱。

“要听听吗?”翰森让人寻来了录音机,把磁带放进去后,俩人坐在椅子上决定鉴赏一下许婉和的歌技。

“说实话,我一直很好奇,我爸爸怎么会喜欢这么个女人?”翰森有些落寞,他母亲是新加坡书香门第,怎么就比不上年轻貌美小歌女呢?

许婉和的歌声从收音机里飘来,南兰皱着眉,只觉得这歌声有些熟悉。

直到副歌响起,她如触电般僵住。

这首歌,她的确听过,在梁渠的车上。

翰森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俯过身看她,“怎么了?”

她眨了眨眼,内心挣扎了那么几秒。

“那天我去找梁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不会成功?”她要确认耿翰森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男人点头,目光里露出一种找到同谋的欣慰,“现在,你也知道了。”

梁渠坚定不移的原因,他们都知道了。这个局,分明是要把许婉和和她儿子赶尽杀绝。

“那天我是想在验证一下,自那之后,我就确信,他们一定有问题。”

“你一定已经查过了。”南兰有些不想知道这个真相,这个真相会毁掉很多人。

“许婉和为什么一直拿血统说事,那是因为,她心里有鬼。”耿翰森冷笑。

“你之前让许婉和没有钱,就是为了逼她找梁渠?”南兰心下生寒,这个谋划未免太早了些。

“我也在赌,我在赌梁渠的那点良心。”耿翰森笑了,他赌赢了,梁渠会为了这点良心身败名裂。

“其实,让我确信这件事的,是我爸爸。”耿翰森的声音有些凄凉,“他临死前让我发誓,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照顾好耿斯翰母子。”

南兰愣在原地,耿昀为什么要接受一个这样的孩子呢?

“我偏不。”耿翰森露出残忍的笑意。

“你是想....”

“亲子鉴定,我已经拿到了。”他稳操胜券。

“一旦公布,会出大事的。”南兰想要阻拦。

“事情是他们做下的,怎么变成公开者的错了?投鼠忌器,不是我的作风。”耿翰森心意已决。

“耿氏此刻经不得这么大的丑闻。”南兰高声提醒,“梁渠总归还能有点用,他家里政法背景深。耿斯翰也还小,一个七岁的孩子,承受不了这些。”

“南兰,你看,这才是打狗入穷巷的时候。”耿翰森淡然道。

录音机传来异响,南兰这才发现,磁带搅带了。

她拿出磁带,“已经废了,不能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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