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的投研还要继续,芮白特的仓库选址需要去实地考察。在偏远的康平郊区,她收到了康的妮发来的三个感叹号。
“耿氏地震!磐石围项目的负责人捐款跑了!!你未婚夫这下麻烦了!”南兰杵在原地,磐石围的项目公司负责人是耿太太许婉和的远房亲戚,她未婚夫并不麻烦,麻烦的是她未来的婆婆许婉和!!
她仔细看了爆料,瞬间明白了一件事情。从项目最开始,耿翰森就给他这个小妈买下了一颗雷!一颗足以把他七岁的弟弟和许婉和炸得粉身碎骨的雷!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鄢思卓也收到了类似的消息,一边感叹一边观察她的表情。想来她已经知道了。
这个时候发难,并不是最佳时机。会让外界以为耿氏有巨大的资金亏空,一招不慎,输的就是耿氏满盘的棋。
许婉和还曾经想通过她买画!想及此,她只感觉莫名的寒意从心口涌遍全身。还好,还好她没有答应。不然,只怕她也会被这个漩涡卷入其中。
“你怎么了?”鄢思卓扶住她,赶紧带她坐回车内。
“突然低血糖。”她找了个最通用的理由。
“喏!”鄢思卓翻出块巧克力,“吃点甜的,心情好。”
她一愣,原来他已经看破。
南兰心神不宁地回了酒店,把整个人摔进床里,决定睡个天昏地暗暂时忘记这件事。
可耿翰森的电话却在她睡意将袭的时候来了,“南兰?还在出差?”
“对啊,我看到新闻了。”她敷衍道。
“家里乱成一团。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点想你。”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南兰一时无言以对,耿家已经进入白热化的争产阶段,如果能有一个孩子,那么耿翰森的胜率就会多那么一分。他的想念,明码标价,无关感情。
“我尽快结束这边的工作。”她淡淡道,“你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男人挂断电话。
南兰心下烦闷,也没有了任何睡意。打开电视却几个频道翻来覆去都是在报道耿氏的事情。
她扔了遥控器,站在阳台上放空,却听到隔壁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们要去烧烤,你去不去?”鄢思卓穿着老头汗衫,大裤衩加拖鞋,站在隔壁阳台笑着问。
“好呀!”在她大脑做出反应前,她的嘴抢先了一步。
小团圆的团队都非常年轻,大家气氛非常活跃,各种插科打诨让南兰的心情也稍稍得到了缓解。
酒过三巡,大家很快提出了要来个游戏助助兴,“我有你没有”呼声最高,连鄢思卓都跃跃欲试。
大家的底线瞬间拉到最低,连“我是个童子鸡”都能拿出来比拼。
而鄢思卓的猛料让大家都自愧不如。
鄢总裁的第一轮自爆:“32岁的我因为吞了鱼刺去了急诊!”
全部成年人瞬间破防,有的爆笑表示,“老板,我还没活到那个岁数怎么办?”
只有南兰尴尬地低下头,不敢直视鄢思卓散发着游戏王者光芒的脸。
鄢总裁第二轮更猛烈的自爆:“我被人送过壮阳精华!”
全体人员再次笑哭,“老板,你真的很想赢这个游戏啊!”
小秘书小声附和,“老板说的是真的,我在现场!”
南兰把头恨不得塞进桌子底下,鄢思卓似乎还在很期待她的承认,让这件事更可信。
鄢总裁越战越勇,进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状态的自爆:我买过百达斐丽古董表!
这次大家集体抗议,“这是靠财力才办到的!!!降维碾压!”
南兰觉得呼吸困难,这个死男人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毫无悬念,鄢思卓成为最后的大赢家,大家集体默默喝酒。然而,鄢总裁却特别体贴地接过她的啤酒,吨吨灌了下去。
桌上瞬间陷入一种奇怪的安静,南兰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
可是鄢总裁喝完酒,擦了把嘴,冷静地解释,“恽总不仅是客人,还是潜在金主!”
等等?说好了一起投芮白特,怎么她就是金主了?现阶段,他可是她的甲方!!
“不不不,严重了!”南兰赶紧打圆场。
“毕竟,我很期待,恽总,包养我!”鄢思卓说完后半句话,大家都张着嘴集体呆滞。
老板喝多了这么sao?
“不敢不敢!”南兰尴尬得已经脚趾抠地抠出了摩天大楼。
“为什么不敢?我又不贵!!!”鄢思卓直直盯着她,挺起胸膛推销自己,“我智商180,从小到大没有考过第二名。我身高183,体重65,三围。。。。。”
“好了好了好了!!!”一旁的男同事赶紧捂住了老板的嘴,不然明天全公司都会知道他的三围了!
“我们送老板回去吧!”再喝下去,老板会不会再出惊人之语!!
南兰冲着鄢思卓挥了挥手,算作是晚安。
鄢思卓被三个大汉扛起来,上了出租。大概是前所未有的荣誉感,让这些男员工想要挽救CEO这所剩无几的形象,大家配合默契,不知道的以为鄢总裁被控制了,架空了,物理意义上的架空。
南兰回到房间,她锁了门扭头无意中看到自己的脸,从进门到现在,她居然都是嘴角上扬的。
揉了揉笑得发酸的脸,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鬼脸,说了句,“晚安,傻瓜!”
南兰没在康平久呆就回了坤城,鄢思卓先她一步去了银海。两人自烧烤局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面,可能是他刻意的回避吧,南兰推测。
坤城的秋其实没什么色彩上的变化,只有带着微微凉意的风给人一个小小的提醒,秋天来了。
耿翰森派了司机来接,南兰疲惫地上了车。刚开机手机就被信息轰炸,满屏幕都是某机构领导炮轰耿氏的新闻,指责它恶意收购,中伤有情怀的企业。
虽然并不是实质的问询函,但是威力却不容小觑。这种半官方的态度,是一种默认的风向标,风向变了,原本顺风的事情,现在就是逆风而行了。
这是一种警告,耿氏如果不收手,下一步就是问询函,是整治条例。
南兰揉着眉心,耿氏这样的乱局,耿翰森父子能否撑得住?
“怎么现在这么堵?”司机在前方小声嘀咕,见她投来异样的眼神,赶紧堆笑。
车流堵塞在主要路段,迟迟不动,交警已经开始指挥交通。
司机跑下去查看了一下,“前面出了车祸。”
她一惊,心头涌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连着四台车。”司机补充道。
费了番周折,总算是到了饭店。南兰道了谢,走进了包间。
耿翰森面色如常,看不出正在经受巨大的精神压力,甚至他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志得意满。
“下午公司有会,我等会得早点过去。”他给她拉开凳子,体贴倒是从未改变。
南兰踟蹰了一下,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什么会啊?”
hason抬眼看着她,转而露出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容,“临时班子会。”
语气轻松,可内容却让人心惊。耿氏的临时班子会只有总裁才有权召开,他这样胜券在握应该是已经代行总裁事宜。
“我爸,因为许婉和气得不轻,这会已经飞敦煌去重走玄奘路了。”耿昀是个徒步发烧友,等过珠峰,去过南迦巴瓦,大概霸道总裁的解压方式与常人不同。
“今天的新闻.....”
代总裁看了她一眼,她随即吞下了想说的话和疑问。
“南兰,你呢,就做好自己的工作。微乐好了,你就会更往上走。”身份和地位的变化,会让人一瞬间完成语气和态度的转变。
南兰点点头,不想再说话。
此时,伊比利亚黑毛猪做的叉烧端了上来,服务员热情地介绍这是无花果酱腌制,完全不同于普通的蜜汁叉烧,是主厨的创新菜色。
南兰难拂盛情,夹起了一块,嚼了一会,等服务员出去才吐掉。
“怎么了?”hason问道。
“嚼不烂。”她放下了筷子。
有些东西,看起来再昂贵,听起来再高不可攀,吃到嘴里该难吃还是难吃。
“等会我也有会,我们走吧。”她觉得气闷,不愿再待下去。
这并不是她的托词,下午的确有一个业绩梳理会。这次的业绩明显比上次要好看了太多,她看着新近签约的数据,不断扩大的业绩版图,脸色也和缓了许多。小团圆和今天的合同到手,主动权就多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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