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早餐时间,已经吃掉十六个小笼包的黑小姐默默地盯着正在和第四只小笼包奋斗的太宰治。
刚刚太宰治只吃了三个就说吃饱了,黑小姐简直惊呆了,就算他真的很瘦但是也是身高体强的大男人吧!一口一个的小包子正常人一顿就算是早餐应该也能吃十个吧!他吃了三个就说吃饱了是要辟谷修仙吗?!
黑小姐不由分说的又给太宰治夹了两个小笼包,告诉他必须吃完,然后就看他在那里磨磨唧唧的扣着包子吃。
黑小姐吃完第二十个小笼包,看太宰治第四只还没有吃完。
正在黑小姐考虑要不要直接将包子塞到太宰治的嘴里时,她听到了公寓楼下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黑小姐默默听了一会儿那些人的声音,看向太宰治的眼神不禁复杂起来。
“我在吃。”太宰治感觉到黑小姐的眼神变化,连忙将最后一小口包子皮放到口中,然后拿起了第五只包子。
黑小姐将胳膊拄到桌子上,单手捧着脸颊,语气莫名的问道:“你昨晚去酒吧了?”
太宰治想了一下,点头。
“去参加□□派对了?”
太宰治真的愣了一下,没想到平时骂人都要避开脏字的黑小姐能这么直接的讲出这两个字。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将头摇出了残影,“是我先坐在那边,他们后来才进来的。”
黑小姐眯起了眼睛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事实上她并没有继续这个问题,只是开口说道:“BAU的人来找你了,我帮你叫律师,在他来之前不用说任何关于这件案子的事情。”
“如果我想说呢?”太宰治偏头问道。
黑小姐放下了胳膊,漆黑的双眸直视着太宰治的双眼,语气认真,“不要乱说话,不要惹祸上身,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太宰治食指交叉按在自己的唇上,表示自己绝对不会乱说话。
黑小姐还想说什么,但是门正好在这个时候被人拍响,打断了黑小姐的话,让两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门上。
“FBI,开门!”门外是摩根的声音。
房间里日常打扫的傀儡尽数消失,黑小姐再次看向太宰治,“去吧,别做什么会令人误会的事情。”
“好~”太宰治拖长着语调回答着,跳起来走到门口开门,开门第一件事就是跟着门一起后撤,让摩根一脚完全踢空,差点发生踹门事故。
“你们是要找我吗?”太宰治从门后伸头,明知故问。
摩根看见开门的是太宰治也是愣了一下,他们没有想到开门的会是黑小姐身边新出现的那个男人。
他们会敲这家的门还是和他们现在正在办的案子有关。
他们今天早上又发现了两具尸体,一男一女。从现场和行为模式上分析推测这件事情还是那个团伙做的。唯一的算作好消息的是男性死者并不是前天晚上失踪的丹尼尔,这至少能证明这帮人还没有丧心病狂的隔一天就要杀人。
加西亚查出来的信息是这两个人是大概是半个月前失踪的一对新婚夫妻。因为两个人原本就是出来度蜜月的,所以即使几天没有联系家人或是朋友也没有人觉得奇怪。上报失踪的原因是他们原本定好了要参加一个漫展COS一对人物出演小剧场,但是他们的组织者等了很久都联系不上他们才找了他们的亲友,这伙人一核对才发现这两个人已经一个星期没有任何动态了,这才匆匆报了警。
因为这次抛尸的地点还是匡提科,而且从痕迹上推测他们就是今日凌晨遇害,所以他们还是在本城寻找线索。
他们查了很多线索最终查到了他们常去的那家酒吧,并且推测昨晚的派对应该就是在那里进行的。
他们向酒保询问昨晚的细节,酒保想了半天说昨晚玩起来的都是常客,大家都是自己平常的样子,最多是因为昨晚的娱乐节目让大家有些兴奋,但是并没有人做出颠覆形象的事情。唯一一个奇怪的人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没有参加那个游戏,但是光看他们玩就看了半个小时,后来要不是有客人将手伸到了他身上,他可能能就那样看一晚上。
酒保说那是一个亚裔男人,因为对方长得很年轻他特意要了对方的身份证查看年龄,然后酒保报出了这个住址,他们才来这里找人的。
顺带一题,这里整栋公寓楼都是【第八地产】名下产业,所有公寓都是出租出去的,没有任何一间是卖出的,加上【第八】的所有产业都将客户信息看的很紧,即使是加西亚也很难突破他们的防火墙,所以他们在来的路上一直都没有查到这个公寓租客的信息,只能和地方警局的人一起来敲门。
摩根两人惊讶的瞬间不足一秒,他很快就开始例行公事的询问太宰治昨晚是不是去了那个酒吧,有没有看到昨晚的事情等问题。
是或否的问题太宰治假装配合的回答了,对方想要询问详情的时候太宰治给出了黑小姐给他的回答:“老板说我必须等律师来了才能说话。”
“你……老板(BOSS)?”摩根很久没有听到这种代词了,他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是黑小姐不让你说你昨晚看到了什么?”
太宰治摇头,“是不许我在律师来之前说。”
“或者你愿意来我们办公室说吗?等你的律师一起。”从刚刚开始一直在发短信的罗西终于抬头看向太宰治,并且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摩根,让摩根看清了短信的内容。
最后这封短信是说要让太宰治来他们的办公室,短信结尾发件人是YT。
是白神父。
“我可以说不吗?”太宰治看不到信息的内容,但是他猜得到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我恐怕不行。”罗西的手放到了腰间的配枪上,实力威胁。
太宰治假装被吓到了,犹豫道:“等等,我需要和老板说一声。”
只是太宰治转身后却没有看见黑小姐的身影,甚至她原本摆在桌子上一些属于她的东西也都不见了。
摩根的手搭在了太宰治的肩膀上,将人从房间里拉了出来,“我们会和黑小姐打招呼的,你先和我们来就行了。”
“等等,至少让我拿个手机……嗯……”太宰治说完之后自己先沉默了下来,说起来他把手机扔到哪里了来着?是昨晚扔的还是前晚就不见了?
是因为太久没有自己带过所以记不清了吗?
罗西和摩根都没有在意太宰治这诡异的沉默,只是将人拎下了楼塞到警方的车里,几辆车一起往BAU所在的大楼驶去。
太宰治这边开车的是一个带着墨镜的黑发男警,副驾驶是坐着的是一个红发蓝瞳,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制服女警。
太宰治在看清副驾驶的女人后立马双手按在心口,用英式的花腔开始了今日份的表演。
“美丽的小姐啊!我一定是因为要和你相遇才苟活至今的,请问我有这个荣兴得知你的芳名吗?”
女警听到后座的男人和她搭讪先是有些不屑的瞥了一眼太宰治,但是在看清太宰治的面容后却是难以移开视线,原本的不耐很快变成了灿烂的笑容,回复太宰治的也是一个简短有力的词:“当然。”
摩根将太宰治从警车里面拎出来的时候脸上写满了懵逼,车上的女警虽然还是初级警察,但是其骄傲和傲娇的程度可是他们这个圈子里人尽皆知的。她曾是国家奥运柔道选手候补,从来看不上有色人种和比她弱的男人。但是这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一个骄傲慕强的女人居然和一个看起来就弱唧唧的男人相谈甚欢,还在分开的时候给了这个男人一个吻别。
摩根稍稍的,有亿点点怀疑人生。
罗西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等意义不明的话语,跟在摩根身后一起回了办公楼。
电梯里,太宰治照着电梯按钮面板擦了擦脸上的唇印,却发现这个痕迹怎么也擦不掉,只能转身看向押送他的两人。
“有卸妆水之类的东西借我用一下吗?”
“没有。”摩根果断摇头。
罗西若有所思,反问道:“为什么你觉得我们会带这种东西?”
太宰治多看了一眼罗西,在确定了他身上没有他需要的东西之后就不感兴趣的收回了目光,也没有回答。
“果然这种过于热情的小姐不适合我啊……”太宰治自言自语间更加用力的擦了擦脸,只是脸颊都擦红了也没有半点用处。
在太宰治他们上电梯的时候,黑小姐和白神父已经在BAU的会议室里谈的差不多了。
白神父已经确认了那些人会这么快再次作案的确和黑小姐乱放黑能量有关,会把太宰治拉进来也是因为想要黑小姐参与这件事,想要借用黑小姐的能力去寻找那个犯罪团伙,最好是能直接找到始作俑者,将其绳之於法。
这次不是因为“白家不会用超过人类的力量去帮助人类”这种没有明说的潜规则,而是因为他自己本身没有这种力量。他能看清人的过去和未来,但是那只限于活物。人死之后他的能力便不起作用了。
但是黑小姐不一样,只要是活过的东西,黑小姐都能看到他,甚至是它的过去和未来。所以想要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找黑小姐来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通常来说,“白家要做的事情绝对不会让黑小姐这种立场的人插手”也是和上面那条一样的潜规则,甚至白神父也知道除非有什么“契约成立”,“交易达成”,不然黑小姐是不会帮他们调查,帮他们抓人的。
其实即使是白家,和当铺发生一些简单的利益交换也不是不可以的。这么多年来,和黑小姐做过交易的白家人数不胜数,他们的前辈们也有不少和其他当铺老板进行过交换的,比如“陈精换高峰”这样的人质交换也算。
但是他是不能和黑小姐做交易的,什么类型的交易或交换都不可以。这件事的起因是前辈将她的能力交给他时唯一的嘱托,他决定遵守,所以他不能解释,不能说,只能做。但这绝对不是一次交易!
好在家里的兄弟姐妹都很信任他,即使有人疑惑也从不追问,他才能将这个秘密保留到他被安排去阻止黑小姐,保留到现在。
只是虽然不能做交易,但是其他的事情还是可以做的。而且白神父觉得这件事毕竟是黑小姐引出来的,由她解决再何时不过。
以前的确每次都失败了,但是现在不是有了太宰治吗?
白神父在知道太宰治也被卷进来了的时候就立刻给罗西发消息,让他们带太宰治回来。而他也在BAU的办公室成功等到了黑小姐上门。
虽然这种说法可能有些奇怪,但是人类啊,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弱点的。
白神父曾经试图探寻,现在也依旧在努力的寻找着黑小姐的弱点。但是他曾经因为一次错误的试探而间接地伤害了很多人,甚至也有可能害死了一些人,所以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明着试探过黑小姐。
但是现在有了太宰治就不同了。
太宰治是直接被黑小姐划分为了自己人的人,就算他借助太宰治做些什么,黑小姐也不会对太宰治下手。
呃……或者可以说,太宰治本来就是典当了自己才成为黑小姐的助手,即使黑小姐迁怒也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呃……
白神父在面对黑小姐的时候逐渐的感觉到自己还是考虑不周了。他刚刚居然直接把太宰治划分到了黑小姐的“收藏品”中,忘记了太宰治是还没有被抽离灵魂或是任何感情的人类。
但是现在后悔明显已经来不及了,白神父只能苦笑的让步,不敢再逼迫黑小姐了。
在某个宋朝中,白先生虽然去到的时间比黑小姐晚上了许多,但是却是先和展昭等人接触的人。那时的他刚刚见识过了黑小姐为展昭报复世界的事情,也刚刚意识到黑小姐是个人类,所以稍稍起了一个心思。
白先生原本以为以黑小姐对展昭的迷恋程度,展昭等人就算是试探黑小姐失败并被她发现她也应该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所以白先生就告知了他们那位让他们头痛不已,想要谋反的亲王背后的支持者是黑小姐。
白先生一开始的确是存了试探的心思,想要试探黑小姐对展昭的态度,想要试探黑小姐的文化圈,想要试探黑小姐的反应,但是他没有想到黑小姐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的试探,而且之后的报复来的是如此狠绝
黑小姐承诺给宋仁宗一个可以完美继承皇位的儿子,会文武双全,一统中原的完美。但是要这么一个儿子,她要很多高贵干净的灵魂作为交换。
为了让宋仁宗有一个可以继承皇位的儿子,大臣们典当了自己最聪慧的儿子女儿,护卫们典当了自己的灵魂,甚至有很多百姓都自愿典当了自己的灵魂。
展昭自然包括在其中。
而且白先生看到了,如果展昭并没有主动要求这么做,黑小姐将钦点他为献祭的必需品。
之后出生的小太子他也去看过了,那并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能自行行动的人偶。那大概是黑小姐第一次捏人偶,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感应到黑小姐的位置,并且连黑小姐的第八号当铺都关门了一段时间。
那时白神父就确认了黑小姐是一个有仇必报,并且会为了伤敌八千自损一万的人。
见到白神父退步,并且承诺太宰治如果真的无法提供新的线索,他会说服BAU的人让他们放走太宰治,黑小姐满意的站起身来要走出会议室。
一开门,黑小姐就看见了顶着红唇吻痕的太宰治正在朝加西亚伸手,后者将一包湿巾一样的东西放到了太宰治手心。
太宰治抽出一张卸妆纸擦脸,抬头就对上了黑小姐的视线。太宰治在看到黑小姐的时候眼睛好像忽然亮了起来,“黑……老板,你先到了啊!”
太宰治在黑小姐眯眼的时候果断将称呼从“黑酱”改成了“老板”,但是他这个“老板”让办公室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和黑小姐。
黑小姐镇定自若的走出会议室,没有理会太宰治,而是走到了站在二楼办公室门口的霍奇纳身边,开口问道:“你们将我叫来的律师拦在了楼下?”
霍奇纳一脸严肃的看着黑小姐,正经道:“那是个流程。”
虽然事实就是他们故意叫人拦一下那个律师,但是他们肯定不能承认。
“你知道我也有律师证的。”黑小姐将手机掏出来,当着霍奇纳的面开始搜索什么。
霍奇纳看着黑小姐在手机里找着文档,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我知道。”
“我这就让他们尽快让人上来。”霍奇纳说着退回了办公室,回去打电话。
太宰治将手上的小镜子还给了小洁,再抬头黑小姐已经下了楼梯。
“老板你不要无视我吗!”太宰治说着好像就要走向黑小姐,但是他刚往前了一下就被身边的摩根抬手拦了下来。
黑小姐走到了罗西的桌前站定,见太宰治被摩根拦下转头看向罗西,“这才多久的时间,他被谁咬了?”
罗西挑眉看着黑小姐,快速扫了一眼太宰治,揶揄的笑道:“一个漂亮的小警花。”
“老板你要无视我到底吗?”太宰治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怨起来。
见罗西不想透露那位警花的信息,黑小姐也没有逼问,她已经知道了是谁在太宰治的脸上留下了那个唇印了。
黑小姐看向太宰治,朝他走进了几步,淡淡道:“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有又想找人玩一些无聊的游戏而已。”比如殉情啊,殉情了,殉情呀,这种无聊的游戏。
毕竟这个人前科累累,说是“永远未遂的自杀”但是万一他就成功了呢?!像他怕她将他一人留在未知的世界,她也怕他不顾一切的和人私奔。
黑小姐可是对太宰治寄予了厚望的。她的夙愿能不能达成,可能全看他的了。
“老板是信不过我吗?”太宰治委屈的扁着嘴,一副可怜的样子。
“我明明是信你能干出这种事啊。”黑小姐站定,是和太宰治隔着加西亚和摩根的距离。
加西亚见太宰治不说话,赶忙转向黑小姐,捧着手机跃跃欲试,“我能抱一下你吗?”
黑小姐的视线转到加西亚身上,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渴望。
但是她毫不留情的拒绝道:“不行(Nope)。”
加西亚还不死心,再次问道:“那我和你照张相吗?”
“我现在不是在玩角色扮演,不能拍照,谢谢合作。”
加西亚失望了一下,很快又打起了精神,“我能和你的男朋友拥抱一下或是合照一张吗?”
“不能(NO)。”
黑小姐果断拒绝后停顿了一秒,神色如常的继续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但是她回答的句式和那一秒的停顿是瞒不过BAU的众人的,只是没有人选择揭穿罢了。
虽然是BAU的一员,但是侧写能力一般的加西亚似乎是没有感觉到异样,继续说道:“但是治……太宰说需要你的同意才能拥抱或是拍照。”
黑小姐看着太宰治的眼睛,“你这么和她说的?”
太宰治眨了眨眼,无辜道:“难道不是吗?”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黑小姐才说道:“拍照,交友,乃至恋爱,我都不会管你的。”
“拍照也是?”太宰治歪头。
黑小姐这才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边掏着大衣口袋一边让太宰治伸手出来。
太宰治乖乖的伸出了左手,黑小姐掏出一块银色的腕表套到了太宰治的手腕上。
“这是什么?”太宰治疑惑问道。
“你姑且当做这是一个定位器吧。”黑小姐摸了摸脖子,继续说道:“有了这个他们应该就能拍到你了。你进来的监控一会儿我去搞定。”
太宰治快速看了一遍周围的人,他们的表情都没有任何问题,好像没有听到黑小姐后面的那句话一样。
“我知道了。”太宰治晃了晃手腕,宽松的腕表好像随时能从他的手上滑落下来。腕表的表扣已经扣在了最紧的地方,但是还是比太宰治的手腕宽了太多。
“你小心着点,这种道具可不好找,我只能分给你一个。”黑小姐看着宽松的镯子也皱起了眉头,不过她现在想的是:太宰治真的太瘦了!!
“好~”太宰治拖长了尾音答应着,将手揣回了兜里。
“我可以吗?!”加西亚又兴致勃勃的看向了太宰治。
“好啊!”这次太宰治答应的十分痛快,在抱了一下加西亚后连拍了好几张照片,看的BAU的众人都是表情诡异。
黑小姐的御用律师先生在那两个人拍照的时候就已经到了。
黑小姐简单交接了一下,把白神父从会议室里勾出来就让那两个人先去交流情报了。只是黑小姐和白神父暂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两个人在外面大眼瞪小眼了半天,黑小姐就直接转身走了。
只是当黑小姐在电梯里准备按一楼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什么糟糕的信息,她僵硬的抬了抬手指,按到了另外一个楼层。
半个小时后,黑小姐又回到了BAU的办公室。
瑞德和罗西在看着卷宗,加西亚在和摩根聊着什么,霍奇纳站在白板前看着受害者的对比,小洁和BAU中的布莱克女士在会议室问讯太宰治。
门被推开的时候,只有加西亚和摩根看向了黑小姐,看清是黑小姐之后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我能拍张照吗?!”加西亚再次跑到黑小姐身边。
“我没在角色扮演。”黑小姐再次拒绝了加西亚的请求。虽然她将牛仔裤,T恤,黑大衣的装扮换成了黑色的西装正装,但是她真的不是在玩角色扮演。
黑小姐径直走到瑞德的桌子上坐下,还没等她开口瑞德就已经先说到:“是太宰主动要求小洁和亚历克斯去询问他的。”
“我不是要问这个。”黑小姐缓了一下思路,“你们是遇上瓶颈了?没见你们发布侧写。”
“我们的确遇到了小麻烦,但是不是在侧写上的问题。”瑞德有些低落的解释道:“我们侧写结果是这些人是‘合群的疯子’,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他们拥有稳定的家庭或是稳定的感情生活,稳定的经济来源和稳定的工作。他们平日里会和正常人一样,不会轻易开始伤人,甚至其中有人可能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发过脾气。他们可能是在我们身边任何成功或精英人士,这没有办法帮我们抓住他们,发布出去只会打草惊蛇。”
“他们。”黑小姐重复了一下这个词,“你们这是要打击犯罪团伙?”
瑞德眨了眨眼,看向了霍奇纳的方向,霍奇纳也在看着瑞德这边,对上他的目光后看向了罗西。
罗西接收到了两人的目光,双手一摊,“干什么?看我干什么?莉莉丝又不是在问我,我也不是小组主管,我能做什么决定?”
黑小姐跟着他们的目光看了一圈,疑惑道:“我以为美国没有这么大的阶级之分?”
瑞德是在问小组主管霍奇纳案件的调查进度能不能和她说,霍奇纳是在询问BAU资格最老的罗西能不能和她说。如果霍奇纳或罗西说不能,以瑞德的性格肯定就不会和她说下去的。但是她真的以为这里没有这么大的阶级之分?
瑞德再次看向黑小姐,假装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说道:“事实上,真正能定罪并判罚为终身监禁或死刑的只有那一个幕后黑手……其他人找一个精英律师付一些保释金走个流程就能出来了……”
瑞德在黑小姐冰冷的视线下咽下了科普数据的语句,咳嗽了两声才继续补充道:“这个队伍中的所有加害者都是阿尔法中青年,他们本身在群体里就是领头羊一样的存在。行动开始后不会轻易的停下,所以最后只能是将受害者的尸体肢解才能平复他们的心情。只有完成这样一个仪式,他们才能平静下来,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中。但是从仪式开始到仪式结束只有四五个小时,我们已经找过了所有能找的资料,我和加西亚也看了很多监控,交叉对比,但是完全没有看见在任意两地重复出现的可疑人员。”
瑞德是靠着自己的脑子同时看了各个地区的很多有可能拍到嫌疑人的监控,加西亚是用电脑程序分析这些人脸和体态寻找其中是否有相似的人,但是他们都失败了。
瑞德抬头看向黑小姐,欲言又止。
黑小姐接收到瑞德的眼神,明白了瑞德的意思,摇头道:“我确定我没有动过那些监控录像。”
“但是你们怎么确定他们不会是将受害者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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