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一个人的滋味,李清棠马上就品尝到了:有点小确幸,有点小紧张,有点小兴奋,还有一丝心律失常般的忐忑。
等待陈竞泽的过程中,李清棠变换了许多个坐姿,陈竞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侧时,她正捧着脸,看着马路上的车出神,丝毫没有觉察。
直到陈竞泽喊了她一声,她才如梦初醒地看向他,陈竞泽笑吟吟地看着她,她缓慢地绽放一个笑,然后垂下眼。
陈竞泽问:“想什么想得那么专注?”
她摇摇头说:“没什么。”
修车的人还没到,陈竞泽在她身边坐下来,看了看时间,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先去吃饭?李清棠坐着没动,拉起裤腿给陈竞泽看:“我脚扭伤了,不太想走路。”
“怎么回事?”陈竞泽低下身,近距离去端详李清棠的脚,“看起来挺严重的,要不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李清棠说没事,只是崴了一下,应该休息几天就好了。陈竞泽却坚持要送她去医院检查,说这个可大可小,如果韧带断裂可能需要手术治疗。
“没那么严重吧。”虽然确实肿胀疼痛,行动受限,但李清棠仍然觉得这是小事。
“听我的,清棠。”陈竞泽搬出例子来,讲他表妹之前扭伤了脚,结果检查后,医生建议她做手术。
说起这个李清棠立马想起,在医院见到陈竞泽扶着表妹的情景。那天是她第一次见陈竞泽,也许是因为他右手的护腕,也许是因为他迷人的男中音,所以留下了蛮深的印象。
“你陪你表妹在医院的时候,其实我也在那家医院。”李清棠试探道,“而且我注意到你了,你知道吗?”
陈竞泽想了很久,也看了李清棠很久,然后摇摇头说不知道。
他的样子很真诚,看李清棠时眼睛里非常坦荡,感觉不像在撒谎,李清棠微觉失望,不再多说什么,转而答应去医院检查。
到医院拍片检查,结果诊断为中度韧带损伤,医生建议打石膏固定2至4周。李清棠想不到要这么长时间,跟医生讨价还价道:“打了石膏我就没办法上班了。医生,可以不打石膏吗?”
医生也很无奈,但霸气地说:“哎呀小姑娘,不打石膏影响恢复的呀!你如果想快点好,就得好好接受治疗。”
李清棠欲言又止,心想不上班没有收入,我的日子怎么过?
这时陈竞泽说:“清棠,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如果觉得无聊,居家办公也可以。”
老板的承诺像一颗定心丸,李清棠最终听从医生的方案,打了石膏。打完石膏,拖着一条木乃伊一样的腿,忽然觉得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好好端地走路就把脚扭伤成这样,真是天降横祸。
被陈竞泽扶着走出医院大门时,李清棠脑子里又浮现起陈竞泽扶表妹走出医生的情景,她顿住唯一落地的脚,左手用力抓住陈竞泽的手臂。
从车站到医院的,她是依靠陈竞泽的搀扶完成行走的,但好像是到此刻她才感知到彼此肌肤的接触。
体温交融在一起,有种微妙且暧昧的体感。
“走不动了吗?”陈竞泽平静地看她,似乎不把彼此肌肤的接触当回事。
李清棠摇头,目光落到陈竞泽手腕上的护腕,指尖触着它,眼皮都没抬就问:“你为什么一直戴着护腕?”这个问题她很早就想问了,也曾向同事们试探过,但没有人知道。
她的掌心覆盖在陈竞泽的小臂上,潮涨似的热感,那热潮蔓延至全身,陈竞泽咽动了下喉结,目光落在李清棠的手指上,斟酌过后才说:“手腕受过伤,留下了后遗症,戴护腕对手腕有保护作用。”
这个答案李清棠不太信,她有自己的直觉,总觉得真相不是那么简单。
“可以看看吗?”
未经陈竞泽同意,李清棠指尖挪下去想揭开护腕,陈竞泽条件反射地抽走了手,李清棠落了个空,人失衡险些跌倒,他又眼疾手快将她捞了回来。
姿势有所改变,这应当算是一个不太正式的拥抱。
他双臂圈在李清棠腋下,如果不克制住动作,再落下一点,掌心就会贴到李清棠的腰。
他克制住了,低头,呼吸拂在李清棠的额头上,欲言又止。
李清棠慌乱中定神,从陈竞泽的胸膛一点点往上,目光抚摸过他的喉结,下巴,嘴唇,鼻梁,最后是眼睛。
陈竞泽此刻的眼睛不那么坦荡了,有种秘密的情绪从里面流露出来,但很快又消失干净。
“清棠,饿吗?想吃什么?”他用这种话题打破气氛,将李清棠拉回了现实,同时恢复没有丝毫暧昧的搀扶姿势,“想在外面吃还是打包回去吃?”
李清棠闷闷的,想也没想就说:“我回去自己叫外卖。”
回到家,陈竞泽扶她坐在客厅沙发上,又拿来一个凳子给她放脚,医生说了,抬高脚有助于消肿。忙前忙后,终于有时间坐下来打量这房子,他环视一圈,这才想起来问一句王老师去哪了。
王老师的猫在猫架上,高冷地看着他俩。
李清棠随手抱个抱枕在怀里,回答说:“王老师德国的一个朋友去世了,她去参加葬礼,今天刚走。”
“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在家。”
“对啊,王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李清棠在手机上点餐,问陈竞泽想吃什么。他说吃过了,不需要点他的份。李清棠心想吃过了,今晚还叫她等他吃饭?
他是吃过了,但吃得不多,中途就跑出来救急。那时还不知道李清棠受伤,是挺想跟她一起吃饭,但这会是真没有胃口。陈竞泽盘算着什么,起身去给李清棠倒来一杯水,又坐下了解了李清棠伤脚的经过,很为她未来几天的独居生活担忧。
“接下来你怎么办?自己一个人生活可以吗?”
“没什么的。”李清棠笑笑,“在和王老师一起住之前,我都是自己一个人住的,这不算什么。”
“但你现在伤了脚,行动不便。”
李清棠不吱声了,点好外卖将手机一放,眼睛几分狡黠地看着陈竞泽:“那怎么办呢?你要留下来照顾我吗?”
她平日是很正经的,此刻的样子很不一样,有点儿孩子气,还有点可爱。陈竞泽看着她,却只是笑笑,不答应也不拒绝。但他一直陪着,没有要走的意思。
等外卖送到,他去拿外卖,摆好了供李清棠使用。等她吃完饭,他自觉收拾桌子扔垃圾,又帮她端茶递水,十分周到。
李清棠舒服地坐在沙发上,看陈竞泽娴熟地鞍前马后,忽然产生一种错觉:陈竞泽已经在和她过起日子来了。
肿胀的脚好像有几千斤重,李清棠艰难挪了挪发僵的腿,放到地上舒缓一下。
她说想洗澡,陈竞泽就到阳台帮她收衣服,那衣服里有她的内衣内裤,她忽然觉得好羞赧。
等他将衣服放在她身边,她把抱枕往衣服上一压,挡掉那过分私密的衣物,笑笑说:“阿泽,今天谢谢你了。不过很晚了,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你不是要洗澡吗?等你洗完我再走。”陈竞泽坦坦荡荡站在她面前,把这话也讲得相当稀松平常,好像这种事在他俩之间是可以谈论的。
李清棠脑子一时宕机,脱口而出:“洗澡不需要你帮忙!”
说完自己傻掉了,那样子惹得陈竞泽发笑,就那样充满趣味地看着她,好半晌才说:“你行动不便,万一再摔一跤,你自己一个人没办法应付。我在客厅,你有需要随时叫我。”
最终李清棠被安置在一个矮凳上。
陈竞泽帮她放了一盆水,供她洗脸用,又把沐浴露毛巾等放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最后把花洒拿下来放在她手里。
门被关上,李清棠坐在小小的浴室里,心被这个男人的体贴周到填满,眼睛忽然热热的。
她伸长手臂准备锁门,门外人像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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