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良久的破天发现面前的人没有取下它的打算。
“你还在等什么？”平常好声好气的破天，如今语气里带了点催促。
想它一把绝世宝剑，竟然有人能平静地在它身边打坐。
它都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打坐的百里越不急不徐道：“再等等。”
他的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膝盖，话语中夹杂着一丝费解。
“我很好奇，她要怎么救我。”
眼底晦暗不明，他闭上眼，不再言语。
破天：......
-
剑身缓缓升高，迎风前行。
花素明照样站在前方，身后的百里越扶住她的肩。
金阳，暖风。
同样的场景，花素明仿若回到了第一次幻境。
她弯着眉眼侧目看去，身后还是同样的人。
“不要乱动。”身后的人并没有看她一眼。
花素明说不上哪里奇怪，“噢”了一声，收回了视线。
剑身在熟悉的古树前落下。
古老树根回缩显出洞口，百里越头也没回，只道：“你在外面等着即可，我很快出来。”
花素明在外面候着，待她听到猫扯着奶音叫骂，她才进去。
第一次幻境时，她就是这时候进去的。
她想，按照上次的顺序发展，她跟百里越之间就不会出意外吧。
当她进去时，百里越正手足无措叫着小师弟。他见她进来，和她想的一样，给她让出了一个位置。
花素明欣喜地蹲在他身旁。
猫依旧用看陌生人的眼光注视着她。
很好，一切都同上一次一样。
花素明向猫伸出手，她用余光偷瞄着百里越，心里不免期待起来。
因为很快百里越会抓住她的手！
真的好想再次感受他掌心的暖意。
“它怕生，上次带几个师兄来，都被咬了，你小心些。”百里越提醒道。
和上一次同样的话，花素明心跳开始急促起来，她扬着唇看着他，说出上次说过的话：“我想试试。”
然而待她的手完全覆在猫头上时，她也没等来百里越的手，激烈的心跳忽地慢了下来。
为什么？
为什么不一样？
猫在她的轻抚下，乖乖趴着。
花素明笑意僵在脸上，看向百里越，眼里带着些困惑。
百里越却看着那只猫，惊叹道：“它好像挺喜欢你的。”
这句话他也说过。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来抓住她的手？
也许这只是小小的不同而已，她想。
只不过她想再次感受他掌心温暖这个愿想落空了。
花素明表面平静，心里扯出一个苦笑。
她没了玩弄猫的兴致，很快又收回了手。
“你和它在未来很熟？”百里越继续给猫喂奶，不经意间问道。
花素明点了点头：“挺熟的。”可以睡在一张床上的关系。
“那我和你呢？”百里越看向她，问道，“在未来，我们是什么关系？”
昏暗的洞内，有光线照在他的睫上，闪着光，直直看着她。
而他的语气，是一种假装的随意。
花素明转了转眼眸，道：“在未来，我是你师妹。”她突然不想把他当魔尊的事告诉他，反正他不给她用起誓符，那她便瞎说。
百里越狐疑，没有接话。
“你不信？我还会来去剑法呢。”花素明道。
“我没不信，我只是......需要时间接受这件事。”他回道。
所以百里越出现的与第一次幻境不同的行为，是因为他还没能接受她来自未来？
-
喂完猫，出了树洞。
依照上次发展，他们该去烤鱼了。
但花素明的肚子没响，毕竟她一点不饿。
肚子不说话，那她只能用嘴说了，她不好意思道：“百里越，我饿了。”
百里越从乾坤袋取出一粒丹药，丹药悬在她眼前。
他连手都不愿意伸向她。
花素明眼皮跳了一下，这玩意长得好像辟谷丹啊。
“辟谷丹。”百里越介绍。
还真是。
那他们的烤鱼呢！
花素明没接，讪笑道：“磕丹药哪有大鱼大肉来得痛快，我们可以去湖边烤烤鱼什么的。”
这提示得够明显了吧。
见她不要，百里越收回丹药，没接她的茬，他说：“那我带你去后厨，后厨也有烤鱼。”
错了错了，他怎么不提去湖边偷吃他师父的鱼呢？
花素明压下疑惑，她突然想看看百里越是否还会带她回他住过的屋子。
她可怜巴巴道：“我不饿了，你还是给我找个住处吧，我今晚都没地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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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素明再次回到熟悉的小院，这才松了口气。
大致发展还是一样的，只是细节上会有出路。
百里越照旧给她讲述了院子的由来，关于他来自魔域的事，他也坦坦荡荡说了。
他撕下衣橱上的符纸，打开柜门，道：“里面是被褥。”
花素明跟在他身后，伸出脑袋看了一眼。
他移开身，继续道：“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在这住下以及去理想域的事，我会同大师兄说的。”
花素明的嘴角僵住，目送他离去。
又一个不同，百里越没帮她铺床。
她倒不是犯懒，只是觉得细节上的不同也太多了吧。
这些不同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花素明心里空落落的。
百里越和她好像没以前那般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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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第二日，花素明晨起练剑，一套剑练完，百里越也没来给她送餐。
她自己去了美食阁，在这她还算熟悉，不怕迷路。
花素明有点慌，明明跟第一次幻境的发展差不多，但百里越对她的态度似乎变了。
她好像在百里越那失去了特权。
是什么导致变的？她实在理不清是什么发生了变化。
因为一开始的那个拥抱吗？
可是在第一次的幻境里，她也搂过百里越的脖子。
是因为她没有使用起誓符起誓？
花素明在院里想了一上午，到底哪出了差错啊！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还没去找百里越，百里越先来找她了。
晌午时分，百里越是拎着食盒来找她的。
花素明惊喜，她在百里越那的特权好像还没完全消失。她明知故问：“你怎么来了？”
百里越目光掠过她的眼睛，只身走向石桌，将食盒放置在石桌上。
“你今早用我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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