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帆成功地立起来,被套被裁成三角形,一面固定在桅杆上,另一边缝上绳索,可以根据需要航行的方向调整角度,将其系在船的各个位置,形成一张非常经典的三角形船帆。
如果不需要时,也可以解开绳子,将它围绕桅杆卷起来,非常方便。
他们还另外缝制了一面小帆布,如果遭遇意外大帆布坏了,就迅速换上小帆布,一样能航行。
接下来就是准备航行需要的物资了。
由于两人只打算赌一次,便把能用得上的物资全都搬进船舱里。
腊肉、红薯、晒干的野菜野果,还有数不清的干鱼和虾米,煮熟以后塞了满满几个大行李箱。
淡水是一件麻烦事,他们有足够的水,却没有容器存放,无法带到船上。
他们用脸盆装了几盆水,想来想去,又临时做了个简易的蒸馏装置。
原理和盛夏之前在沙滩上挖坑差不多,用两个高低不一样的小盆,上面盖一层泡面袋子,高得那个装海水,淡水蒸发之后,在袋子上凝结成水珠,利用高低差滑落到低一些的小盆子里,完成淡水的收集。
这个装置效率很慢,一天都不一定能弄得出一盆水,但是关键时刻或许能救命。
他们把平时用得工具,以及之前开行李箱获得的药物、针线等日用品,全都搬进机舱里。
反正机舱能装,东西不怕多,就怕需要的时候没有。
“还有什么东西要带走吗?”
陆荣站在小木屋前问。
盛夏看着小月的行李箱犹豫不决。
小半年过去,经过几次搬家,存放环境也不好,行李箱变得脏且破旧。
她至今没有动箱子里的任何东西,幻想着将来有一天能亲手还给小月。
要是带走的话,一旦遇上风暴,行李箱会随着她一起沉入大海。
还是留在这里吧,只要她能获救,将来就有机会把它取走。
盛夏深吸了口气,走出木屋。
“没有了,我们出发吗?”
“它呢?”
陆荣指着蹲在屋顶的大鹦鹉。
“当然要带走了。”盛夏一口说到。
大鹦鹉又会说话,又通人性,几乎成了她的家人,怎么能把它孤零零地留在岛上。
这里它连同伴都没有,也飞不回去,只能独自老死。
也许走后它还会像往常一样,蹲在树梢寂寞地叫着“盛姐”“狗蛋”……那幅画面想想都可怜。
“但鸟类是禁止带入国内的,我们就算带着它走,最后也只能留在当地。”
盛夏啊了一声,倒是没想过这一点。
“不如把它留下吧,将来我们回国后,办好手续再来接它,你看怎么样?”
陆荣提议道。
只能这样了,它的学舌能力那么强,要是留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十有八九是要被贩卖的。
盛夏忍住心里的不舍,往树上挂了十几串腊肉。
“笨蛋,千万不要到处乱飞了,等我回来带你去吃更好吃的肉。”
大鹦鹉沉浸在吃肉自由的喜悦中,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分别。
他们把猪圈的门打开,将剩下的猪全都放出来。
以后没人给它们喂海草,得漫山遍野去找食吃了。
真的要走了么?
直到登上船的那一刻,盛夏都有种不真切感。
他们真的要离开了吗?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吗?还是……彻底葬身大海呢?
她有些迟疑,直到陆荣坚定地握住她的手。
男人的手掌一如既往的温暖,带给她勇往直前的力量。
“夏夏,起航了。”
他将船朝水里推,盛夏也赶紧帮忙。
沉重的机舱缓缓回到水中,最后借助木板的浮力稳稳漂浮起来。
两人站在木板上,打开了帆,陆荣感受风的方向,将绳索绑在船的一角。
船帆被风吹得微微鼓起,小船按照计划的方向前进,顺利启航。
“太好了!”
盛夏开心地抱住陆荣。
后者摸摸她的头发,宠溺地看着她。
“嗯,我们成功了。”
大鹦鹉终于放弃它的腊肉,发现两人失踪,飞到沙滩上叫他俩的名字。
“盛姐!狗蛋!”
它拍打翅膀,在小船上方盘旋。
“回去吧。”
盛夏冲它喊。
它不肯离去,也不降落,直到风吹得船速越来越快,它跟不上了,远远地落在后面,仍然不停地叫。
“如果我们活下来了,一定要回来接它。”
盛夏已经没有家人,这座小岛只是短暂地成为过她的家,却已经足够让人留恋。
“会的。”
陆荣如同做出某种承诺,神色坚毅。
他们离小岛越来越远了,周围变成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除了船尾拖出的水花外,什么也看不到。
两人坐在木板上,拿着陆荣的手表,靠着时间流逝来判断小船航行的距离。
十公里、二十公里、三十公里……
小岛的影子已经完全被海平线取代,头顶的太阳也移到天空的斜下方。漫天云霞被染成火焰般灿烂的颜色。
这些颜色不仅在云霞上,同样也倒映在海面。
小船的前后左右全都是绚丽无比的色彩,宛如置身于一场奇幻的梦境之中。
陆荣站在船帆下,头发在脑后绑成一个低低的马尾,发梢也被霞光染成金黄色。
他目不转睛地眺望前方,神情严肃。
盛夏知道他在看什么——他们已经开始航行六个小时,按照船速最少也前进了一百公里,可在他们的视野范围内,仍然看不到陆地。
这意味着,在小岛两百公里外都没有陆地。
是不是他们选错了方向?
方向是陆荣选的,也许他心里正在自责。
盛夏从机舱里取出一条腊肉,一条鱼,一把红薯干。
她将腊肉切成薄片,分在两个碗里,鱼和红薯装在大盘子里,然后对着船帆下的身影说道:“先吃饭吧,不然待会儿天黑了。”
船板是木制的,机舱里又摆满了东西,因此为了安全起见,航行时他们不打算生火,晚上只能摸黑。
陆荣走过来坐下,一边吃饭一边分析。
“我们当初发生空难的地方应该是在南太平洋,偏东北方向,已经跨越马绍尔群岛,再前进就是夏威夷。我们距离夏威夷不会太远,就是这个方向。”
“也许是航行的距离还不够,反正我们的食物和淡水都还算充足,不用太担心。”
盛夏嘴里说着安慰的话,其实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他们的小船相对大海来说,就像一片浮萍,随便一点风浪都能将他们掀翻。
航行得越久,遭遇风浪的可能性就越大。
然而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他们没有回头路可走。
两人吃过饭,谁也没心思睡觉。天色渐渐黑下来,晚霞被繁星取而代之,海面上的倒影也变成闪烁星光,又是另一番震撼人心的美景。
“就当是一次神奇的冒险吧。”盛夏蹲在船头刷牙,看着水面上的星星,吐出一口泡沫道:“很多人一辈子也看不到这样的美景,我们想看多久看多久,这可是花钱都买不来的。”
陆荣想起一样东西,“相机带了吗?”
“带了。”
“还有没有相纸。”
“还有五张,我去拿!”
盛夏加快刷牙的速度,擦干净泡沫,放下牙刷就去拿相机。
两人背对着大海,举起相机,准备在美景中来一次合影。
“等等……”盛夏从镜头反射的倒影中发现一抹异常。
两人回头看向大海,水流方向突然发生改变,流速也明显变快,似乎下方有什么庞然大物。
他们努力想看清海面下的情形,奈何晚上太黑,又有星光迷眼,什么也看不见。
水流越来越快,他们甚至清晰地看见了水流的纹路。
忽然,远方传来一声空灵、悠长的声音,一个庞大的黑影从水底跃出。
是鲸!
他们看不清鲸的颜色和皮肤,只看得见那极其巨大的轮廓,明明离他们很远,却依然像一座近在咫尺的大山,带给人无比强烈的压迫感,令人一瞬间甚至忘记呼吸。
鲸从海底跃出,又坠入海中,水流起初被它的动作高高带起,接着如雪山崩塌般四散坠落。
一道沉重的水花狠狠拍向小船,两人条件反射地抓住机舱,紧紧拥抱在一起。
陆荣用身体护住她,就像当初在飞机上一样,盛夏躲在他怀中,感觉他被劈头盖脸的水流砸得低了低头,但随即双手更加用力地抱住她。
水流回到大海,鲸也远去,一切终于平息了,只剩下缺了一角的小船在海面上孤独地飘着。
“船帆没事,我们还可以航行。”
陆荣检查完说道。
盛夏点点头,把他拉进机舱里。
“我们还是待在这里面比较安全。”
机舱里没有放床的空间,用几件衣服垫在地上,便是他们今晚的床。
两人并肩躺着,舱门打开了一条缝,这样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阳光会唤醒他们。
“
船帆成功地立起来,被套被裁成三角形,一面固定在桅杆上,另一边缝上绳索,可以根据需要航行的方向调整角度,将其系在船的各个位置,形成一张非常经典的三角形船帆。
如果不需要时,也可以解开绳子,将它围绕桅杆卷起来,非常方便。
他们还另外缝制了一面小帆布,如果遭遇意外大帆布坏了,就迅速换上小帆布,一样能航行。
接下来就是准备航行需要的物资了。
由于两人只打算赌一次,便把能用得上的物资全都搬进船舱里。
腊肉、红薯、晒干的野菜野果,还有数不清的干鱼和虾米,煮熟以后塞了满满几个大行李箱。
淡水是一件麻烦事,他们有足够的水,却没有容器存放,无法带到船上。
他们用脸盆装了几盆水,想来想去,又临时做了个简易的蒸馏装置。
原理和盛夏之前在沙滩上挖坑差不多,用两个高低不一样的小盆,上面盖一层泡面袋子,高得那个装海水,淡水蒸发之后,在袋子上凝结成水珠,利用高低差滑落到低一些的小盆子里,完成淡水的收集。
这个装置效率很慢,一天都不一定能弄得出一盆水,但是关键时刻或许能救命。
他们把平时用得工具,以及之前开行李箱获得的药物、针线等日用品,全都搬进机舱里。
反正机舱能装,东西不怕多,就怕需要的时候没有。
“还有什么东西要带走吗?”
陆荣站在小木屋前问。
盛夏看着小月的行李箱犹豫不决。
小半年过去,经过几次搬家,存放环境也不好,行李箱变得脏且破旧。
她至今没有动箱子里的任何东西,幻想着将来有一天能亲手还给小月。
要是带走的话,一旦遇上风暴,行李箱会随着她一起沉入大海。
还是留在这里吧,只要她能获救,将来就有机会把它取走。
盛夏深吸了口气,走出木屋。
“没有了,我们出发吗?”
“它呢?”
陆荣指着蹲在屋顶的大鹦鹉。
“当然要带走了。”盛夏一口说到。
大鹦鹉又会说话,又通人性,几乎成了她的家人,怎么能把它孤零零地留在岛上。
这里它连同伴都没有,也飞不回去,只能独自老死。
也许走后它还会像往常一样,蹲在树梢寂寞地叫着“盛姐”“狗蛋”……那幅画面想想都可怜。
“但鸟类是禁止带入国内的,我们就算带着它走,最后也只能留在当地。”
盛夏啊了一声,倒是没想过这一点。
“不如把它留下吧,将来我们回国后,办好手续再来接它,你看怎么样?”
陆荣提议道。
只能这样了,它的学舌能力那么强,要是留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十有八九是要被贩卖的。
盛夏忍住心里的不舍,往树上挂了十几串腊肉。
“笨蛋,千万不要到处乱飞了,等我回来带你去吃更好吃的肉。”
大鹦鹉沉浸在吃肉自由的喜悦中,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分别。
他们把猪圈的门打开,将剩下的猪全都放出来。
以后没人给它们喂海草,得漫山遍野去找食吃了。
真的要走了么?
直到登上船的那一刻,盛夏都有种不真切感。
他们真的要离开了吗?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吗?还是……彻底葬身大海呢?
她有些迟疑,直到陆荣坚定地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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