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珠伞却没陷进吃瓜的情绪中,“程凯股份的转移记录,程德安的在美资产,Vivian和他孩子的身份信息和生活轨迹,所有你都能搞到的证据全部以合法的方式固定下来。”
路蓝橙打着包票,“这是当然,保管让他们知道什么是铁证如山。”
沈丽华从朝珠伞口中得知一切后,哑然失笑。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父子俩,还真是一路货色。
劣等基因。
程德安另有家室的消息足以让程家这条本就不稳固的大船彻底炸沉。
但是,她并不准备现在就告诉程凯这件事。
这种被最信任和依赖的的人从背后捅刀子的滋味,怎么能让他如此快的就品尝到。
她要在他最走投无路的时候,再将这个真相抛到他面前。
看他彻底崩溃绝望的模样。
*
沈丽华给父母买的那栋临湖别墅是整个别墅区的楼王。
米白涂色,还配有落地玻璃幕墙,映着湖光山色。
站在木质雕花的大门外,按下门铃足足等了一分钟,厚实的木门才被缓缓拉开一条缝隙。
母亲王淑琴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从门后小心翼翼探出来。
看到是她,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升起更深的局促。
“小花来了……快,快进来。”王淑琴叫起女儿的乳名,雀跃不到半刻,便有些不安,侧身让开。
沈丽华进门环视着室内,室内层高约有四五米,悬挂着定制的水晶吊顶灯,地面铺设着金光璀璨的微晶石瓷砖。
真皮沙发排列摆放在羊绒地毯上,内饰处处都透着金钱的味道。
而父亲沈大牛佝偻着身子,身上穿着与别墅格格不入的半旧蓝外套,彷徨地站在楼梯边缘。
两个老人像是误闯进他人领地,紧绷地不知所措。
“妈,爸,这里住着还习惯吗?”沈丽华尽量让自己的状态一如往常。
她走到沙发边坐下,却发现沙发表面上的保护塑膜还没拆。
茶几上光洁如新,空无一物,没有任何摆放过物品的痕迹。
王淑琴搓弄着那双满是冻疮极为粗糙的手,嗫嚅了半天,才鼓起勇气说,“小花,这房子……太好了……太好了。”
她语气没有半分欣喜,反而是浓浓的不安,“我跟你爸住在这,心里头不踏实,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沈大牛也跟着摆手,“这儿我们就不住了,小凯之前给我们换的那套大房子就已经很好了。原来村里的人都说我们有福气,摊上个好女婿。我们心里头……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王淑琴连忙接过话头,语气急切,似是怕给女儿添麻烦般。“是啊,小花,你之前说想离婚,是不是婆家给你脸色瞧了。其实住城里那套房子我们一直觉得不应该。我们也没给你挣下什么像样的嫁妆,现在平白无故的,拿他家这么贵重的房子,这像什么话?这要让人知道了,该怎么说你?”
她的脸因为激动和难为情而赧红,眼中满是羞愧,“我们有个随便能住的地方就行,不用住这像皇宫一样的房子。这别墅,太大太亮堂了,我们哪是住在这里的人。”
沈大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递给王淑琴,“这里的东西都太金贵了,我们消受不起。待在这里,感觉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还是让我们回原来的房子住吧!”
王淑琴拆出一个外皮皱皱巴巴的存折塞进沈丽华手里,“这钱是我们这些年攒的,全当是我们这些年住的租金……钱数应该差不多。你,你帮我们还给程凯,咱们不能欠人家的。你也别因此和程凯生分了,好好过你们的日子。”
他们不是不想受女儿的好,恰恰是因为对女儿的爱,才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一切。
生怕沈丽华在婆家因为娘家而抬不起头。
沈丽华手里紧攥着那本旧存折,看着父母那饱经沧桑,满是不安的脸,喉咙酸涩不堪,被堵住了似的,一个字也讲不出。
她想告诉父母,程家根本不缺这些钱。
哪怕是这套别墅,对程凯而言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在父母眼中的天文数字,在程家眼中不过是寻常开销。
可她不忍心说出这些。
一辈子朴实纯良的他们只会简单地认为,享受了不该享受的东西,就是亏欠,就是理亏,就会让女儿难做。
所以他们掏空积蓄也要付上所谓的租金,只为了不让她欠婆家的,想帮她维持那点可怜的尊严。
他们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这样不会拖累她。
不行。
不能再让他们觉得他们在程家面前抬不起头了。
沈丽华解开袖扣,将袖子往上扯。
白皙光洁的胳膊上,赫然有圈扭曲丑陋的烫疤,与周围无比细腻的肌肤产生触目惊心的对比。
王淑琴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抽烟的沈大牛却看出不对,“这是……被烟头烫到了?”
沈丽华垂头,“妈,爸,其实我这些年,一直都在骗你们。”
“骗你们说我过得很幸福,骗你们说我一切都好,想你们不要担心我。”
“但现在的情况,不是我想掩饰就可以解决的。”
“程凯他,其实脾气很爆,稍有不如意就对我打骂,有次还拿烟头直接往我身上撇……而且这些年来他一直出轨,还让外面的女人怀了孕。”
“畜生!!!!!”沈大牛瞪红了眼,喘着粗气,怒火中烧。
此刻,他不再是那个憨厚拘谨的老人,而是一个愤怒的父亲。
他几乎是踉跄着转身,随手抄起一个青瓷花瓶,然后直奔大门方向冲去。
那架势,简直是要去拼命!
他只想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去教训那个敢如此伤害他女儿的畜生!!
“爸!”沈丽华失声惊呼,心脏几乎跳出胸腔,连忙起身抱住他那具枯瘦的身体。
“放开我!”沈大牛试图挣脱,“我去打死他个畜生,他敢这么对我女儿,我跟他拼了我这条老命!”
沈丽华摇头劝阻,“爸,别冲动,跟这种人犯不上的,我有别的法子,听我的,千万别冲动。”
王淑琴也拦住沈大牛,不让他继续干傻事。
在妻女的阻拦下,沈大牛感到无力和悲哀,手中的青瓷花瓶咣当一声掉落在地砖上,碎得四分五裂。
他像被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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