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考刚过,学子们喜忧参半,各个心思挂在脸上,草草用过膳后便离开了膳堂。
“亏你敢在小考的堂上睡。”身旁曹复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师乌卿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蛮不在意的翻了个冲他翻了个白眼道:“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来书院念书,只是敷衍我爹而已。”
“话虽如此,夫子却不是吃素的,你好歹收敛着点,当心又被夫子告到你爹那儿去,你可没什么好果子吃。”曹复叹气一声,跟着他一起步入饭堂。
心中却是明了,他是不会长记性的。
对于玉眠的冷眼相待师乌卿早已成了习惯,拿上自己的饭菜寻了一处靠窗沿坐下,师乌卿一脚倚在无人坐的长椅上,目光却被刚踏入门来的人吸引。
来人身着朴素的灰蓝暗纹长袍,却遮不住他那张明艳的脸。
师乌卿的声音惊喜又疑惑的唤道:“守成,你怎么来了!”
这会儿膳堂的人不多,却都望了过来。
文以微抬手咳嗽了一声,长袖掩住半边脸往窗边的方向行。
师乌卿这会儿除了书院的人外见谁都高兴,兴高采烈地招人过来腾出空位,待人走近才发觉文以微消受了许多,不禁困惑道:“只二旬不见,你怎么瘦这副模样。”
不仅身形比先前更清瘦,就连脸色都颓废了几分。
文以微掀袍入座,斜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回答道:“今日得空来见见曾夫子,顺道来瞧瞧你。”
师乌卿听着只觉着无趣,将箸夹在两指间耍着玩,言语与眼神中透露着戏谑:“哦?当真是来看我的?”
闻言,文以微不做声。
他今日来书院见曾夫子只是其一,其实心中更想见锦芍一面。
那几日被病痛折磨得神志不清时,耳边总是依稀听到锦芍关切焦急的声音,亦是思念她亲手为自己所做的菜肴,仿佛还在身边一样。
可当醒来时,守在床榻边的人的容貌却转眼变了个人。
“你我兄弟一场不跟你计较这些,我给你打个照应,好让你去后头寻人。”师乌卿拍了拍他的肩头,手掌心微微发疼——是被文以微身上的骨头硌的。
师乌卿借着身子不适的由头将人引开,好让文以微趁机去后院。
走在后院的长道上,文以微心中却是激动,自打和离后再也没见过她,上回在书院又躲着自己,不知今日能否如愿得见。
“小姐,奴婢这就出去一趟。”安静的长道上忽然听到一个声音,文以微看到玉眠从火房里出来,手中提着食盒离开,并没发现自己。
胸口的心在猛跳他步步靠近,手掌按在木门框上,终是见到了梦中的身影。
锦芍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却没回头,专心将自己烫伤的手放在水中解烫,问道:“怎么又回来了?”
身后没有动静,锦芍疑惑的偏过脑袋去看,却见一个身影挺拔的站在门口。
她怔愣了一会儿,随后拿起架子上的汗巾擦拭烫伤处,神色异样道:“文公子来此地作甚。”
文以微咽下一口唾沫,重见到她心中已是感慨万千:“没想到你真在此处,何必呢?当初我答应与你和离,只是想让你过得好些,你怎么反道干起了肮脏落魄之事。”
若在前世,锦芍定会被他这一番甜言蜜语所欺,可如今看透了人心,望过去的眼中都带着漠然。
“文公子何以认为这是下等活,我在此处活得很自在。”擦干了水渍的手还在微微发烫,但尚能忍受,她从袖中掏出一罐药膏,正要擦上,站在门口的文以微欺身而上,欣然道:“你受伤了?”
他手发凉,拉住了锦芍发红的手指微蹙着眉头,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锦芍皱眉,大感不悦的收回手退后一步:“文公子,请自重。”
手中一空,心里也失落了一些,他收回手背在身后道:“先前是我不对,我知错了。”
文以微一反常态的软和了自己的脾气,终于肯低下头道歉。
可锦芍手疼得厉害,连带着情绪也产生了燥意,她用手挖了一些膏药涂抹在手上,随着闻着薄荷的药膏味与清爽的触感消解火辣,心情也跟着平静了许多。
“事到如今何必多言,我与文公子之间再无瓜葛,文公子也不应该再来找我。”锦芍收回药膏一本正经的说道,神色肃然疏离。
“蕙兰……”文以微唤着她的闺名,向她迈了一步,“我也是被蒙蔽了双眼的人,先前我并不知晓素素她对我有意,我一心只将她当成妹妹来看待。”
锦芍侧睨着他,哼笑一声:“所以,如今文公子终于得知容姑娘的心意了?”
文以微闭唇不语,已是默认。
以他这样无情的性格,要看清容朝月对他的感情怕是很难。
不过他是如何得知自己也并不关心。
“所以文公子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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