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水灯的河流那儿人正多,远远望去,一条河里烛光灿然如星点缀一般,岸边的人们双手合十许下愿望,随后起身与同伴一起离开。
将点燃蜡烛的花灯放入水中,锦芍像前头的人一样许下心愿,希望这一世能顺遂心意,亲人平安。
这便是她最大的愿望了。
罢了睁眼,发现身旁的人身姿挺拔,一手拿着点燃蜡烛的花灯,一边看着她。
烛光微弱的光照亮了他半边的脸,锦芍疑惑地说:“五皇子不将花灯放入水中许愿吗?”
“孤没有想许的东西。”洛明珩转开目光,掌心微烫将花灯放入河流,顺着河流花灯碰在一处,他的那盏在碰撞中越行越远超越了一盏又一盏的花灯。
他背着手静观水流中的花灯经过,水面倒映着身旁人专注看着自己的眼神。
锦芍望着他,却想到了上一世,洛明珩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登基成帝,后宫佳丽膝下子嗣无数,上天似乎没有给他任何短处,论容貌滟涟风采绝代,在位十余年将国家治理的繁荣昌盛无人不夸赞这位仁君。
或许唯二可惜的是与母妃和胞弟亲情疏离,又英年早逝,逝于三十三岁。
“孤的脸上有什么?”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抚上脸颊,长睫半垂掩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问道。
“五皇子脸上并无一物,臣女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锦芍望去看自己的花灯已经融入其中不知是哪一盏了,扭头对他道,“兄长与古侍卫还没寻来,不若去寻寻他们?”
洛明珩的神色仿佛与方才不同,周身的气压低了些,淡淡道:“不必,先回马车里等人回去便是。”
说罢,他转身迈上台阶,脚步比来时快些,锦芍得小跑着才能跟得上。
这样微妙的氛围,被她自幼教导出来的敏感捕捉,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询问前头的人有何不妥之处,身后倏地传来一声:“拿命来!”
锦芍扭过头去,却见一个身形枯槁的男子双手握着匕首直直冲他们而来,周围的人尖叫着跑开。
眼见着刀子近在眼前,她停滞了身躯脑袋一片空白,瞳孔一张。
后背靠到一处,隔着衣料温暖而踏实,洛明珩徒手压制住行凶之人的手腕,只听见清脆的一声响,詹序松开匕首跪在地上惨叫起来。
锦芍只觉得心跳如雷,仿若劫后余生一般,看着他扭曲的面容自己不记得什么时候的罪过一个男子。
“你这个负心汉!”詹序昂起脑袋眼中布满了血丝,握着垂下无力的手腕喊道,“你该死!”
负心汉?该死?锦芍侧首看着他冷静自持的模样,脑中一片混乱。
古景发现这边的异常,随着人流飞快的赶到,看到坐在地上颤抖的詹序和一旁的匕首,急忙上前道:“属下来迟!”
他扫过洛明珩的身子似乎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主子,此人要如何处置?”古景单手拉起詹序的后领,一个大男人被提着轻飘飘的。
“将他……”洛明珩半眯眼眸正要处置,人群中急忙走出二人,正是先前跟锦芍撞见的文以微及随从。
“不若将他交给微臣处理!”文以微循着人终于赶到,看到与洛明珩站在一起的女子时,眼中透露出震惊来,但很快便掩盖了下去。
孰轻孰重,他自有分辨。
洛明珩将手背在身后,侧首睨了一眼身旁人的神情,随即道:“既然如此,就交给你了。”
“是!”文以微心中一喜,还好五皇子宽宏大量。
“周姑娘,我们该回去了。”复又开口,语气听来柔和几分,只是对锦芍说的。
锦芍尚未从方才的蓄意伤人当中缓过来,眼神仍有些空洞,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人拉着手带离现场,古景紧随其后。
小厮将人抓好,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轻声道:“主子,人愈发多起来了。”
文以微看着二人拉紧的双手,一股恼怒从心底油然而生。
“走!”他咬牙切齿道,甩袖往另一方向离开。
另一边周辛烨顺着人流不知道寻到了不知何处,依仗着身量高能看得清人群中的每一个人,扫视四周他忽然瞧见一个身影与衣着都十分相近的身影。
“蕙兰!”他高声唤着,但被嘈杂的声音稀释,那个身影并没有转过头来,周辛烨心中一紧逆着人流挤了过去。
那身影停下来,站在河边放下花灯,瞧见人在那儿他总算安心了一些,松了口气缓步走去。
“就是你勾引我未婚妻的!”人群中忽然两名男子打闹起来,周围的人纷纷躲闪开来,那两名男子扭打在一处,撞翻了不少花灯,其中一盏正好点燃了蜡烛还没放入河里,将人一撞手中那蜡烛便要倒在岸边人的一头青丝上。
周辛烨心道不好疾步上前,伸手一把揽住那纤细的腰肢,另一手挥开蜡烛,烛光滚烫灼伤了肌肤。
他皱眉忍痛,关切地问:“没事吧?”
那姑娘转过身来,柔和的脸廓微鼓的脸颊,细眉清秀荔枝眼,还梳着未出阁的发髻,分明不是自家妹妹。
来不及等他解释,那姑娘一巴掌便落在了自己的脸上,“无耻之徒!”
周辛烨呆愣的抚着脸颊道:“姑娘……在下不是……”
那女子不明发生了何事,只瞪了他一眼恼羞的离开,他默默地叹了口气,扭头又寻。
当锦芍回过神来时,她发现自己正被五皇子牵着手,尽管只是拉着她手指的前端,可到底男女有别。
她赶紧将手缩了回去。
手中一空,洛明珩转过头来,说:“孤失礼了,方才那处惊险考虑欠佳,还请周姑娘见谅。”
可那神情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歉意。
锦芍拢着手指,上头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摇了摇头说:“臣女惊吓过度,多谢五皇子出手相救。”
“不必言谢,那人是冲着孤来的。”洛明珩先行上了马车,锦芍疑惑地看向古景,眼神似乎在问五皇子什么时候成了负心汉?
古景不好言说,咳嗽了两声指着车厢道:“周姑娘不如先上车吧,属下还得去寻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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