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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6 章 青莲台

小说:

小师妹为何那样

作者:

熊也

分类:

悬疑推理

第146章青莲台

【神秘义女】

纵使徐行说不说人话,这潇湘子看上去都是年纪不小了。也是,能让玄真子前辈叫“师姑”,能年青得到哪儿去?

只是,一个身怀巨才之人,却十年如一日不出昆仑,既然她尚未开始沉迷炼丹,那徐行当真想不到她是为了什么了。

咳嗽过后,帷幕并未打开,而是从其后传来了几声极细微的声音。以徐行的耳力,都听不清究竟在说什么,玄真子不知何时站到了帷幕旁,对她道:“师姑说,让你和身后那位站远一些。”

徐行没动,而是不解道:“为什么?”

那边又窸窸窣窣一阵,玄真子转达道:“你二人长得太俊,让她很有压力。”

“……”

徐行闻言向后退了几步,站定了。玄真子垂眼倾听一阵,无甚神情道:“关于你此前求的药……”

她活这五六十年,若是连什么该说什么该闭嘴都不清楚,那便真是白活了。徐行此前将余刃支出,摆明了不想让他听到详情,略加推断便可得知,徐行多半是为这人求的药。既然为他求药又为何要瞒着他?要么是不想让病人知道身体状况太过心焦生出心病,要么便是不想让病人知道自己究竟得知他多少了。

玄真子面色平淡地隐去一些内容,继续道:“……事关身体受限,不得而出,昆仑有一味丹丸,名为‘赤子心’,或可适用。”

诊脉下药要精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更何况,徐行口中此人的病症实在太过模糊,一不知何物所致,二不知现今身体内部情况究竟如何,要对症下药简直是天方夜谭。以此为前提,潇湘子能用之药更是少之又少,最终拿出这一药方,已是尽力了。

不管是人是妖是兽,只要暂且还活着,心还在跳动,用了此药,便可以似回光返照般爆发出病前原有的力量。正因药力霸道,是以心脉承载的压力极大,用药者会浑浑噩噩昏迷数日、甚至数月的时间来为己身积蓄力量。药力消耗殆尽之后,仍会虚弱三月,必须平心静气,不可妄动真气,才能温养得当。

徐行听完,面色不改,道:“风险?”

玄真子道:“只要不是先天心脉缺损的人,第一次用这药不会出问题。”

徐行道:“第二次呢?”

玄真子道:“心脏爆裂而死。”

“……”

徐行不语,神色还

是有些不满意。

“徐小友。”玄真子道,“这已是我宗最珍贵的药丹了,上一次求赤子心之人,还是无极宗的掌教。你该明白,缺憾难免,这是最好的选择了,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徐行自然明白这一点。她向来认为人定胜天,人救不如自救,即便以最好的设想来看,三月后降魔杵随着了悟一同前去,仍无法救出寻舟该怎么办?谁也无法保证降魔杵对他就一定有奇效,那不过是徐行的推测罢了。但他若自己能够脱困,至少第一步就完成了……

玄真子见她神色,看了眼她身后盯着她背影的余刃,叹道:“贫道斗胆问你一句,小友,若是这药丹用在自己身上,你需要考虑这么久吗?”

徐行:“……”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被玄真子忽的一问,霎时惊觉,若是她眼前摆着这么一颗东西,她怕是直截抓来便吞了。这对她来说,根本是无需考虑的事,无本万利的交易,可一放到寻舟身上,她便踟蹰不已,这可真是……关心则乱啊。

想罢,徐行有些自嘲地轻笑一声,抬眼道:“可以。药何时能给,以及,条件?”

那边又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徐行真不知道玄真子是怎么听清的,她要是胡乱说自己是不是会被糊弄过去,心思纷乱间,玄真子直起了背,那向来淡然的面孔竟也带上了一分凝重之色。

她先答了第一问:“赤子心,七日后会交予小友。”

其后,是第二问。

玄真子道:“潇湘子要你助我……登上天下第一阵之位。”

满室寂静,只有香鼎中的白烟还在缓缓流动,将这个狭小的偏殿包裹而进。

这个空子,徐行早就已经想到过了。天下第一和天下第一之间焉有区别,真要动刀动枪一对一决斗,天下第一阵多半会被天下第一刀按着打,各有所长,亦各有短板,这是客观存在的。

她无法让玄真子在短时间内阵法实力突飞猛进,也不知以她的实力能否稳居第一,她所能做的,潇湘子想让她做的,只有一件事——

把玄真子前面的人都杀了,那她就是天下第一阵了!

然而,徐行不动声色道:“可以。”

纵横碑只看胜败,可不会将谁受了内伤谁熬夜没睡好谁失恋了道心破碎等等因素一同计算进去,想让玄真子前辈当第一,也不必非要**,只要将前面的人一一打至吐血三升即可。方法总比困

难多,换种说法,她也可以与这些人做交易,让其认输?总而言之,徐行还是比较喜欢后面这个方法,毕竟她也着实不忍心**老人。

交易达成,再无什么闲话可说,潇湘子老前辈又咳嗽了两声——徐行可算是发现了,她的咳嗽能让自己听见,唯一表达的意思就是“你来了”以及“你该滚了”!但她暂时不能滚,她还有事要问:“敢问前辈,对尸解四阵有无研究,当今昆仑有几位是擅长此类阵法的?”

玄真子缓声道:“小友,贫道早在当时便已问过了。师姑说此阵奇特,耗费心力,但不算难,昆仑内不止一人能设此阵。”

潇湘子:“……”

玄真子:“啊?什么叫……只有你会?上次不是说不止一人么?!”

潇湘子:“……”

玄真子:“失算了,上回去送药才发现他早就**……只有两人也叫‘不止一人’?师姑不是说不难?对你来说的确不难……你、为何不早些说明白?!”

这是徐行第一次看见淡淡如玄真子面上竟也能出现如此生动的神情。或许这便是老人自有老人磨吧。

这悬而未决的线索终于告破,徐行心中却无波澜,因为她知道,以昆仑一贯而来的德性,应该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潇湘子却给了她好大一个意外。

尸解四阵的确只有她会,但出自她手下的尸解阵,威力绝不只是在郑长宁手上那样,若只用来镇一个毫无修为之人,不能说是大材小用,只能说是在欺凌弱小了。

当年……具体是多少年,潇湘子记不清了。是穹苍的四掌门秋杀亲自前来昆仑请她出手设阵,并且,据其所言,被**的是一个修为极为高深,强大到无可想象之人,说直白点,也说难听点,此人现在不是巅峰状态,才要趁他病要他命。用来交换的,便是穹苍替昆仑在境内设下一条运输线——没错,就是北部那全境唯一一条还在艰难运作的云龙。

“秋杀?”徐行心道,“她来设阵?”

徐行没问这些,反倒换了个很诡谲的角度:“前辈可还记得,四掌门前来时性情如何,跳脱暴躁么?”

“非也。”玄真子替潇湘子答道,“沉稳端方。”

“……”

时间已久,徐行担忧潇湘子记忆模糊,若是问她“性情是否温和稳重”,她极有可能会被引导过去,将自己模糊的印象往这四个字上靠拢。是以她刻意问了是

否跳脱潇湘子既然毫不犹豫地否认了说明这个回答是较为可信真实的。

“人可能会性情大变吗?还是四掌门的演技真就这么好?”徐行思索道“更为重要的是她究竟要镇的是哪位?”

她正思索着忽的感到右手一凉有一只冰凉的手摩挲了两下她的虎口小指在她掌心里勾了勾。

通过神通鉴寻舟的声音含着笑意传了过来:“师尊那是用来镇我的。”

……

出了偏殿雪夜已昏沉一人一鱼往被安排的住处而行徐行思索间竟没发觉寻舟一路悄悄跟上了山头将自己那名存实亡的山腰空屋弃之不顾。

“这样便说得通了。”她道“大阵在穹苍九重峰她误以为那是你的本体所以见你没有动作还不放心仍是要来昆仑再请一阵。只是没料到你用转生木下了山。当初进郑长宁手上那个照葫芦画瓢的减弱版阵法时也不一定是被招了回去……一个人不可能身处两个共同的阵法是山下的尸解阵感应到了你身上同属的痕迹将你驱逐出去了。”

“我那时睁开眼第一眼的确看到的是秋杀。”寻舟道“但我不认为是她。”

徐行道:“我也是。四掌门应该没那么聪明。就算是真的做了也很有可能是受人蒙蔽。”

寻舟道:“她太弱了。”

师徒二人就这么达成了共识所幸秋杀本人没在不然可能两个大巴掌就熊熊飞来了。

鹅毛大雪飞进窗口寻舟踏进房门先将门窗关好、灯点了再将柔软的床榻枕头一一放好徐行也没工夫管他是不是又将这屋当做自己房间了

寻舟背后跟长了眼睛似的道:“不。”

“……”唉就知道是个麻烦事。徐行跟人对打三天三夜都没这么疲惫过她头疼道“听话点行吗?”

寻舟假作不解地歪头道:“我何时没听过师尊的话了?”

“少来了。从前我还没恢复记忆时那次叫你走你是真走了的?还不是天天跟在屁股后面盯。”徐行开门见山道“这是重要的事由不得你任性了。降魔杵尚不知何时能用更不知效果如何用药会更妥当你以为呢?”

寻舟不以为然道:“不急。现下纵横碑一事迫在眉睫师尊留我还有用。”

“你不急我急。”徐行见他满头雪花也不记得抖一抖睫毛上还

缀着一点雪迹,顺手便伸指过去一撩,笑言道,“莫非你以为我是什么薄情寡义之辈,真忍心看着你这样硬撑着在我身边晃来晃去?对陌生人都不至于这样吧。

寻常人见到有东西忽至眼前,都会不禁闭一闭眼、或是往后躲一躲,但寻舟睁着眼睛,丝毫未动。徐行只是看他睫毛有雪碍眼,捋掉就算了,见他近了些,脑袋垂下来,一副要自己继续的模样,一句“你没手吗卡在喉头,最终还是将他拍拍干净了。

她说话并非真心想笑,只想活跃一下气氛,寻舟却半点不领情,仍是只道:“不。

“……徐行万分不解道,“究竟有哪里不好的?你不想吃药?还是你在担忧什么?

寻舟道:“我害怕。

原来是如此。徐行用尽了自己全部的慈爱,耐心道:“你的心脉并无旧伤,只有这一次……

“玄真子道,用了药会陷入数日乃至数月的昏迷。寻舟平淡道,“我看不到师尊,若师尊在此期间出了什么事,那我恢复又如何?

“只是几月而已。又不是五年十年。你怎么不往好点的方向想,说不定五天就结束了?徐行不可思议道,“还有,我难道在你眼中是什么废物吗?你一个没注意,就会把自己弄死?……行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很惜命,你放心吧。

大雪融于地面的细微声响不绝于耳,寻舟黑黢黢的瞳孔直盯着她,徐行被盯得一阵头皮发麻,将自己方才说的每一个字都回想了一遍,确定自己绝没踩到任何**,一码归一码,若是寻舟还要借题发挥,就别怪她辣手催鱼了。

半晌,寻舟冷静道:“我恢复了,师尊还会让我跟着么?

“只要你想,有什么不可以?你想跟着就跟,不想跟了随时离开。只要你愿意。徐行斟酌着字句,心道,这么说绝对挑不出任何毛病了吧,哄倔牛吃个药真是比登天还难,“毕竟我们已同行很久了。……端看你怎样想?

小屋内一片寂静,徐行直视着他,还是没看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半晌,寻舟竟忽的笑了。

他的皮相,无论看多少次都依旧惹人惊叹。分明是冷如刺骨的雪天,一笑却宛如春日暖阳,朽木生花。

“我明白了。寻舟在徐行满脸“就这样?的讶然中,微笑地一字一句道,“我会去的。

-

三日后,徐行携寻舟按约前

往青莲台。

其实,她压根不知青莲台在哪,但观路上盛况,再看一看各江湖人士匆匆前行的方向,便大概知道要往哪儿走了。

昆仑最大的水域便是无尽海,青莲台建在半山腰间,庞大诡杂的建筑群中竟私自引了一道沟渠,令无尽海环绕,以至护卫之用,当真是光明正大将此处当成了自己的地盘,丝毫没想过给东道主一点面子。说难听点,若是昆仑是小将在管,恐怕师墨有一百个头都不够她杀的。

说是沟渠,看上去也有一条运河那般宽了,赤冰石所制的船只来来往往,繁忙得很,虽比无尽海上运送货物的船只相比起来小了不少,但运送这些前来赴宴的宾客也足够用了。

徐行来吃席,总不能还穿那套灰袍,是以难得穿了件新冬服,火狐**大氅映得她面如美玉,一双眼更显锋利明亮,寻舟则是披了鹤氅,好看归好看,但鬼气森森,一路过其身边就一种刺骨凉意扑面而来。毕竟是在昆仑,有鬼还是很常见的,所以大家都很谨慎,不敢多么靠近,徐行无意见瞥见有个小厮正满目凝重地拿筷子轻轻戳寻舟后背,想看能不能穿过去,顿时笑得不行:“哈哈哈哈哈!!”

“……”寻舟淡淡瞥了那小厮一眼,把人吓跑了,他道,“原来这些天许多人对我视而不见,或是刻意避开我的视线,以为我是鬼么。”

“你总是对别人面无表情,又不主动搭话,昆仑自有国情,当然容易惹人误会了。”徐行道,“来,像昨天那样笑一下看看。”

寻舟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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