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专案组的行动雷厉风行。
县政府大楼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李县长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被省纪委和**厅的联合人员当场控制。
面对专案组出示的账簿复印件和初步审讯那两个破坏分子得到的口供,他的脸色虽然苍白,但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完全崩溃。
“李国斌同志,你涉嫌严重渎职、**挪用救灾专项资金、指使他人破坏国家重要工程、诬陷陷害他人,现在依法对你进行审查!请你配合!”
专案组负责人语气严厉。
李县长沉默了片刻,缓缓抬起头,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古怪的近乎嘲讽的笑容。
“领导,我承认,在工作方式上,我可能有些急于求成,犯了急躁冒进的错误。对于一些下属的违规行为,我失察失管,负有领导责任。”
他先避重就轻地承认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错误,话锋随即一转,“但是,你们指控我的这些严重罪名,尤其是所谓的‘指使破坏’、‘诬陷’,我绝不承认!这是有人精心策划的阴谋,是对我的**陷害!”
“陷害?”
专案组负责人冷笑一声,指了指那些证据,“这些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
“铁证?”
李县长摇了摇头,显得异常镇定,“领导,办案要讲证据链。你们所谓的铁证,经得起推敲吗?”
他开始逐一拆解证据:
“第一,那本账簿。”
李县长语气平稳,继续说道:“我小舅子确实可能做了一些不合规矩的生意,但我对此毫不知情。这顶多算他个人的经济问题,怎么能直接认定是我指使?甚至扯到救灾粮上?谁能证明账簿里那些代号指的就是那批粮食?这完全是牵强附会,欲加之罪!”
“第二,那两个所谓的破坏分子。”
他继续道,“他们说是受我指使?空口无凭!他们有录音吗?有我的亲笔指令吗?什么都没有!这种社会渣滓,为了减刑或者某些人的好处,什么谎话编不出来?他们甚至可能本身就是林军或者那位省报记者找来,自导自演,栽赃给我的!”
他竟然倒打一耙,将嫌疑反扣到林军和胡玉头上!
“第三,关于林军。”
李县长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显得义正辞严。
“我承认拘留他程序上可能有瑕疵,但我的初衷是为了查清救灾粮的真正去向!他林军一个生产队长,哪来那么多粮食?来源难道不该查清楚吗?这关系到国家财产和群众利益!我作为县长,对此产生怀疑并进行调查,难道不是我的职责所在吗?至于审讯过程中下面人可能用了过激手段,那是我管教不严,我检讨,但绝不能因此就说我‘诬陷’!”
李县长的话,避实就虚,偷换概念,但却并非全无一点歪理。
尤其是在缺乏直接指向他的、无可辩驳的证据,如他亲自签字的指令、录音的情况下,他的狡辩确实给专案组的定案带来了一定的困难。
专案组负责人皱紧了眉头。
他们确实没想到,李县长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能如此冷静地反击,而且听起来似乎……早有准备?
就在这时,李县长使出了他的底牌。
他看着专案组负责人,缓缓说道:“领导,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们都可能怀疑。但我请求你们,在做出最终决定前,能否允许我打一个电话?不是打给家人,而是打给刘**。有些情况,我觉得需要向老领导汇报一下。”
刘**!
专案组负责人心中一震。
这位刘**分管组织和**,权重很高,而且据说背景很深,是省里某位老领导的女婿。
李县长在这个时候提出要给他打电话,其意味不言自明——他在上面有人!
这是在施压,也是在暗示专案组,动他并非易事,可能会牵扯更广!
专案组负责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案子虽然证据指向明确,但李县长的狡辩和突然搬出的老领导,让情况变得复杂起来。
在体制内,有时候证据确凿并不意味着就能立刻法办,尤其是涉及到一定级别的干部时,背后的博弈和考量会更加复杂。
“电话暂时不能打。”
负责人最终沉声道,“但你的话,我们会如实向上级汇报。在最终结论出来之前,你必须在这里接受审查,不得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他没有立刻给李县长定罪,而是选择了暂时稳住,向上请示。
这是程序,也是谨慎。
李县长闻言,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不再说话,恢复了那副沉痛又带着几分委屈的表情。
他成功地将水搅浑了!
他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他知道,只要刘**知道了他出事,一定会想办法周旋。
只要上面有人帮他说话,案子就可能拖下去,甚至出现转机。到时候,操作空间就大了——证据可以“再核实”,证人可以“做工作”……
消息传到临时安置点,正在接受治疗和询问的林军和胡玉耳中,两人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这个老狐狸!”
胡玉气得咬牙切齿,“他居然还能反咬一口!”
林军躺在病床上,眉头紧锁。他并不意外,和李县长斗争了这么久,他深知对方的狡猾和韧性。
“他是在拖时间,等待上面的救援。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果然,专案组的后续调查遇到了一些无形的阻力。
上面方面传来一些“要慎重”、“要讲**、顾大局”的声音。案件的推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李县长虽然还被控制着,但似乎远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这场斗争,在似乎胜利在望的时刻,再次陷入了僵局。
林军和胡玉刚刚放松的神经,不得不再次绷紧。
他们知道,如果不能拿出彻底击垮李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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