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妩回了屋子,并不知道安氏去世安院的后续,但很明显这一局安氏大获全胜,老太太节节败退,不仅没有保住孙女儿,连带自己也失了体面。
沈琦在祠堂跪了整整三天三夜,直到撑不住晕过去,才被沈父准许放出来。而沈妩则得到了上到老太爷,下到沈父的安抚,送来的珠宝首饰堆满了半张桌子。
而对于沈琦得罪国公府的事,最终沈父和安氏亲自去了一趟成国公府赔罪。
好在国公府大度,文华郡主对于小辈间的口角并未放在心上,此事便也揭过去了。
只是经此一事,沈婍和国公府的亲事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老太太原还不如何在意,直到有一回亲自见了徐二郎一面,这才生出些悔意来,“这样好的男儿,可怜三丫头没有福气。
彼时,柳氏正侍奉在跟前,闻言眼里露出些嘲意。
徐二郎人品贵重,又有成国公府那样的门第,也是沈婍敢肖想的。
老太太早几年行事还算清明,如今年纪大了却是越来越糊涂,心里只有三丫头,对于旁的几个孙女儿是半点不上心。
莫说五丫头,本是打小没有长在跟前的,就是对沈姝,也淡薄的很,自孩子进宫这些日子竟是没有过问半句。
想到这里,她不由有些心冷。
原还想着与老太太商量一下沈姝的事,这会儿却是没了心思。
草草说了几句中馈之事,便出来世安院,往三房的西院而去。
安氏听到外面丫头通禀说“大夫人来了,不免愣了愣,然后立即迎了出去,“大嫂来了,快进来屋里坐。
临进门时,又瞧了一眼头顶的大太阳,吩咐佩兰端些冰镇的酸梅汤来。
大夫人一路走来,确实感觉到了不少暑热,就着佩兰端来汤饮子喝了一气,方觉好些。
两人这才安心说起话来。
安氏问道:“大中午的,嫂子怎么这个时间来了,可是有要紧的事?
柳氏就有些不好意思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姝姐儿的事,劳弟妹你操心了。若不是妩姐儿,我只怕还蒙在鼓里。
安氏闻言,一脸真诚的说道:“嫂子这话也太见外了,都是一家子亲骨肉,姝姐儿可是亲侄女儿,她的事我那能不放在心上。
柳氏听了,神色舒缓起来,诚恳道:“弟妹是实诚人,这才教出了阿妩那样的良善性子。往日姝儿在家时总说最喜欢她五妹妹,有什么好东西也惦记着,可见没有疼错人。
听到这里,安氏不免
问起沈姝。
大夫人神色黯然道:“虽说都是皇子但二皇子那个情形哪家疼女儿的人家不避如蛇蝎。说句不谦虚的话姝儿这样的品格京城多少高门大户来求娶我和他父亲都不舍得。偏最后落的这般境地我这个当娘的实在替她委屈。”
安氏想起往日沈姝的言行也不免觉得可惜但面上还是劝道:“到底是天潢贵胄与大姐儿也算相配。”
说罢她又露出一丝迟疑“只是胡贵人想让娘家侄女儿做正妃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听到这话大夫人立即露出一丝冷笑“胡家这是做梦。我们沈家世代书香姝儿可是我们沈家嫡长女。而他们胡家呢当年不过是乞讨要饭的叫花子。改换门庭才几年就想压在我姝儿头上?”
听到大夫人刻薄胡家的话安氏不由嘴角抽了抽。
回京这些日子胡家的事她多少也知道些。胡家虽说门庭不高但也真不是大夫人嘴里的叫花子出身。
追根溯源胡家当年原是山东一小县的一介乡绅遇上灾年一家子弃了祖地逃难去往京城。
途中恰巧遇上奉旨赈灾的当今。
彼时先皇还在位当今只是皇子。
胡家小姐乃是绝色。美人落难格外让人怜惜于是胡小姐便入了当今的眼。
胡小姐又格外争气被当今纳入府中没多久就怀了身孕一朝分娩生下一个男胎。
如此才有了如今的胡贵人而胡家也因此一人成仙鸡犬升天一介庶族成了皇子外家门庭变得显赫起来。
不过胡家再风光内里到底还是虚的。
一来胡家除了当家老太爷被圣上封了个寿安伯的虚爵其余人等再无一个官身;二来嘛就是二皇子天生体虚别说肖想大位就连一般的差事他也担不起如此一来日后爵位定然不会多高。
胡家注定依靠不上二皇子。
所以依胡家的门第他家的姑娘身份的确不及沈姝良多。
便是胡贵人再受宠
安氏安慰大夫人道:“便是胡贵人不晓事圣上也不会由着她胡来。”若真让沈姝为侧这就不是结亲而是羞辱了。
这几年圣上对沈家的态度已经有所缓和所以多半不会如此为之。
听到这话大夫人面色缓和了些但眼底的愁色并未完全散去。
安氏知道她心里还是没有缓过劲儿。毕竟一开始的目标可是大皇子现今落差的确有些大。
不过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最终圣意如何沈家也只能受着。
大夫人也知道这个道理与安氏抱怨了几句也就罢了。
不过两天沈姝从宫里回来了与之一道来的还有传旨的太监。
沈姝被圣上赐婚二皇子正妃婚期乃是明年九月。
接了圣旨大老爷暗示管家给宣旨的太监塞了个轻飘飘的荷包然后打问道:“不知除了小女还有哪几位贵女入二皇子府?”
这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宣旨太监摸了摸袖带里的荷包笑眯眯道:“除了沈大姑娘还有胡家大姑娘被圣上指为二皇子侧妃
……
等在世安院的大夫人知道这个消息时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勉强撑着回了大房将下人都打发出去才恨恨的骂起来“胡家简直欺人太甚!”
哪有侧室赶在正室前面入府的?
“胡家为了把姑娘塞入皇子府连脸面都不要了。”
说罢又不解气的道:“也是叫花子出身的小蹄子哪里懂得什么礼义廉耻。”
相比较她的激愤一旁的沈姝表现的很平静。
“母亲切莫伤怀如此已经很好了女儿好歹不会给人做小。”
说罢看见大夫人眼里犹有不甘她讽笑一声说道:“说到底我们与那胡家又有什么不同不过都是想凭女邀宠罢了。”
听到这话大夫人一脸错愕的看向女儿只见沈姝眼里一片沉寂。她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那个笑容明艳的女儿不见了。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后悔。
“姝儿……”大夫人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沈姝触到母亲眼底的愧疚有一瞬间的心软但想到之前母亲一心攀慕富贵连她绝食也不曾心软她的心再次变得冷硬起来。
“母亲安坐女儿回去了。”
看着女儿离开时决绝的背影大夫人不禁泪眼婆娑。
她问从外面进来的许妈妈“我是不是做错了?”
姝儿这样子明显是怨怪上自己这个做娘的了。
许妈妈叹息一声安慰道:“此事是老太爷和大老爷的决定夫人又哪里做的了主?”
“她不是做不了主是不愿意为了我得罪父亲。”厢房里沈姝红着眼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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