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北低头,看到自己袖子上捏得葱白的指尖,忽地想起划过掌心时的触感。
喉结滚动,他徐徐收回视线,垂眸落在身旁人俏丽的脸蛋上。
她腿疼哭着抹泪的时候挺娇气,找他帮忙,却都是在自己办不到的时候。
娇气,却不让人讨厌。
不过也说不准,霍骁北心想,这姑娘其实挺怕他的。
折腾这一遭,温苒累坏了,回屋躺下,没几息就沉睡过去,上工的哨音都没把她叫醒。
硬邦邦的炕睡着实在不舒服,再这么下去,温苒喜欢赖床的毛病都要给改没了。
她揉着眼睛下炕,盘算着明天去市里得把棉花带回来,做上几条被褥铺炕上。
龙凤胎出去玩儿了,霍骁北去上工,霍莹在堂屋看书。
温苒洗把脸,神色蔫蔫儿地在一旁坐下。
霍莹倒杯水推过去,“大嫂,你不舒服啊?”
温苒点点头,“炕太硬了,我睡不习惯。”
霍莹眼神不解,现在才不习惯,可大嫂都来家里两个多月了。
“有厚褥子,我去找找。”
她起身朝西屋去,温苒好奇地跟上。
西屋在厨房北面,没住人,采光很好,但也闷热许多。
炕上堆了几个木柜,霍莹爬上去,从柜子里翻出两床褥子。
一床大红色,一床水红色,簇新鲜艳,跟家里其它灰扑扑的颜色格外不同。
温苒一眼看过去,就猜到这被褥应该是压箱底的好东西。
霍莹解释:“这是大嫂结婚时用的。”
温苒:“……”
那就怪不得了。
然而这被褥实际上没用到,原来的温苒和霍骁北一个睡炕东一个睡炕西。
再说这大夏天热得要命,除了温苒睡不惯硬炕,也没人愿意多铺床褥子。
抱去东屋铺好,温苒躺上去试了试,“还好,没那么硬了。”
霍莹看着都嫌热,不过她也不是不能理解,大嫂是城里姑娘,娇气点是应该的。
之前都不跟她们提,现在愿意说出口,就代表大嫂慢慢接受她们了。
霍莹心里高兴,“大嫂,你昨天不是说想做新衣服嘛,想做什么样式的?”
说起这个温苒就来了兴致,爬起来嘚啵嘚一顿说:“我本来想做短袖短裤和长袖长裤各两身,再加两件外套,昨天睡觉我才发现还缺了睡衣,那就得再添两件裙子。”
霍莹嘴巴张大,“啊?”
“是不是太多了?”温苒抓抓脸颊,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霍莹十分想附和一声大嫂,说‘不多’,但那个‘不’字怎么也没办法违心地说出口。
“还、还好。”
压榨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温苒良心上也过意不去,她主动道:“家里穿的几件款式可以做简单点,就这种!”
拿上布匹,两人转到堂屋,温苒在纸上画出自己想要的衣服图样给霍莹。
她虽然是个生活小废物,但特长特别多。
像那什么跳舞、画画、弹钢琴、弹古筝等等,她爸妈以前也是传说中的鸡娃专家,只不过再多的特长在高考跟前都是小卡拉米。
上高中以后,温苒所有的特长课都被换成了辅导班,也就每周末能在家弹弹钢琴,或者上课走神在笔记本上练习画画……
等高二分班以后,家里练舞的房间她是再没进过。
“这个裙子和背心是不是太简单了点?”
霍莹的话唤回温苒的回忆。
“睡觉的时候穿,反正也没人看到,做成这样凉快。”温苒说道。
霍莹心想也是。
做衣服前要先量尺寸,温苒乖巧地张开双臂,让左转就左转,让右转就右转。
霍莹量好尺寸记在一旁,发现她这大嫂只是看着瘦,但该费的布料一点不少。
她拿炭笔先在纸上画出形状,比照这个形状裁下布料,再拼接缝制。
温苒想象中的:一块长方形的布卷起来缝边,再加两根布条就是吊带裙。
实际上霍莹做出来的:收了腰,掐了领,甚至打算配条腰带。
温苒连忙拦住这姑娘,“不用那么麻烦,这就很好了!”
这款式这剪裁这布料质量,贴个牌子都能卖上大几百块了都。
霍莹放下针线,展开裙子对着温苒比了比,说道:“大嫂你去试试,哪里不合身我马上就改了。”
温苒去东屋拉上窗帘,换上裙子出来,在堂屋前面的空地转了一圈,“好看吗?”
霍莹眼睛珠子都看直了,“好看!”
素色的碎花吊带裙什么装饰都没有,穿在温苒身上前凸后翘,肤白腿长,时髦得很。
她本来就白,站在太阳底下像发着光一样,瞧着比裙子还白。
温苒回屋换下裙子,打算待会儿拿去后院洗一洗。这天热,洗好晾上半小时差不多就干透了。
“莹莹你也做两件吧,晚上穿这个不热。”温苒上身试过,这种布料柔软透气,穿上很舒服。
霍莹面上犹豫,“不了吧。”
温苒劝道:“反正做一件也用不了多少布,布放着就放旧了,最后还得做成衣服,还不如现在就做。”
霍莹被说服了,很快也给自己做了一件。
小姑娘别出心裁,用碎布攒了朵花缝在腰上,上身试了试就换下来,小脸红扑扑的对温苒道谢:“谢谢大嫂!”
温苒觉得该道谢的人是自己才对,没有霍莹,哪有她的新衣服穿啊?
赶在做饭前,霍莹又给温苒裁了身短袖短裤和一件外套。
短袖用碎花布,短裤用另一匹深色的布,长度到膝盖,都是宽松样式。
晚饭是霍莹一个人准备的,从井里捞上排骨,问过温苒后决定红烧一锅,蒸上盆米饭,再烙一篮饼子。
霍骁北饭量大,他吃米饭两三碗根本不管饱,吃饼子才顶饿。
温苒抱着做好的衣服来后院清洗,吸取中午的教训,她打肥皂时都小心再小心,不敢打多了。
即便如此,她洗这几件衣服也洗得费事费力费时间。
温苒洗袜子什么样,是按她爸教的办法从里到外都搓一遍,洗毛巾洗衣服也这样。
打的肥皂少了,但该搓洗的工程量一点不少。
霍骁北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他不是急性子,但看这姑娘那一点都不会偷懒的细致劲头,没忍住上前:“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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