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维琪起得比鸡还早。
她看着旁边那个还在睡梦中、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傻笑的丈夫腓特烈,毫不留情地,就在他那结实的小腹上,拧了一下!
“起床啦!懒猪!”
“啊!”腓特烈猛地从梦中惊醒,他还以为军营吹响了紧急集合号。
“维琪,怎么了?!”
“陪我逛街!”维琪理直气壮地,扔给他一套早已准备好的便装,“以新婚夫妻熟悉城市的名义!”
其实,她是昨晚兴奋得一晚上没睡好。她急需去一个地方,找另一个人,印证一下自己的……某些大胆猜想。
……
柏林,威廉大街。
这里,是普鲁士**的心脏。各国的大使馆,大臣们的官邸,都坐落于此。
而在一条极其不起眼的小巷尽头,一座同样不起眼的、带着一个小花园的宅邸里。
普鲁士王国未来的“铁血宰相”,但现在,还只是个在法兰克福邦联议会里,刚混上点资历,却依然被主流排挤的“非主流议员”——奥托·冯·俾斯麦,正心情极度不爽地,对着他家花园里,那棵无辜的老橡树,发着脾气。
“一群目光短浅的蠢猪!”
“砰!”
他狠狠地一脚,踹在了那粗壮的树干上。震得树叶哗哗作响。
“奥地利!奥地利!你们**脑子里除了奥地利,还会想点别的吗?!”
“维也纳那个老女人(指苏菲太后)给你们灌了什么**汤?!没看到人家现在连自己家的匈牙利都快管不住了吗?还舔!还舔!一群没骨头的软蛋!”
前两周,他在邦联议会上,慷慨激昂地,阐述他那个,关于“以普鲁士为核心,将奥地利排除在外,建立一个纯粹的、属于德意志人自己的‘小德意志联邦’”的宏伟构想时,台下那些议员们,投来的那种,看“疯子”,看“叛徒”的眼神……
他的肺,都要气炸了!
自己,辛辛苦苦,想出来的,足以让德意志崛起的“屠龙之术”,结果,在这群只知道内斗和看眼前的蠢猪面前,竟然变成了“大逆不道”的疯话?!
“Schei�0�8e(操)!”他用乡下话,恶狠狠地,又骂了一句,准备再给那棵可怜的橡树,来上一脚。
就在这时。
一个清脆得像风铃,但内容却能把他气得当场中风的声音,从花园那不算太高的篱笆墙头,幽幽地,飘了过来。
“奥托叔叔,踢树,可不能解决德意志的问题哦。”
俾斯麦的身体,瞬间就僵住了。
这个声音……
这个称呼……
还有这股子,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充满了“林氏风格”的、喜欢在别人最狼狈的时候出现的……调侃语气!
他甚至都不用回头,就已经知道是谁了。
除了那个,完美地继承了她那个“魔鬼”老爹所有腹黑基因的、新嫁过来的“英国小公主”,还能有谁?!
他猛地转过身。
果然。
只见,在篱笆的墙头上,正趴着一个,穿着一身简洁的淡蓝色洋装,嘴里甚至还……叼着一根刚洗干净的胡萝卜(不知道是不是从隔壁哪只可怜兔子的嘴里抢来的),正笑眯眯地,像看猴戏一样,看着他的少女。
而在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一脸“我是谁我在哪我老婆又在干嘛”的、生无可恋表情的……腓特烈王子。
“公主殿下……”(虽然维琪是普鲁士的王妃了,但俾斯麦也算看着她长大的,还是习惯叫她公主)俾斯麦无奈地把被发际线危机困扰的头发往后捋了捋,“您怎么来了?”
“来逛街啊,顺便跟你聊聊天。”维琪理所当然地,咬了一口手里的胡萝卜,发出“咔嚓”一声脆响,然后,像个经验丰富的老大爷一样,摇了摇头,煞有介事地评价道。
“啧啧啧,叔叔,我说你这就不对了。我爸爸说了,一个优秀的**家,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坏脾气,发泄在无辜的植物身上的。”
“因为,那不仅,显得你很……无能狂怒。而且,”她指了指那棵被踹了好几脚的老橡树,“万一,你把树给踹**,明年,你家花园里,就少了一片最宝贵的树荫。这,在经济学上,叫作……资产的非理性损耗。”
……(此处话痨内容省略一万字)
和俾斯麦的“友好”会谈还是有点内容的,这在日后可以成为美谈(或者黑把柄)。虽然,在俾斯麦看来,被一个小丫头用自家花园里的胡萝卜噎得说不出话来,实在算不上什么美谈。
但维琪的心情,却非常复杂。
她看着柏林上空,那又开始**起来的、阴沉沉的乌云,心情也跟这天气一样。
因为,她那个当国王的伯父,最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浪漫”(其实是错乱)了。
过了几天,他突然下令,要在无忧宫后面挖一个大湖(模仿中国的昆明湖),还要在里面养仙鹤,说要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工兵们拿着铁锹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挖还是该先报警。
然后,他又在国务会议上,对着一群目瞪口呆的大臣,花了两个小时,朗诵了一首关于《如何在废墟上重建哥特式教堂》的长诗。
“我有种预感,”维琪一边帮腓特烈整理领结,一边小声说道,“这柏林的天,恐怕……要变了。”
果然,她的预感,应验了。
而且,来得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快,都要突然。
……
一个月后,无忧宫,皇家舞会。
这场舞会原本是为了庆祝国王陛下“病情好转”而举办的。整个宫殿里,又是熟悉的瓦格纳重金属交响乐,又是随处可见的黑皮靴和勋章。
国王腓特烈·威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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