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6年9月的维也纳,秋高气爽。
在美泉宫那间洒满阳光的私人茶室里,传出了阵阵爽朗的笑声。这大概是这座古老阴沉的宫殿里,几十年来最轻松的一次聚会了。
茶话会的主人,不是那位雷厉风行的苏菲太后,也不是那个面瘫脸工作狂皇帝弗兰茨·约瑟夫。
而是这个帝国最没存在感、也最有福气的男人——弗兰茨·卡尔大公。
这位已经当了爷爷的“太上皇”,此刻正瘫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一杯咖啡,那双总是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方便偷懒和欣赏美好事物),笑得几乎都要看不见了。
标志性的乐呵呵。
为什么?
因为坐在他面前的,是如今让全欧洲男人都直流口水、女人们都咬碎手帕的——两大绝世美女。
左边是他的大儿媳,奥地利皇后,人称“巴伐利亚玫瑰”、“德意志第一美人”的茜茜(伊丽莎白)。她今天扎了个马尾,穿着一身上半身是宫廷制式、下摆却被她悄悄改成骑马装样式的“混搭风”礼服,手里还把玩着一把扇子,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公公聊天。
右边,是他的二儿媳、马克西米利安大公的妻子,来自巴西和葡萄牙双重皇室的“花漾公主”阿美莉亚。和茜茜的野性美不同,此时的阿美莉亚温婉如水、端庄大气,那双深邃的大眼睛里总是带着笑意。
“哎呀,茜茜、阿美莉亚……”卡尔大公咂吧了一口咖啡,美滋滋地感叹,“我这辈子啊,最大的本事不是什么治国理政,那就是……生了两个会挑媳妇的好儿子!看看你们,这一左一右的,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是进了天堂的后花园呢!”
“父亲,您又在说笑了。”阿美莉亚掩嘴轻笑,温柔地帮他续上热咖啡,“您这是在夸马克西和陛下眼光好,也就是在变相夸我们呢。”
“那可不!”茜茜也眨眨眼,调皮地说道,“父亲您是不知道,外面那些报纸都写了,说咱们哈布斯堡家现在是‘全欧洲颜值的巅峰’!把隔壁那个法国女人(欧仁妮皇后)和她的裙子精都比下去了!”
这一家人的婆媳关系……或者说,公媳关系,因为少了苏菲太后的“魔鬼监管”(其实是苏菲看在阿美莉亚这个“完美儿媳”的面子上,对茜茜也稍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加上俩媳妇关系特铁),竟然和谐得像是个普通的中产家庭。
阿美莉亚性格好,情商高,不仅把自己那个有些浪漫过头的老公马克西哄得服服帖帖,还能经常在苏菲太后面前帮茜茜打圆场。茜茜呢,虽然野了点,但那种坦率也让阿美莉亚很喜欢。两人在美泉宫简直就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姐妹花,天天凑在一起(有时候还拉上卡尔大公这个老顽童)吐槽宫里的规矩。
就在这其乐融融,卡尔大公觉得自己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不理政事只管享福,他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剧、钓鱼、看美女)的时候。
一封烫着金色蜜蜂徽章(拿破仑家族标志)的邀请函,被那个总是板着脸的宫廷管家,不合时宜地送了进来。
“殿下,两位娘娘。”管家行了个礼,“这是……巴黎那边刚送来的。”
“巴黎?”茜茜拿过信封,一看那个戳,“哟,是那个留小胡子的波拿巴叔叔?”
阿美莉亚凑过去一看,轻声念道:
“……为了庆祝法兰西帝国‘皇位继承人’——欧仁·路易·拿破仑(拿破仑四世)皇太子殿下满半周岁。皇帝陛下与欧仁妮皇后,诚邀全欧洲最尊贵的皇室成员,于下个月,莅临杜伊勒里宫,参加盛大的‘洗礼庆典’……”
卡尔大公一听,撇了撇嘴:“哼!暴发户!生个儿子而已,至于搞得跟上帝降临似的吗?还‘全欧洲’……咱们是那种随叫随到的吗?”
“可是,父亲大人,”阿美莉亚温柔地提醒道,“这可是法国皇帝的邀请。虽然他们家是……嗯,那个,但现在毕竟是法国。陛下最近不也正想和法国缓和一下关系吗?”
“去是肯定要去的。”茜茜眼睛一转,那颗“唯恐天下不乱”的心又开始跳动了,“不过……听说这次那个欧仁妮可是准备了一万条裙子要‘独领风骚’呢!咱们要是不去‘帮帮场子’,岂不是显得……咱们哈布斯堡家怕了她?”
“我看,阿美莉亚姐姐你最适合这种场面了!但我听说……”
茜茜突然压低了声音,脸上露出一抹坏笑。
“我听维琪那丫头说……她在伦敦那边……好像也要搞事情。”
……
伦敦,温莎城堡,马球场。
“砰!”
一颗白色的马球,被一杆大力抽射,准确无误地飞进了球门。
“好球!”
场边爆发出了一阵不算热烈但绝对真诚的喝彩。
骑在马上的少女,勒住了缰绳。她摘下头盔,那一头扎好的金发和那张已经长开了的、充满了英气的绝美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正是我们的维多利亚长公主,维琪。
现在的她,不仅继承了母亲的美貌,更有着父亲那股子深藏不露的狡黠。
自从那年夏天,在苏格兰高地的漫天石楠花雨中,她接过了那朵花,并与那个“普鲁士傻王子”腓特烈定下了婚约后。她的人生,就像是被摁下了加速键。
她没有像一般的待嫁公主那样,整天在这个时候忙着绣鸳鸯、学插花、或者背诵那些毫无用处的《如何做一个贤内助》手册。
相反。
在过去的几年里,她那本来就被林亚瑟“魔鬼特训”过的大脑,更是像一块海绵一样,贪婪地吸收着来自整个帝国,甚至是整个世界的“硬核知识”。
早晨,她是陪着父亲在地图室里推演“克里米亚战后地缘格局”的实习参谋,对黑海那个自由港的每一个防御盲点了如指掌。
下午,她是跟着母亲在财政部,冷冷地盯着那张密密麻麻的帝国税收报表,一针见血地指出:“印度那边的棉花税,是不是可以再涨两个点?”的可怕监工。
到了晚上,她又变成了皇家歌剧院包厢里那个品味最高雅、眼神最犀利的艺术鉴赏家,能精准地评价出哪个女高音的气息不稳,哪段华尔兹的节奏不对。
军事、**、经济、艺术……她不仅都学了,而且都学得游刃有余、甚至乐在其中!
她太知道自己是谁了。
她是这个庞大帝国的长女,是那个“魔鬼”和“女王”最骄傲的产品。
而且……
她看着窗外即将到来的深秋景色。
再过一两个月,她就要满十八岁了。成年的钟声即将敲响,那场推迟了许久、但注定要举世瞩目的婚礼,也将在明年春天,正式举行。
“嫁给那笨蛋之前……总得再给自己,找点乐子吧?”
维琪嘴角微微上扬,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把精巧的女士**(是的,她还随身带着这个)。
就在这时。
“殿下,”一名侍女拿着一份同样的、来自巴黎的请柬,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女王陛下让您……立刻去书房一趟。说是……有关巴黎那个舞会的事。”
维琪一听,眼睛瞬间就亮了!
那是一种即将要去参加“秋游”、而且是可以合法搞破坏的兴奋光芒!
“太好了!”
她在心里默默握拳。
早在几年前,她就对巴黎这个传说中充满了金粉、香槟和阴谋的地方,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早就想去一趟巴黎了!”
“想去看看那个还在自己那个小世界里做白日梦的波拿巴叔叔,到底把他的帝国,包装成了什么花里胡哨的模样?”
“还有那位……”她想起了妈妈嘴里总提到的,那个喜欢把裙子撑得像个热气球一样的欧仁妮皇后。
“哼。”
维琪冷笑一声,轻轻拂了拂自己那简洁、干练却不失高贵的“林氏极简风”蓝色马装。
“这次去,必须得让这帮只知道堆砌羽毛和蕾丝的法兰西乡巴佬们,开开眼界。”
“让他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
“——只有我们英伦的风格,才是最强、最高级、也最……无法被模仿的!”
想到这里,她不再犹豫,转身就像是一阵风一样,提着马鞭,大步流星地找母亲去了!
……
10月,巴黎,杜伊勒里宫。
整座宫殿,仿佛被重新用金子和鲜花装修了一遍。拿破仑三世是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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