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李和娃娃脸面面相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封怀礼了。
完全是莫名其妙呀。
回相府的一路上,季李真是没想明白,今日确实是万千波折,好在没有发生什么大错。
当然,由于‘托管’造成的乌龙,季李选择明日再面对,今日他已经是疲乏了。
娃娃脸给他的信封,季李一直没敢开,正想打开的时候,就看到相府门口停了个轿子。
五六个小厮怀中抱着红彤彤暖炉,正恭敬的候着。
季李赶紧把信封塞回怀里,大步跑上前,一靠近正好看到冯裕之微微低着头跨出门槛。
门前挂着的火红灯笼燃得热烈,光亮下盈得人的脸生出几分血色。
围在脖颈的顺滑皮毛尖似破壳的麦粒,蜜色的光润随意倾洒一片,雾蒙蒙的眸直直望来,冯裕之勾着嘴角轻笑了一声,抬手轻柔抚着烫手的汤婆子,指节染出落霞的粉。
冯裕之轻声道:“快进来吧。”
季李随即抬脚跟上去,低着头盯着脚边的人影,暗自想,幸好他回来得早,如若不然,冯裕之怕是要亲自来寻他了。
到时候,正找到了摄政王府,那他肯定是要完蛋。
名声扫地不说,恐怕真的是要去投靠封怀礼了。
这定然是不行的,就按现在这个情况,封怀礼说着说着就要开始上手,连基本的平和交流都难以进行,再说了,他还要去安抚阿狸。
想到这儿,季李有些紧张的扣起了手指头,昨晚他没有入梦,也没有机会继续说服阿狸,只期望今日能如愿。
他心里有个猜测,但那太过于超出常理了,始终不敢相信。
按照阿狸的脾性再加上封怀礼被诊出‘喜脉’。极有可能,两人的交易就是……
“在想什么?”突然眼前一暗,冯裕之注意到他的愣神,止了脚步神情带着些探究,轻声询问着。
季李一愣,赶忙将无端的遐想抛到脑后,站直了身子,敷衍应声:“没有,学生可能是太饿了。”
“真的饿了?”冯裕之也不戳破,脸上显出几分戏弄般的笑意微微探身凑到人面前,眼瞳雪白似无尽的雪原。
在季李看来,就像是格式化的机器人一般,看似单纯却莫名让人心头发怵,他吞了口唾沫,心想,应该不算说话,肚子确实空空荡荡的。
他点头,面上羞愧的笑:“嗯嗯。抱歉,学生今日又回来晚了。”
“无碍。”冯裕之指尖发痒,忍下想触摸的想法,凭着舌上肆虐燃烧的烫意保持着冷静,移开视线漫不经心转身,目光飘忽悬在敞开着大门的屋内一角。
实则想着,庭院里亭亭的玉兰树,树干上正晃着双腿哼歌的人影,手臂枕在后脑勺从枝桠探出的开得正盛的粉红玉兰花斜斜倾下,极艳的花瓣尖温顺的蹭到人瓷白的后颈。
突然,花蕊颤动,人影像是觉察到他的视线,身形一动要偏身望来。
“老师?”清朗的少年音拉回他的思绪。
冯裕之垂下眸,脚步未停继续道:“明日后,你就该休沐了吧。”
季李不解,但老实回道:“是。”
冯裕之没再开口,一直到坐到木凳上,泛凉的指节在暖和的屋内缓慢回温,他漫不经心的握上烫灼的瓷杯,舌根上的烙印似流淌的蜜液润得他弯了弯眸,笑望向正惴惴不安的少年。
像是在询问,“那明晚去试试后院的温泉池吧。”
“温泉吗?”季李有些意外,咽下下意识就要说出口的拒绝,暗自攥紧了手指头好奇发问:“没想到,府上竟然也有。”
“不在这里。”冯裕之唇肉沁在苦涩的药饮里,过高的温度瞬间将嘴唇染上稠浓的血色,漫腾热气舔舐着雪白的眸,广袤雪地里正在蓄力的一场风暴。
季李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去拒绝,勉强笑了笑转移话题道:“是。老师,今日学生去了户部。”
他停顿一刻,打量着冯裕之的神情,自顾自的品着红彤彤的水,也不知道是什么茶,他移开目光继续道:“金侍郎给了学生一个木盒,让学生转交给老师,我这便让人取来。”
“不用。”冯裕之摇头,抬眸淡淡望来浅白的眼瞳亮盈盈的,像是要刺破人的灵魂,季李不自在的吞了口唾沫,但他好像只是在确认说话的人,轻飘飘移开目光,“你且收着吧。”
冯裕之像是要扯家常,指尖轻点在杯沿随意拨弄着,抬眸道:“如若文意又来消息声称筹款,你会怎么做?”
“这、恐怕师兄应该不会吧。”季李舔了舔嘴唇,避开他探究的目光打了个哈哈,“再说,肯定要听老师您……”
“听什么?”冯裕之直截了当开口:“昨日的王七走时,带走了个木盒。”
“学生知错!”季李一听赶忙站起身,拱手行礼。
冯裕之挥了挥手止住了他的动作,用眼神示意他坐回凳子上,脸上带着些笑意,端起瓷杯贴到唇边吹了个口气无奈道:“既然如此,金侍郎给的木盒你便收好,如若再来消息你还是谨慎处理吧。”
“学生明白。”季李见人将事揭过,赶忙应下但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的,他有些不明白冯裕之是什么意思。
是在敲打他不要不听劝令吗?可是,按情理来说,宗文意比原身季明礼更受冯裕之喜欢吧,毕竟他之前听王七说过,宗文意相对于是冯裕之的义子。
而原身季明礼顶多算外门弟子,或者是个觊觎老师的反叛者,不尊师重道之人。
季李摸不清思绪,用膳时哼哧哼哧埋头吃喝,尽兴后下意识抚着肚子,两指一掐,真捏出两层肉来,他赶忙放下呈着鲜美的鸡汤的碗,暗道,不行,说好了要锻炼身体的,再这样大吃大喝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之前的状态。
冯裕之见状开口问:“是不合口味吗?”
季李点头,然后又摇头为难道:“合口味,只是学生吃饱了。”
“那就不吃。”冯裕之闻言极其自然的伸手将汤碗移到他身前,拿起汤勺,轻轻荡了荡像是要喝上一口又止了动作,抬头看着季李道:“那你先去休息吧。”
季李在一旁看愣了,张了张嘴把差点说出口的制止咽了回去,找出了个理由说服自己,连才赚到手还没握热的银钱都能轻易给宗文意,为什么一口汤就不让冯裕之喝了。
再者说,那碗汤他根本还没动。
季李迷迷糊糊的行了礼,朝外走,刚要踏出门槛身后传来冯裕之温馨的提醒,“明晚,我会在后山等你。到时你先回府。”
季李转身不自在的捏了捏手指,脑袋里收刮着合适的拒绝话语,结果张着嘴愣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
“怎么了?”冯裕之歪了歪头像是看不出他的不情愿,语气柔和不少催促着:“行了,你快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到时再议。”
季李:“是。”
回到屋里,季李攒足了气势,站在镜子面前盯着自己的脸,轻咳一声神情愤愤,一本正经道:“季李呀,季李,你这是什么性格。直接说不想去,说对温泉不感兴趣,不就行了?你还直接卡壳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季李把自己教训完,叹了口气扶额认命道:“没事,就是泡个温泉罢了。难不成,冯裕之真是在考验我?”
季李睁大了眼睛在屋里来回踱步,捏着下巴自言自语分析起来:“给宗文意银钱的原因也简单,本来这就是个游戏,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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