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魔主,风清仙君已至望北台,在清北宫见了些仙官,是现在要请仙君过来么?”
罗暮衣点头:“去请。”
她的手摩挲酒樽。喝醉,便是她今日的计划。
但她也有些心思不定,因为风颂还和她说过“仙魔殊途”,话说得如此决绝,以风颂清冷孤傲的脾气,能来么?
雪簌簌落下。火炉烧着酒,酒香四溢,侵入罗暮衣的鼻喉。
她喝了口酒,烈酒下肚,炙烫。
一阵踩雪的窸窣脚步声在后方响起。
“拜见仙君!”
魔宫宫人毕恭毕敬地跪在石阶之旁。
罗暮衣嗅到一阵清幽的桂香,转眼便看风颂踏雪而来。
雪点点洒落,沾在他的玉冠上,沾在他的雪色斗篷上,他长生玉立,似伴雪而生。
绣着云纹的精致雪白靴子,无声地踩在雪上,只余簌簌之声,激起一层薄雪。
雪地映着天光,淡光落到在他冰冷的眼睫上。
俊美面目覆霜,看到她的瞬间,凤眸微冻,目光也化为冰冷。
罗暮衣抿唇,她早习惯了风颂对自己的冷漠。
不爽归不爽,她抿起嘴,掩唇遮掩了自己的情绪,轻声道: “阿颂,今日这荆岫宫幽林,便是你我私宴。”
“你的弟子,便和我的属下一齐去外廊用膳罢。”
外廊,在荆岫宫外,罗暮衣修了暖界后,那里冬天也不冷,家臣和宫人便在那里用膳。
风颂的目光正如寒潭。
没说什么,身后的弟子却也退下了。
罗暮衣对风颂微微一笑,施展咒法。
风雪,皆被挡在结界外。
“坐?还要我请你么?”
风颂冰冷的目光澹澹扫过罗暮衣,才坐下,也似没有和罗暮衣说话的意思。
罗暮衣则也低头盯着今日的宴席。
山煮羊被放在金鼎里呈上,热气腾腾,蟹酿橙、酥独黄……似金似玉,梅花汤饼散出清香。
她捏着金箸。本是热闹的酒宴,但二人之间过于安静,只听得到炉火之声。
“阿颂,对不住。”
“为何先归望北台。”
二人同时出声。罗暮衣声音温柔,风颂声如寒玉。
“……”
罗暮衣抬眸。
风颂眸光凝霜。
他的皮肤瓷白,在炉火的映照下,透出半分透明之感,十分冰冷,似真的从雪中降生的人物。
罗暮衣叹了口气道:“我回来,是处理暖霭之界的事。”
“所以,没和你同归。”
她如恢复成了过去那温柔、宠溺的模样。一双眼笑吟吟的。
她发上的银钗轻动,乌眸因着紫袄,也多了几分妖冶。
风颂却定定望了她几息,随后冷冷一瞟,便别开脸,也无回应。
罗暮衣:“……”
什么意思?
她都解释了,就这个反应?
但今日见他,就是为了分开。
见他,就是为了分开。
罗暮衣心里默念几遍,心道没什么好和风颂计较的,便压下酒气,推出两只金樽,她倒满酒。
“冬至已至,寒辞冬雪,阿颂,你我喝下着两樽烈酒,也当早日辞岁迎新,除却过往秽气。”
不想,风颂冷淡的目光再次落到她额上,他注视了她一会儿,竟生出了罗暮衣不太明白的情绪。
似是生气,但隔着一层层疏离。
“不喝。”
罗暮衣道:“行。那我自己喝。”
本就没想让他喝。
罗暮衣说罢,便一饮而尽。
“……”风颂闷声不吭,无声望她。而握箸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罗暮衣今日打扮妖冶,乌发配银簪,银饰晃动,如幽谷的毒蝴蝶。
她穿着紫檀色的袄,袄上绣着银流苏,脚踩鹿皮靴。
随她喝下去,她那对乌瞳,渐渐笼了层酒气。
望着风颂,也逐渐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还和过去一样好看啊。”
“但这么傲做什么。”
“傲来傲去有什么用?”
“你还不是被我困在了望北台。”
“傻的。”
“……”在罗暮衣说出“傻的”时候,风颂似忍无可忍,一把扣住她拿酒樽的手。
罗暮衣抬眸,对上风颂澄冷的凤眸,里面散发冽冽寒气。
罗暮衣白了他一眼,夺回酒樽,随后道:“你没资格管我。”
她背过身,便又继续喝下去。
“罗暮衣。”半晌,风颂压抑的声音传来,“你再喝,我便离开。”
“……”那可不行。罗暮衣得让风颂留在这里。她得“喝醉”了开始表演。
罗暮衣垂眸,放下酒樽,默了会儿,开始吃起桌上的山煮羊。山煮羊,是她从童年起就最爱的食物。
她举箸食下,方才酒气熏脑,瞅见风颂没注意,她便便手又摸向了酒樽。
“今日是冬至,你不喝就罢了。我要喝。”罗暮衣双颊酡红。
“……”风颂默了半晌,扭头,冷冷道,“那随你。你爱怎么喝,都与我无关。”
罗暮衣注意到,风颂的手指今日额外苍白,他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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