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凌乱着,不过想到楚熙昀对他嫌恶的态度,阮宵又很快冷静下来,楚熙昀发癫了才会看他的——嗯……艺术杂志。
……
骑虎难下,不得不低头。
先拍床照。
阮宵听见工作人员说出“拍床照”这三个字,就开始从灵魂里震颤,但到现在他已经接受现实了,或者说,作为炮灰打工狗,阮宵屈服了,他的脑回路和这些世界的原住民永远有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
阮宵抓住自己的卫衣后领,粗糙地从头顶拖拽下来,甩到一边。
阮宵脸部隐隐抽搐,面颊逐渐凝聚出两团羞耻的猩红。
双手袭向裤带,手指不情不愿拉扯绳结,阮宵慢吞吞脱着,只恨不能来一场解脱的晕厥。
为了修炼值,没什么不可以豁出去。
拍色图也没什么,起码是搞事业,总比被什么霸、霸总攻围追堵截好。
算是搞事业吧?
阮宵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脱到剩条内裤,再慌忙套上松松垮垮的衬衣,胸口敞开着,锁骨展现,肤色如新雪。
Julie和造型师一起啧了一声。
阮宵惊弓之鸟抖了抖,埋着脑袋。
“阮阮,你这穿的什么内裤?太丑了吧!”
在阮宵直男的生涯里,他从来没想过内裤也能分出美丑这种事情。
他有些不服地努了努嘴:“……很正常吧,纯棉内裤不都这样。”
托尼掩嘴笑:“哎呦喂,一屁股小熊,我们杂志第一次拍这么萌的。”
Julie:“你几岁了啊阮宵,我七岁小侄子都不穿这种内裤了。”
阮宵被哄笑着,撅着嘴不服气。
在老家还没内裤穿呢。他就喜欢这样的,就买这样的。哼。
阮宵不愿意看自己在全身镜里的样子,太白,太瘦,露着两条弱鸡细腿,真不知有什么卖点……最让阮宵难过的,他的马甲线是瘦出来的,摸起来还很软,一点都不及格。
这样看来,即便露出上身也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狂拽男人气……
阮宵欲哭无泪。
阮宵努力对付着衬衣的透明纽扣,指尖从衣襟一路翻飞下去,不停拢着衣服上开口过大的地方,还是不满意,把最上面一颗纽扣也系上,真恨不得把脑袋都缩进领子里。
于是阮宵把领子立起来了。
Julie:“……”
造型师:“……”
化妆师:“你把高光全给我弄没了宝。”
托尼:“我刚弄好的发型啊!”
托尼愤愤抄着家伙冲上来,手速如神,对付被阮宵扒乱的发型,造型师也紧逼,让阮宵大气不敢喘,任由他们妙手回春。
不消两分钟,阮宵焕然一新,再次变成那只色到不行的细腿金丝雀。
咔嚓咔嚓咔嚓——
摄影师Julie心痒难耐,对着阮宵猛猛一顿拍,预热手感。
不消会儿,不耐地嚷嚷:“谁去处理一下阮阮的裤衩!!救命啊!!我们这可不是做早教读物的!!”
阮宵红着脸扯着衬衣衣摆,不情不愿:“不是遮住大腿了,又没有露出来……”
造型师做沉思状,盯着阮宵衣摆透出的七八个小熊脸:“这不是露不露出来的问题,是根本挡不住的问题。”
他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个!!
Julie看阮宵这个快自闭的状态,决定给阮宵点积极的鼓励,拿着自己的大家伙什过来,给阮宵看她新鲜拍摄的底片:
“自闭什么呢?来,你自己看吧,即便你穿了条这么煞风景的内裤,也不妨碍你看起来色得要死啊,啧啧啧,我都能想象到你这些照片被我们老读者拿到手里,她们要成个什么样子,你得知道,我拍遍了圈里的同类型艺人,虽然审美很主观,但我今天暴言一句,你确实有点降维碾压了。”
“没错没错,猪姐的话我给一百分。”
Julie眼神一凛:“叫我哪个zhu呢?”
嘻嘻哈哈:“姓朱的朱啊!”“我们还能不尊重猪姐您嘛。”
Julie白眼:“少来,微信成天给我打错字是吧?你们全是故意的!”
阮宵无心听他们插科打诨,脑袋里不停循环着:
色得要死啊色得要死啊色得要死啊……
他双眼发直地看着相机里的照片,肩膀半露,神态旖旎,眼尾带钩。
明明只是站着发呆而已,为什么随随便便就拍出这种效果?
这就是炮灰的逆袭路线吗?靠拍色图的天赋?
阮宵已经失语了。
他觉得这是整个世界针对他的阴谋。
Julie勾起嘴角:“怎么样,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么?”
阮宵眼尾抽搐,如果说他的修炼方式是拍色图的话,他认了,英雄不问出处。
阮宵咬着牙,摆出经Julie调.教的各种连他这种直男都觉得可疑的姿势。
Julie实在是个中老手,掌控全场,阮宵只要不在状态,会被她立刻指正:“姿势放松,你要拍睡眼惺忪、懒洋洋那种样子,能明白么?你怎么拍出抽筋的样子?”
阮宵:“……因为我真的抽筋了。”
Julie:“你太紧张了。”
Julie拍拍身边一个后勤工作人员:“小王哥,该你上了。”
“好嘞。”
小王哥的长相是阮宵最向往的粗犷型,个头将近一米九,身上携带200斤纯肉机甲,姿态却灵活非凡,瞬间移动到阮宵对面,为阮宵摆出“贵妃春困”、“美人初醒”等等姿势,连神态都帮阮宵模拟好了,虽然让阮宵有一些眼部不适,但其专业性,就和裴哥说得一模一样,阮宵只需要依样画葫芦,摆好姿势,就能达到一百零一分。
阮宵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鬼畜的状态。
拍照很花时间,杂志要求标准高,几百张里不过挑出几张来,再重重筛选,阮宵一上午光躺在床上了,第一天就实现了打工狗们躺着赚钱的愿望,但肢体拧得酸麻到极点,毕竟好看的pose都是拧着的,并不符合人体工学。
阮宵庆幸自己没交什么朋友,他若像别的年轻人那样有个聊天群,再被里面的损友们追问:“第一天工作感觉怎么样啊你?”
阮宵:“呵,在床上被折腾坏了。”
这样才是真正的绝杀吧。
午休两小时,外卖早已提前送到,摄影棚充盈着一股外卖特有的油大的香味。
阮宵和这些干饭的工作人员一样开心,但开心的点并不同,别人是为工作进度开心,阮宵是开心自己踏马终于能穿裤子了。
Julie牛饮快乐水,咚一声将饮料瓶按在桌上,瓶里黑红的液体跌宕着,就像阮宵起伏的心情。
Julie灵光一现:“趁现在休息,去外卖条内裤,屁股上缠条白毛巾太臃肿了,你那个裤衩真的很影响效率,一旦拍进去就是废片,我们这是擦边,不是宝宝巴士。”
阮宵眼尾颤动,承认了,她承认了,这就是擦边!
Julie整个句子都挺离谱的,但有理又有据,阮宵没法拒绝,拍都拍了,他还立什么牌坊,只能眼一闭心一横,大家同流合污,垮着脸对Julie点点头。
“告诉我你内裤都穿什么尺码,要什么颜色?我给你买。”
阮宵还没张口,Julie瞪他:“不能是红色。”
阮宵额头冷汗密布,他现在的境界,还没大方到能让第一天认识的姐姐给他买内裤的程度,小声:“……我自己买。”
阮宵点开外卖,划进日用品一栏,Julie现在完全摸清阮宵精致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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