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危险逼近的那一刻,仿佛做出的一切举动都是出自于最原始的本能。
李承瑞在那一瞬间身体本能驱使,让他朝着远离声音所在处后跃,同时快速拔出横刀,警惕地看向声音发出的位置。
与此同时,江岑溪已经手持拂尘朝着孩童的身影攻击过去。
正是因为李承瑞的及时撤离,江岑溪才能毫无顾忌地够拼尽全力地一击。
似乎只是一个眨眼间,又或者他们根本一直盯着那一处,孩童的身影却突然凭空消失。
感知强大的两个人错愕了一瞬,又同时朝着一个方向看过去。
孩童的身体安安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的林中暗处,微微歪着头,不解地看着他们,只吐出简单的字来:“为何?”
入夜后,干枯的树木竟然在夜幕中显得锋利,犹如从地面伸出的尖刺,错落地排列在孩童的身后。
一片枯败之中,站着一个面容白如冰雪,只有漆黑瞳孔,却无半点眼白的孩童。
它越安静,神情越疑惑,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越让他们不寒而栗。
它说话在远处,声音却飘在两个人的耳边,仿佛在跟他们耳语,耳尖甚至还能感觉到冰凉的气息。
他们终于明白邱白当时为什么会被吓到了,这一幕实在诡异。
江岑溪并未过多停留,挥动拂尘,单手掐诀,念着召五雷咒便要攻击过去。
可她召来的雷刚刚降落,孩童的身体便再次消失。
它消失时只留下了一句话飘荡在寂寥的林中:“不欢迎我。”
江岑溪停住脚步,四处查看,同时调用天罗地网诀寻找其踪迹,都未能寻到。
李承瑞则是在此刻寻找邱白,回头便看到邱白已经在他们和孩童僵持时,迅速撤离,此时正坐在马匹上,用包里的工具去勾树上绑住马匹的绳索,随时准备逃离。
动作真快。
恢复安静后,三个人同时停下动作,面面相觑。
邱白抱着马颈,声音微颤地问:“又走了?”
“嗯。”
“它怎么来得无声无息的?”邱白心有余悸地留在马上,仍旧是随时会跑路的状态。
江岑溪也有此疑惑,随后说道:“如果它是慢慢靠近的,我们三人不可能无人察觉。这证明它存在于这座山的每一处,它可以随时出现在一个地方,又随时消失。”
李承瑞将横刀收回,同时说道:“所以我们白日寻找时,它一直在看着我们寻找。”
江岑溪也忍不住骂道:“白天不出来,非得晚上出来,它是知道它晚上出来更吓人吗?!”
邱白又左右看了看周围,确认是否安全,随后问道:“它仍旧没有恶意吗?”
“嗯。
”江岑溪回答的语气很不好,“它没有恶意到……衬得我像一个莫名其妙就动手的坏人。”
尤其是它还一派天真地问他们:为何?
最后又说一句:不欢迎我。
让江岑溪又一次开始自我检讨,是不是下回遇到什么动手前,先得和对方打个招呼,这样才会显得陵霄观的道士有礼貌?
李承瑞则是询问:“这一次你正面看到了它,有什么线索了吗?”
江岑溪点头:“嗯,是山魈,还是成长到已经有了人形,还会了简单人语程度的山魈。”
邱白在马上离开也不是,下去也不是,于是问道:“我们要留在这里吗?还是离开这个范围再聊此事?”
“如果我没看错,它真的是山魈的话,我们就算此刻骑马离开,也是在他的地盘上跑呀跑,它还不理解我们为什么要从它的左手跑到它的右手,换个地方聊天。”
邱白终于放弃离开的想法,翻身下马,朝着他们走过来。
李承瑞则是询问:“能详细说说吗?”
他对这些完全不了解,只能从江岑溪这里得知详细。
此刻会耐心和他们解释所有事情的独孤贺不在,就只能由江岑溪来跟他们详细说明。
江岑溪也是重新抱好拂尘,席地而坐:“和之前遇水便判断是蛟蜃作怪一样,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也会怀疑是山魈。
“山魈会带来诸多祸祟,比如突然的屋瓦震响,无法控制传播的疫病,体弱之人的精神迷乱。
“可是我来了之后便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这里的情况太过恶劣,山魈没有这么大的能力才对,毕竟寻常山魈一张天心就平符就可以厌镇。”
邱白跟着补充:“山魈也是妖,还是常见的妖类,我是捉妖师遇到也不会惧怕。可这个……显然不对劲。”
李承瑞听了后懂了一些:“可是这个山魈已经有了人形,还会说话,是不是就意味着它能力更加强大?”
江岑溪仍旧觉得蹊跷:“就算疫病横行,许多人病亡,也无法将山魈养成这般实力……而且,山魈怎会产生这么多的阴煞之气?”
李承瑞在此刻提起:“还记不记得张大郎提起过,虞娘总会上山,村民们后来怀疑她在山中作恶,谋害村民,如今来看也不算是空穴来风。”
邱白也跟着他
的思路说了下去:“难道这山魈是虞娘喂养的?她还会一些西梦国的巫术,靠巫术将山魈养成了如今程度。在虞娘离开后,山魈不受管束,造成了山青村如今的局面?”
江岑溪同样苦恼:“山魈在我们看来并非很难对付的,可这个却让我都有些震惊,甚至不知该如何捉到它……也难怪之前来此的高人们都没
能成功。”
邱白仍旧有些惧怕:“我们在它的地盘商量如何抓它是不是有点蠢?”
江岑溪却不在意:“你没看出来吗?山魈虽然有了人形但是不太聪明它听不懂。”
邱白终于松了一口气:“更不聪明的莫辛凡。”
江岑溪认可了这个说法:“差不多。”
李承瑞:“……”
当莫辛凡成为了一种针对不聪明的形容他也无法反驳。
江岑溪苦恼至极还没独孤贺在旁边帮她分析她只能拿来一个树杈写下自己的思路。
“西梦国逃亡之女一村子的恶人诡异到极致的煞气山上的山魈这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她写完后盯着那些文字看了起来。
李承瑞不打扰她继续生火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
邱白捡起自己之前丢弃的吃了一半的馒头觉得很是可惜最后丢进了九心玲珑塔喂妖兽。
江岑溪在此刻抬头说道:“一直提起西梦国我却没详细了解过这个国家你们知道些什么吗?”
李承瑞的说法全部来自于军中:“西蛮一向凶悍人高马大还会巫术总是在战争期间还掺杂着不少的巫术声东击西或者残害人心当年先辈们也是苦战后才能顺利攻打下西蛮。”
邱白听完冷笑了一声:“你们军中对后人一直说的都是你们苦战以弱胜强?”
李承瑞听出了邱白话语里的深意微微蹙眉问道:“怎么?”
“其实很多年前是你们战败了并且交出了不少金银以及城池成为了西梦的附属国许多年后才得以翻身。”
“胡说!”李承瑞厉声反驳“我军一直顽强抵抗通过不懈努力才……”
邱白打断了他问:“你看看你嘴里的故事是不是精彩得如同话本一般?给你们军中赋予了神话色彩?你也算是军中强将了如果你遇到当年的季景鸿你可能一战?西梦又会巫术你们那群正直的将士是如何战胜的?只是靠坚韧的意志?”
季景鸿西梦国最具有传奇色彩的将军。
他不会巫术只是单纯的能征善战却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就连李承瑞成长过程中不少人夸赞他武艺时都会偶尔提及他可以与当年的季景鸿一比。
就算曾经是敌对国依旧认可其能力。
“那你说为何西蛮最后败了?”李承瑞问出了事情的关键。
“是啊……为何败了……”邱白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一夜之间一代强国从内部瓦解。就像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岳突然坍塌
的赢家……其实也挺有传奇色彩的不过其中细节无人知晓。”
李承瑞继续追问:“那你之前话语的意思是什么?难道在质疑什么?”
邱白也不怕李承瑞的微怒回答得直白:“嗯你们这些活在光下的人自然不会质疑历史是赢家写的至于细节如何赢的时间久了就没有人在意了。”
听到有人侮辱自己一直守护的家国李承瑞双手握拳强忍着怒意回答:“你不也生活在这个国土怎得说出叛国言论?”
“我的确生活在这里却在阴暗里长大。”邱白说着笑起来“听说过黑池河吗?我在那里长大。”
李承瑞有一瞬间的诧异随后又很快理解了邱白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语。
黑池河在原本西蛮国所在的地带他们虽然收了城池可仍旧有些难缠的势力未能彻底铲除。
黑池河地势恶劣条件苛刻他们至今未能彻底治理。
西蛮国不少**都在此处还有一部分他们国家十恶不赦未被缉拿的“恶人”。
这一带鱼龙混杂十分混乱是他们军方都无法进入的地方。
“你居然能在那里长大?”李承瑞十分诧异。
“当然你没发现我躲得特别快吗?遇到惹不起的就躲。”随后她又叹息“后来我年纪大了那里女子多半不**全师父便冒险带着我和师兄逃了出来。可惜……我师父在途中受了很重的伤没能真正地看到外面的光鲜。”
李承瑞原本是愤怒的却又知晓不同层面的人了解世界的角度不一样。
邱白和他是两个极端他出生在国公府出生时国家已经强盛多年他又有着不错的练武底子可以称之为生来便是天之骄子。
可邱白不同她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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