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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三十二章

小说:

夺卿心

作者:

梨溶山月

分类:

衍生同人

“少主,容属下斗胆问一句,您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任务?”高鹤看着废墟之中那抹正不停翻找的背影,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在高鹤心中,自家主子不论处在何种险境,历经多少回生死,年纪轻轻,总是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和那副波澜不惊的沉稳心态,这样的坚毅和理智,吸引了无数忠肝义胆的属下为主子奔波卖命。

然而主子也从未让他们失望过,这一路走来,主子的成长和努力,他都看在眼里,心疼却也敬佩不已。

如今主子为了区区一个姑娘,置他们这些属下的性命于不顾这事暂且不提,竟把自己搞得这般狼狈不堪,一向最爱干净的主子,此刻灰头土脸,唯有那双勉强能辨认的眼眸布满血丝,指甲早已折断,嵌入深深的灰烬,手背还被烫破了一层皮,哪还有半点成事者的风度和英姿?

良久过后,高鹤听到废墟那边传来主子沙哑低沉的声音:“我没忘。”

“要是没忘,主子为何这般在意那姑娘的生死?”

徐渺背影一僵,缓缓停下刨坑的动作,“她必须活着,才能……利用她,引来谢陵。”

高鹤抱拳:“恕卑职直言,以谢陵对那姑娘的看重程度,死人也能引他上钩,就算找不到尸首,只要给点假消息,不愁他不上套,少主何等聪明,必能明白属下的谏言,切莫在这事上犯糊涂,陈大人还等着少主去救。”

徐渺彻底沉默了,好一半晌才从地上爬起来,恢复往日的冷静:“我知道了,你们去找找那县令是否活着,倘若活着,杀了,别留下任何痕迹。”

高鹤领命离去。

徐渺踏着沉重的脚步往外走,瞧见了同样灰不溜秋的厉欢颜和蓝袍道士,他二人坐在废墟中,失魂落魄,满脸憔悴。

厉欢颜抱住双膝,痛心疾首,垂泪道:“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一直在阿梨身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蓝袍道士也在抹泪,悔不当初:“是我不该贪那两个小钱,没看好妹妹,她还那么小,就遭此飞来横祸。”

徐渺缓步来到两人面前,声音微冷:“二位,我们就此别过吧。”

厉欢颜诧异抬头:“你要走?不再找找吗?好歹要把她的尸骨找到再走啊。”

蓝袍道士不太了解三人之间的事,这回便没插嘴。

“她的尸首我自会去找。”徐渺转过身去,不想过多解释。

见他执意要走,厉欢颜便不再拦着,她已经没心思去想别人的事情,无论如何,她都要把闻梨的尸首翻出来,但仅凭她一人,恐怕十日都翻不完,眼下这种情形,不得不给月华山庄送信,就算事后被娘亲绑回去嫁人,她也认了。

她算是看透了,天下男人都一个样,明明前一刻还将人放在心上,在乎的不得了,下一秒便又这般薄情寡义,说走就走,人都走了,还怎么挖尸首?骗谁呢?

蓝袍道士感受到厉欢颜身上散发的怒意,忙不迭往旁边挪了挪,捧着小妹送自己的木剑,独自伤心。

“阿渺!欢颜!道长!”

山路上远远传来女子清脆明朗的嗓音,那声音洋洋盈耳,飘来三人耳边却是沉甸甸的,彷佛那划破长夜的黎明,驱散了秋日里的寒意。

徐渺陡然回首,天光尚未大亮,茫茫山雾间闯来一辆疾驰的马车,身着浅衣的少女手执长鞭,乌发荡漾在风中,像悬崖上蓬勃生长的野山藤,这时恰有一束光穿透层雾,投照在少女背后,连轮廓都逸着一圈朦胧的光泽。

虽是逆着光,看不清她的脸,徐渺却惊觉,原来自己早已把她的音容笑貌深深刻在脑海中。

到了三人跟前,闻梨勒停马儿,满眼惊奇望着灰扑扑的三人,一时搞不清状况:“你们……这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闻梨便被扑上来的厉欢颜一把抱住:“阿梨,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哥哥!”小婉从车上跳下,跌进蓝袍道士怀中,边哭边诉说昨晚遭遇的艰险。

闻梨几乎被厉欢颜抱得喘不过气,心里却很踏实,原来被人牵挂是这样一种的感觉,不知另外那个人,是否也会像这样惦念着她?

闻梨朝半晌没说话的徐渺投去一瞥,本以为会瞧见少年温澈含笑的眉眼,可在视线对上的刹那间,对方忽而将目光移开,脸上神色淡然如常,看不出半分失而复得的喜悦,少年整个人平静得出奇。

闻梨一怔,心中有些酸涩,彷佛空了一瞬,本就风寒未愈的她,又经过一夜的惊吓与奔波,此刻只觉浑身乏力,倒在了厉欢颜柔软的怀抱中,不省人事。

*

当丹平县县令绑架案被上报至京都时,人们无暇顾及一个边缘小县的县令是死是活,彼时的玉京城正值多事之秋,天子病危,时局震荡,皇子内斗,外戚虎视眈眈,改朝换代仅在一夜之间。

随着东宫太子的陨落,朝堂局势逐渐倒向临王一党,就在人们以为那位锋芒毕露、以铁血手腕杀尽老臣的临王殿下将要登上九五至尊之位,执掌天下时,他却驳了心腹官员的奏请,扶年仅四岁的十三皇子上位。

秋末新帝继位,改年号为丰庆,封临王为摄政王,在摄政王的辅佐下,重振朝纲,肃清余孽,又一番血洗过后,玉京城逐渐恢复往日的繁华与热闹。

刑部尚书是刚被提拔上来的,每日勤勤恳恳,诚惶诚恐做事,生怕犯一点错惹怒那位心狠手辣的摄政王,以致牵连全族性命不保,是以每桩拿不准的案件,都要去请示那位殿下的意思。

崇明殿内,刑部尚书拘谨站在阶前,“臣以为死者虽为一九品县令,但也是朝廷敕封的官员,恶徒当众行凶,打的是朝廷的脸面,倘若不加以严惩,恐怕有损君威。”

谢陵端坐案前,他今日穿了一身湖蓝色宽袖衣袍,寒冷的北风从窗间袭来,烛影晃动,愈发衬得他的脸凌厉冷峻,尤其是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在扫到案卷的某一处时,骤然紧缩,彷佛要把那纸剜出个洞来。

他的声音沉冷低缓,没有一丝温度:“来人,宣陆回进殿。”

话音刚落,他又反悔,把前去宣旨的人唤了回来。

待到夜深人静时分,风浅暗中翻进陆回的房间,叫醒了正呼呼大睡的陆回。

陆回有些睡迷瞪了,睁着眼皮,看着风浅的嘴皮子上下碰撞,思绪还没从梦里回来,待风浅说完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王爷要我去凉州查案?现在?”

风浅重申一遍:“是凉州丹平县,王爷要大人秘密前去,不能被别人察觉。”

陆回听出这命令中的严肃之意,便不敢再耽搁,连夜出京,快马加鞭直奔丹平县。

半月后,陆回归京,当夜面见谢陵。

“王爷,查清楚了,绑走丹平县令的人,的确是当日在京城刺杀王爷的那伙人,据说那县令是个尸位素餐的好色之徒,巧事还在后头,那县令被绑走的当晚,县令的祖籍寿阳村便遭遇大火,只逃出一个活口,那人为了活命,招供说曾经绑了个姑娘,才给村庄招来祸端,您猜那位姑娘是谁?”

谢陵哪还用猜,当即拿了一卷书砸陆回身上,陆回笑着接住,“那人描述这女子容貌之时,属下便猜到是闻梨公主,据说公主身边还有三个江湖人跟着。为以防王爷还有什么话想问,属下便把那人带回京都,此刻就在殿外候着。”

没多久,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农户便被带进殿中,正是当日绑架闻梨的其中一人,农户趴在地上,两股颤颤,头也不敢抬起。

谢陵卷筒中拾出一副画,吩咐风浅拿给农户辨认。

农户这才敢抬起头,但仍不敢乱看,仔细盯着画上之人,彷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是他,就是他,小的绝不会认错,他跟那姑娘是一伙的。”

谢陵沉下眼眸,手指搭在桌面,轻轻叩了下。

风浅立刻拔刀,做势恐吓那农户,农户被吓得六神无主,连声喊道:“小的不敢撒谎,画中人虽然蒙着面,但那双眼睛漂亮得很,小的不会记错。”

谢陵挥了挥衣袖,示意把人带下去。

农户大喜过望,还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殊不知刚走到殿门外,便被一把从身后刺来的剑捅破了胸膛。

陆回方才理顺了所有思绪,一脸不可思议:“也就是说,曾经刺杀王爷的人,现在跟闻梨公主在一起?”

谢陵重新铺开画卷,一双黑眸死死攫住画中人,盯了良久,忽而被气笑了:“蠢笨如斯!她以为逃离了我,就能过安稳日子?还以为有多大能耐,不还是被人耍得团团转,也就在我面前逞得了威风。”

他越说越气,大力将画卷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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