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纳茫然的看着他，托尼意识到自己可能猜错了，伯纳那表情写满了不知所措，简直是在告诉他，他完完全全错了。
托尼咳嗽两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没什么，别想了。”
他看了一眼伯纳的脸，伯纳脸上的纱布，显眼到可怕，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于是他又问了一句：“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伯纳没有继续纠结，或许是因为他心里觉得自己惹托尼生气的，所以这时候本能的听从托尼的一切命令。
他开口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说给了托尼听，托尼这才知道他为什么会受伤。
“你傻了吧，为什么不躲开呢？”托尼哭笑不得的问道。
他觉得伯纳那一刻的所作所为傻得可怕，站在那里让别人打？
他这怕是脑子抽到什么样的程度才会做出这种样的行为啊。
伯纳摇了摇头，平静的说：“我需要让她发泄她的愤怒，而事实证明，在她攻击我之后，她确实表现出了一定的平和性。”
“不疼吗？”托尼忍不住问道。
伯纳这一脸的平静，总让他怀疑这个系统到底有没有疼痛感官，一想到他这么傻，他都忍不住嘲讽：“也许下回我应该研究一下你的身体，把你身上的感官系统给关闭掉。”
说完这话他又有点后悔，因为这话太阴阳怪调了。
当然，他本能确实是想嘲讽这个系统，但是说完了他自己又觉得有点不妥。
毕竟伯纳已经受伤了。
在看伯纳看着自己的眼神，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因为托尼自己心虚的原因，他总觉得那双眼睛委屈巴巴的，好像在哭诉托尼对他不好一样。
“我是说……没有疼痛系统，下回你遇见这种事情，就不会感觉到疼了。”
说完，托尼停顿了一下，再次懊恼。
怎么回事，怎么听起来还是这么嘲讽。
但是大概是伯纳的感情系统异于常人，他居然精准的在托尼这种被正常人听见都会觉得嘲讽的话中，捕捉到了那难以察觉的关心。
然后眉毛微微向上挑了0.01毫米，然后说：“谢谢。”
有一瞬间，反而是托尼不知道伯纳这说得是真心话还是在阴阳怪调他了。
不过回头想想，就以他的系统的情商，估计阴阳怪调对他来说有点难以理解，于是……这应该是他的真心话吧。
绝大部分人都无法理解托尼的脑回路，他们常常无法理解托尼那混杂着关心的嘲讽和真实的嘲讽之间的差别。
奇妙的是，伯纳体会到了。
他甚至从托尼别扭的话中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信息，并且顺利的接收了他，而忽略掉了其他所有的附加部分。
托尼感觉非常奇妙，他从来没有这样被人理解过——虽然对象并不算是真正的人类。
“咳咳。”托尼掩饰性的咳嗽两声，像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某些心理似的赶紧说，“你发现了什么。”
只有在提到任务时，伯纳的注意力才会被转移。
果然，下一秒伯纳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看着托尼，认真的说：“我仔细思考了你关于信仰部分的思考，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这些人其实并不是真的信仰者。”
托尼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按照完全信仰才会彻底变成达贡的信徒这一理论，那么这些还没有完全变成的人，自然就是还没有完全相信的人。
“你认为人鱼就是最终信仰者？”托尼问道。
伯纳摇了摇头：“我认为不是。”
他停顿了一下：“我觉得，有人在做某种实验……我是说，现在被感染的人在某种程度上都只是一个实验品，而这个实验品测试的并不是病毒，而是……”
“信仰。”托尼补充完了后面一句。
伯纳点点头：“他们反复说着信仰者得以永生，这是一种洗脑方式。”
“你觉得他们是在测试信仰，却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测试信仰。”托尼说，“是这样吗？”
伯纳点头。
“所以最终答案并不在纽约，而在……”
“印斯茅斯。”
托尼深吸一口气。
“我知道了。”他说，“既然这样，就该结束了，我会通知弗瑞将那个酒吧收拾掉，免得更多人感染，我准备明天提前前往印斯茅斯。”
按照上一次的事情发展，人鱼病毒的事情是在三天后爆发出来，爆发之后，复仇者就离开前往解决这件事情。
而现在复仇者中除了他以外，其他人对此一无所知。
所以托尼也不打算告诉他们，而决定独自一个人前往印斯茅斯——当然，还有他那个肯定不打算离开的系统。
托尼正准备联系弗瑞，伯纳却突然伸出手：“不行。”
“这件事情迟一天，就会多一个人受伤。”大约是刚才的事情让托尼难得耐心了起来，他对着伯纳认真的说道。
伯纳却摇头：“这事情还没解决，我们还没弄清楚，这件事情的策划者是谁……”
“听着，小男孩。”托尼收起了通讯器，认真的说，“我们每天都在拯救世界，但是拯救世界不是拯救这个城市，这个建筑，这个土地。而是拯救这个世界上得人，我们是为了救人而成为超级英雄。如果我们放弃救人，而明知道他们会受伤，却还是像抛鱼饵似的把他们抛出去……那就本末倒置了。”
“你想要去用他们找出策划者，但是你看到了，他们非常谨慎，在这个过程中，有多少人会被牵连进去？”他安慰性的说道，“相信我，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
他拿出通讯器，正要拨通电话。
这一次却不是伯纳阻止他了，而是发给托尼史塔克的消息——是托尼史塔克，不是托妮娅的消息。
消息来自于史蒂夫罗杰斯，美国队长难得严肃的给他留下了一条语音——
【我想你得赶紧来基地。】史蒂夫说，【彼得出了些事。】
*
听见彼得出事，托尼第一反应就是他被酒吧里的那些人发现了真实目的，然后被人抓住了。
所以他没来得及停顿，当即朝着复仇者基地赶。
他焦急着，要不是伯纳提醒，他都恨不得穿着自己的女性外衣冲过去了。
换好了身份，再次恢复成托尼史塔克，托尼到了基地外边，看见了史蒂夫。
“发生了什么事情？彼得……”
他停顿了一下，意识到史蒂夫还不知道人鱼病毒的事情，于是换了个说法，直接问：“彼得怎么样了？”
“彼得身上感染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毒。”
托尼心里一沉，当即连史蒂夫说什么都来不及了，说着就往基地的医务室赶。
医务室里，彼得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班纳正戴着全套的防护设备，拿着针管在给他抽血。
“娜塔莎和克林特在路上遇见了彼得，正和他说话，彼得状态忽然有些不对。”史蒂夫给他解释道，“他的身上突然长出了大量鱼鳞似的东西。”
托尼心里一时间复杂极了。
他现在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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