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抽你的下一张身份卡了。”伯纳冷静的说，“你获得了本次任务额外英雄积分100。”
托尼挑起眉：“看来我猜的并没有问题？”
“你并不觉得自己是猜的。”伯纳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坚定的认为自己是正确的，我是没有办法判定你是正确的。”
伯纳的判定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只是随口说出以后答案就算是正确的，那不是只要先在那里不停的念自己的猜测不就可以了吗？
所以只有宿主本人坚定的相信，自信自己的答案是正确的，那个答案才有判定的可能。
托尼就没有认为自己错过，而令人惊讶的是，他确实是正确的。
所以他可以抽取他的新的身份卡了。
谁知道托尼摇了摇头：“我并不想现在抽取身份卡。”
伯纳劝他：“你抽到了人鱼类身份卡，才能覆盖你身体的变异，你现在随时都面临着变异的可能。”
“不，我不存在变异的可能。”托尼坚定的说，“你看着这些鳞片恐怖，但是我敢打赌，它爬不上我的心脏，因为我永远不会相信任何一位神明。”
他露出一个笑容，恍惚中让伯纳想起了一个人——
【你看那些神明很恐怖，但是我永远不会被任何一个神明控制。】
他微微皱起眉头，表情发生了一丝变化。
托尼注意到了他的变化，好奇的问：“你怎么了？”
这系统总是一脸的没有表情，难得情绪变化，脸上的起伏也不会超过1个毫米，这么明显的情绪变化他还是第一次。
“回忆起一些事情。”伯纳迅速的又恢复了冷静。
“你不是不记得之前的事情吗？”托尼记得伯纳曾经这么对他说。
伯纳点了点头：“是的，我确实不记得，在与宿主绑定前，我清空了所有内存，仅留下任务和宿主相关的资料，为得是更好的履行系统的责任。”
这个理由……托尼到是第一次听他说起。
这样想想，怪不得伯纳总是这样一副除了任务外，万事不懂的样子。
伯纳走补充了一句，仿佛解释一样道：“我是为拯救世界而被创造的，创造我的神明认为我不需要多余的情感，只要完成保护世界的任务就可以了。”
伯纳的神明……不，应该说是创造者，托尼不喜欢神明这个词，那个创造者一定是个极端冷酷无情的人，至少托尼从不认为这种把AI造成机器的方式是一种合适的行为。
他喜欢机械，喜欢每一个电子造物，在他看来1和0写下的生命，是世界上最忠诚的存在。
他并不认为那些用代码写出来的生命不是真实存在的生命——在他们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他们就算是生命了。
所以赋予这些造物生命的创造者，不该以任何手段或方式剥夺他们自由思考的权利，而将他们束缚在某一个任务或者使命当中，甚至为了这个任务和使命，而剥夺其所有情感系统，让他们彻底成为工具。
这是不公平的。
当他们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就已经是独立的存在了。
“你没必要……”托尼停顿了一下，把后面尖锐的话收了回去，难得温柔的对着这个看起来非常可怜的系统说，“……你可以去过一些除任务外的生活。”
伯纳抬起眼，他懂托尼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却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我不明白。”
好吧，托尼放弃了。
“我也有一个AI，也许有机会你们可以接触一下。”托尼耸了耸肩，觉得自己不适合教孩子这个任务，既然是AI，还是交给AI吧，“让他教教你到底该如何更好生活，就算是拯救世界，也得好好生活吧。”
他对着伯纳眨了眨眼睛，表情轻松。
伯纳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忽然产生一个很模糊的念头——他想要为托尼做更多这件事情是正确的，因为托尼值得。
*
伯纳进入到了酒吧里，他看见了并不该在这里的人——彼得。
不过他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就迅速的撤开了视线。
彼得骗了托尼，他不可能通过简单的语言欺骗就可以让对方信任他到带他进入“资深”会员才可以进入的酒吧，他必定是已经使用过的【人鱼】。
但是伯纳并不在意，托尼在乎彼得是托尼的事情，对伯纳来说，彼得最多就是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而已。
这种样的陌生，让他连给彼得一个眼神的打算都没有，就这么轻巧的越过了年轻的超级英雄。
彼得也同样看到了他，也没有和伯纳打招呼。
不过他的理由和伯纳不一样，他是怕暴露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影响他们彼此下阶段的任务，而不是因为什么不在乎。
实际上，如果不是现在这个情况，他一定会用力抓住伯纳的衣服领子，质问他有没有把托妮娅带入这么危险的地方——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托尼他可能有一个女儿的事情，那么在这之前，彼得发誓一定要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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