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天花板角落里的小白花此时花瓣微微偏转,看起来竟微妙地流露出几分迷惑。
而这溢出的迷惑还不足我内心总量的千分之一,我又瞥了一眼羂索头上的缝合线——
但凡存在眼睛就能看到。
不过任何异常情况都存在相匹配的原因,所有微小细节都应当留意并关注。
直接断定他人视力存在问题实在失礼,我决定合理推测并理智分析。
据八十八桥那时与胀相的相处来看,他的眼睛大概率没有问题,甚至视力远超常人。
那么羂索是否在缝合线上仅针对胀相做了障眼法?或者说羂索其实并非胀相的父亲加茂宪伦?
我将注意力放回画面。
麻将桌旁的羂索看到胀相面色不改地走出门,此时笑容僵了一瞬,像是满怀期待地精心准备了恶作剧,结果根本未被希望看到之人发现。
在无奈后它放下了原本轻敲缝合线的手,随后表情又在下一秒恢复了正常。
显然羂索就是加茂宪伦,而它不仅对此没有任何遮掩,甚至迫不及待地希望胀相发现它的身份。
在这种羂索未设置障碍甚至给予提示的情况下,胀相依然没能将它与自己的父亲联系上——
我开始为胀相的认人能力感到担忧,倒不是怜悯他如今身在虎穴不自知的现状,而是觉得我的计划可能又要有变动。
既然有这种爹在面前依然认不出的情况,那会不会之后还会出现误认他人的情况?
比如他去杀两面宿傩的容器时,是否会因为过于思念弟弟们,觉得对方像极了自己的弟弟妹妹,最后干脆直接认下亲戚?
我被自己荒谬的猜测所震惊到。
不过如今看来这种离谱的发展或许真的可能在胀相身上出现,再加上他内在冲动又轻信的个性,打着打着直接被其他人用言语策反也不是不可能。
原本预计中能除去两面宿傩的那三成把握,又因如今意识到胀相身上存在的这些问题而降至一成不到。
这是几乎不可行的方案。
我不再对胀相能杀死两面宿傩抱有期待,也不打算浪费咒力协助他彻底摧毁容器,但我依然未撤去附着于他鞋底的花瓣。
——消灭羂索还需要他。
若直接使用伏黑津美纪的躯体杀人,便会对她造成一定的心理伤害。我并不打算令她承受太多,为避免这种情况发生,需要其他能用的战力。
羂索的反转术式虽然出色,却没有两面宿傩那般出神入化,杀死它的难度比两面宿傩低。只要令胀相知晓他爸便是如今的夏油杰,那么之后就能在与羂索的作战中派上用场。
现在的问题便是如何策反胀相——或许我还需要去一趟加茂家,找到加茂宪伦的资料,更深入地了解相关事件。
而在胀相出门后,他并没有移动多少距离便再次停下了脚步。于是我在那边使用同样的方式,直接装了一个小白花监视器。
透过花的视野,我发现胀相此时已经在外面随便找了个地方,窝在角落并闭上了双眼。他显然是在小憩,而这种休息很可能会一直持续到他们的计划开始。
这里不需要再过多关注,于是我将画面重新切回麻将桌那边,发现此时这些都不是人的生物们正开始闲聊。
我因束缚原因没办法对羂索造成伤害,而另外三只是可杀可不杀的咒灵,与我的目的无关,于是如今便打算只在此地收集情报。
老实说最初我只是打算协助胀相进行杀死两面宿傩容器的尝试,没想到却因此钓到了大鱼。
在胀相走后,羂索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仿佛遇见不懂事小孩进入了叛逆期。
“算了算了,”旁边白发的人形咒灵往羂索的方向一靠,哥俩好地拍拍它肩膀,“我们要多多体谅失去弟弟们的胀相——他实在太可悲了。”
明明说是可悲,但是它的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像是在嘲弄那般,就连表情都毫不遮掩地露出愉悦的笑容,而眼神更是极度的恶意。
接着白发咒灵的目光微微下移,在另一只手摸牌的同时,暗中瞥了一眼羂索手中的牌。随后它将拍在羂索肩膀的手收回,又重新坐回原位。
“三万,”它打出了牌。
下一位是火山头咒灵,它在摸牌的同时用硕大的单眼瞥向作弊的白发咒灵,“……真人,你刚刚又偷看其他人的牌了吧?”
“玩游戏嘛,开心就好,”真人露出了“没错但我下次还干”的悠闲表情。
即使被拆穿它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羞愧,反而极其坦荡地摊摊手:“你看夏油都没有说什么,所以不要太较真了哦,漏瑚。”
漏瑚显然和真人持相反意见,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心累地叹了一口气:“……一筒。”
“碰,”被真人称为夏油的羂索将漏瑚的一筒拿走,连同自己的两只一筒一起碰在桌角,直接敲出清脆的声响。
“什——”漏瑚一拍桌子,头上的火山蹭得冒出火花,虽然下一秒便消失,但这也足以证明它此时不快的心情,“为什么这又是你要的牌?刚刚还胡了一把国士无双,你今天的运气到底有多好?!”
这只咒灵大抵与火山有些联系,而它的脾气也如火山般暴躁。
“抱歉了,不过我的运气好不正是暗示今晚的计划能顺利进行吗?说不定还有能意外之喜,”随后羂索又笑着打出了一张牌,“七万。”
此时轮到真人摸牌,它打出了一张七筒,随后将其横放直接进入立直阶段。
故意没有报牌也没提示他人自己已立直的真人愉快地把立直棒放上,等待和牌机会,而漏瑚的注意力全放在羂索身上,显然没有发现这件事。
说不过羂索的漏瑚此时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直接转向另一边的高大且长角咒灵:“花御,你今天因为这家伙的碰和杠而被跳过了这么多轮次,现在看到这一幕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被称为花御的咒灵听到这话依然平静无波,它飞速道出几声复杂又玄妙的断音。
“啊——你在说什么我还是听不懂,”漏瑚显得有些崩溃。
我从未接触过这种发音,但是在花御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我便奇迹般地理解了花御想表达的意思——
【我没事。】
它的言语也属于草木花卉的范畴,这大抵是和植物有关的咒灵。
“你这个当事人倒比漏瑚还要平静,”羂索此时笑道,显得这具躯体原本便不算大的眼睛更小,几乎只剩下了一条缝。
它显然也能听懂花御的话语。虽然还不知晓原理,但我清楚现在不是研究这种事情的时候。
“现在该你了,漏瑚,”真人并不理会羂索在说什么,直接催促漏瑚摸牌。
而漏瑚在摸牌后没怎么思考,甚至也没有注意到真人如今已立直。它完全没有防守,直接随手打了一张六筒。
快两巡走下来,我已大致了解到它们相应的性格。漏瑚和花御的能力比较好推测,但真人和羂索的能力如今我还没摸透,它们的计划也只是知道时间。
“不如说点能让花御也激动起来的事情——很快就要和五条悟交手,你有什么想法?”
空气在此刻冷凝。
原本温馨的表象瞬间消失,涌动的暗潮似乎已将这里吞噬。
羂索在说出这话后,从眼底溢出几分笑意,在如今微妙的气氛中显得有些突兀。
已到花御摸牌,它听到这话时手一顿,随后将牌面翻开,正好是一张红宝牌的五条。
即使这张牌对它来说并没用,花御依然没有将其打出,而是选择打出二万。
没等它开口,对面的真人便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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