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的是多少万年前”,林璧月神色凝重,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怎么了?”
“你快回答我”,林璧月蹙着眉,语气急切。
“一万多年前”,江逾白被她的态度,搅得一头雾水。
林璧月紧抓着他衣袖的手,渐渐松开滑落,垂眸间,寻寻不久前随口提的那句,“我不过是沉睡了几万年”,仿佛又回响在她耳畔。
心湖中投入的那颗石子,激起圈圈涟漪。
“你”,她抬眼看向江逾白,“你确定你没有记错吗?会不会是十万年前?”
“怎么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江逾白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这么奇怪?”
“别晃了,晃得我心烦”,林璧月烦躁地抓住他乱晃的手,“你故事中的那个救世英雄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江逾白摇了摇头,“并非是我不记得,而是从来都没有人知晓那人的名字,四派中人,也不过是称其为祖师罢了。”
“那……你可听过叶争渡这个名字?”
江逾白又摇了摇头。
“一代剑圣耶,剑圣你都不晓得吗?”林璧月无力地摇晃着他的肩膀,语气抓狂。
看着像得了失心疯的林璧月,江逾白的脑子一时也加载不过来了,“一代剑圣,你这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你没事吧”,江逾白小心翼翼地开口,他感觉到身旁的人陷入了明显的低气压中,“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么个剑圣?”
林璧月没空搭理他,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寻寻之前所说的那些话,那寻寻不会是在胡言乱语、自吹自擂吧?还是他睡了太久,都睡糊涂了?
可是……哎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她奋力甩甩脑袋,转眼看向江逾白,面带死色,且一言不发。
“怎么了?”江逾白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
她沉默良久,长叹一口气,“如黛她们呢?”
“在屋里”,江逾白面对她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再次被搅得一头雾水。
“走”,林璧月拉起他的手,向外走去。
“你去找他们干什么?”
“既然叶争渡是叶家的人,那族谱上一定有他的名字。”她的步伐有些狂躁不安。
江逾白挣脱开她的桎梏,“你现在找过去也没用啊,那族谱又不在他们身上。”
“你先歇一歇,明日再找他们商量对策”,他按着林璧月的肩膀,想劝她冷静下来,一切事情明日再说。
可在看见她沉郁面色的瞬间,他又无可奈何地改变了想法,“你冷静一些,我陪你去。”
“冷静什么呀,我冷静不了了,老娘早歇够了,我恨不得现在立刻把那个**抓出来,千刀万剐。”
“我真的烦透了,你懂不懂”,她像受了伤的野兽一般,见人就嘶吼,声音又带上了些许委屈哽咽,“我讨厌这样,我讨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想回家,我想回家了……”
她眉梢低垂着,眼眶红得像兔子,豆大的泪珠点点滚落,眼中满是悲伤与难过。
江逾白无措地呆立,只能手忙脚乱地,为她拭去那些不断滚落的泪珠,“我知道,我知道的,对不起。”
林璧月抬眸,看见他焦急的神色,嘴撇得更加厉害,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她突然很像抱抱什么东西,不论是什么都没关系。
她不管不顾地扑上前,就势拥住了眼前的人。
江逾白的身子顿时僵住了,他神色一怔,双手悬在空中,无处安放,涌出的泪水在他衣襟上,洇开几抹湿意。
他悬着的手,带着生怕惊扰了胆怯的鸟儿一般的柔和,慢慢放下,小心翼翼地笼着怀中的人。
林璧月感觉到一只手在轻轻拍着她的背,温热环绕着她,她不由忆起,曾经的那抹温度,那个带着馨香的拥抱,肩膀颤动得更加剧烈,心口像被巨物重击。
“很快了,等一切结束就能回家了”,感觉到怀中人止不住的颤动,江逾白搂着她的手不由更紧了几分,“我陪你,我会陪你一块儿回去……我们都在呢”,他轻声哄着,像安抚一只受惊的猫猫。
“回不去了……”,她的声音闷在衣服中,带不起一点儿回响。
“什么?”
林璧月没有回复他,而是在稍稍平复心绪后,从他怀中探出头,“对不起,我……心里有些太乱了,没控制住情绪。”
“你要是难受,就再哭哭吧,那样心里好受些。”
江逾白还有一句话噎在喉间,犹豫再三,还是咽回肚中,他抿嘴笑了笑,笑中带着几分庆幸与悦然。
未言的那句话是,“其实我很欢喜……至少你是同我发脾气,同我倾泄所有不同的情绪……”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哪有人挑唆别人一直哭的,再说,我早就哭累了”,她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才的事,你千万别和如黛他们说。”
“我这个人从不轻易哭泣的,刚才那就是个意外”,软的话说完,就到硬的了,“你最好也忘了,就当是一个梦,你要是胆敢,将我在他人心目中的光明伟岸形象损坏,那么你的下场,将是不堪设想的。”
她恶狠狠地抹了抹脖子,“懂了吗。”
笑点太杂,江逾白一时不知道,应该先笑哪一个,林璧月眼角的嫣红尚未褪去,面上的泪痕也并未完全消散,这可怜的面容,与其凶狠的动作,形成鲜明反差。
笑意从眼底溢出,他还是没能忍住,嘴角控制不住地疯狂上扬。
“你笑什么”,林璧月有些恼羞成怒,踮起脚尖,轻扯着他的脸。
江逾白眉峰上挑,眼尾带笑,漫不经心道:“光明伟岸”,尾音上扬,语调揶揄。
林璧月被他眼尾那一点痣,吸引走所有注意力,江逾白长相偏冷,眉眼清隽,不说话的时候,周身气质淡漠疏离,眼尾那一点痣,为其清冷的面容,添上了一抹妖冶的色彩。
她一时也忘了自己正在“质问”他,目光一点一点地,描绘着他的眉眼,她从来都知道江逾白是长得好看的,可是,她从前从未像这样细瞧过。
江逾白偷偷咽了口口水,手心都要紧张地发汗了,两人靠得不算特别近,起码,也还算是在一个安全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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