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角落里,江逾白看向身旁正盯着良妃出神的林璧月,无奈地摇摇头,伸手轻拍她的肩膀,示意其是时候离开了。
从暗处走到大道,刺眼的阳光,让人措不及防。
看到林璧月为光刺而眯起的眼,江逾白无声一笑,垂下了眼眸,手一翻转,就变戏法儿似的,“变”出一顶草帽,轻轻扣在她头上。
“这”,林璧月满眼诧异,“你竟还随身带着这个!不过你带的怎么不是帷帽呢,这顶草帽与我的衣裳似乎不甚匹配”,她笑得眯起眼,抬手摸着草帽,还不忘碎碎念。
“少挑三拣四的”,听着她情绪起伏波动的碎碎念,江逾白嘴角不自觉地浮现一抹微不可察的弯月。
虽然嘴上让她少挑毛病,可江逾白却开始在心里悄悄地盘算,确实应该多准备些好看的帷帽,放在储物戒里,毕竟谁知道,后面会不会又得去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又抬头望了一眼毒辣的太阳,或者,还需要多备几柄青凉伞。
在他思考的时候,林璧月仍在碎碎念。
“按眼下这个趋势来看,线索是又断了对吧”,林璧月没等他回答,又接着往下说,“这根本就是一滩又一滩死水嘛,不过……嘶……奇怪,朝颜为什么要害荣昭呢,她从荣昭身上拿走了什么呢?运吗?还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天哪,真让人头疼!”
不过也不算太死,说不定,等下一次集煞后,寻寻便可以在外凝成实体了,这半吊子“百科全书”都活了这么久了,肯定知道很多事情,不过他……好像睡了很久吧,一点也不与时俱进。
她潜心琢磨着,不自觉间,又焦灼地咬起了手指。
二人心思各异,一路无话,再回神,已至玲心殿中。
叶清愚早换好了装扮,端坐于屋内。旁边的叶雨濯与叶如黛,你一言,我一语,聊得不可开交。
看他们这聊得火热的模样,想必叶清愚已将殿内发生的事,都逐一告诉他们了。
“荣昭公主呢?”林璧月环顾一周,却并未找到那丫头的身影。
叶雨濯:“好不巧,她刚离开了。”
“孟长老呢?我们现下也休整得差不多了,长老他算出来下一个地点了吗?”林璧月问道。
叶雨濯他们正准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可就在此时,一道疲惫的声音从林璧月身后响起。
“还没呢,本长老这几日被那皇帝缠着,根本脱不开身”,孟良喘着气坐下,喝了杯茶水,才接着道,“我们先回宗门,集煞之事,稍后再议。”
此次返程,他们将多余的行李,都强塞进了孟长老的储物戒。
来时静悄悄的,走时也一样静悄悄的,他们在桌上,留下书信一封,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林璧月感受着周遭平稳的风,不禁感叹道:叶师姐的剑,稳稳的,很安心。
她最后朝宫里的方向回望,那宏伟的建筑已经与他们渐行渐远,她转过头,垂眸间,又不禁想起荣昭。
不知道荣昭她以后会怎样呢?这个人可远没有她看上去那么无害啊……不过,想再多也无用,这些现如今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怎么了?”
叶清愚突然的发问,让林璧月回过了神,“什么?”
“没什么”,叶清愚摇了摇头,“只是你突然没了动静,我有些疑惑罢了,你没事就好。”
“对了”,林璧月忽然记起那件一直没空问的问题,“师姐,你知道叶争渡是谁吗?”
“叶争渡?”叶清愚埋头苦思了好一会儿,却没想到一个对得上号的人,“不知道。”
好吧,果然又是这个答案,林璧月心里说不上失望,只能说是习以为常。
“那师姐你知道什么血脉之类的东西吗?比如说坤灵什么的?”
“不知道”,叶清愚眸中留存着疑惑,“那是什么?”
林璧月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托出,最后也只能咽回肚子里,“没什么。”
现在说出来,也只是徒增烦恼。
她郁闷极了,无意识地将下巴支在了叶清愚肩上。
感觉到肩上重量的那一刹那,叶清愚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
习惯性地做完这个动作后,林璧月才意识到身前的人,并不是叶如黛,而是叶师姐。
她立马将头抬起,故作不在意地看风景。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看见了熟悉的景色。
回到宗门了,她心中说不上喜乐,只有疲惫。
“那是什么?”她皱着眉,指向不远处的一座山峰。
“什么?”叶清愚顺着林璧月所指方向望去,卦峰上的海棠色犹为显眼。
“那地方是孟长老的居所。”
“不是,我不是说那片花林,我指的是花林中间那处空地,那些繁杂的条纹组成的像……”,林璧月也说不上来,那东西到底像是什么。
只是那玩意在这唯美的花林中,显得尤为扎眼、奇怪、难看。
“好像是之前为召唤师妹你,而搭的台子。”
“我们能去瞧瞧吗?”
“这……”,叶清愚心中有些犹豫,毕竟那一片都是孟长老的住处。
“师姐~,清愚师姐~”,林璧月声音之甜腻,就差没抱着叶清愚的人撒娇了。
叶清愚四处看了看,反正四下无人,那不如干脆就……
“好吧。”她终于是妥协了。
两个鬼鬼崇崇的人影,踮起脚,掠过一座座大殿,渐入清幽,穿过曲折蜿蜒的小径,光透过树影撒下,地上是零零碎碎的铜钱一般的光点。
又走了好一会儿,绿意被粉红墨染,粗壮的树干,纤纤的枝干,粉红的垂丝海棠肆意盛开,绿意的点缀,光影的偏爱,风也温柔,略带湿意的土地上,浅浅地铺就了一层花编织而成的地毯。
耳畔还传来潺潺的流水声,更远处还有似钟鸣般的声响。
“孟长老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林璧月被眼前奢华的建筑震惊到了。
她的住处与孟良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天上人间的区别。
“这都是孟长老自己出钱修整的。”叶清愚说。
“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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