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够意思的,”司植小峰,柳恺安边浇灵草,边与贺青俭闲聊,“那么多人想跟你组队,最终还是选了我。”
他相貌不算上乘,至少与顾兰年没法相比,但因周身气度雍容,还是把朴实无华的“园丁”工作做得赏心悦目。
贺青俭从厚厚一本《灵植图鉴》中抬眼,时值正午,炽烈的阳投下斑驳光晕,柳恺安背对她,镶金边的身影乍然跃入她眼中,贺青俭瞳孔一缩,一时恍惚的怔忪。
“怎么不说话?”未得回应,柳恺安转头望来,“看入迷了?我这么好看么?”
贺青俭:“。”
“你怎么……”下意识想回怼两句,张口对上他正脸,记起这不是顾兰年,又霎时失了拌嘴兴致。
没答他的问题,她只道:“纠正一下,不是‘那么多人’想跟我组队,只有一个没别人要的人说了很多很多次想跟我组队。”
贺青俭口中那个“没别人要的人”自是谯笪岸然。
至于他的人缘是否当真惨淡至斯,贺青俭未曾考证,也不甚关心。
但有人替她关心。
就见柳恺安悠悠然停了动作,两手抱臂问她:“七曜那么多人,他怎么就非找你组队呢?”
还能为什么?他俩狼狈为奸呗。
这话显然不能说,贺青俭含糊其辞,腆颜道:“可能我讨人喜欢吧。”
“呵~”柳恺安闻言哼笑一声,“你脸皮还挺不薄。”
熟悉的、欠嗖嗖的语调,贺青俭撩起眼皮,再度审视他一眼。
没什么变化。
她就收回目光,继续低头看书,随口应付:“怎么不算讨人喜欢呢?你不也是主动找我组队的?”
“那你答应了我,却没答应那个道貌……那叫什么‘岸然’的,”柳恺安继续饶有兴致问,“我能不能理解为,你觉着我比他讨人喜欢?”
贺青俭:……
“你怎么这样话多?”
记得食堂初遇,这人分明温煦有礼,敢情当时都是装的?!
“大家同在摇光,又是同批进来的弟子,彼此照应是应该的,”说着,她正色道,“你该把心思都放在正经事上才是,哪来这许多杂七杂八的念头?”
“知你刻苦,却也要劳逸结合,聊聊呗,”柳恺安毫不知“交浅言深半句多”的道理,嘴上闲不下来,又问:“说起来,我还不知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你有心上人么?”
贺青俭扭转身子背对他,若非手上这本《灵植图鉴》不允外借,真想一走了之。
见她真的毫无答意,柳恺安总算不复追问,可嘴也没消停,转而絮叨起她正看的书。
“想找什么草,问我啊,”他自吹,“我是内行,可熟了。”
贺青俭正在学习分辨一种名叫“凉尘尸草”的草药。
昨日闫法斋来找她询问解蛊新药的效果,正事毕,二人闲谈几句,聊到潇潇林域将开,他随口提了一嘴这草,称对她开灵脉或有助益。
只是凉尘尸草传闻仅存于潇潇林域,且过往弟子并无人见过,不愿她抱太大希望,闫法斋只提醒她可稍作留意。
贺青俭却相当重视,已在司植小峰苦翻了半日灵草图集。
柳恺安虽与山中灵植相处了几日,可他来的时间尚短,人又有越来越不着调之嫌,贺青俭委实很难信服,于是脱口:“你们男人的话能信才有鬼。”
“什么叫‘我们男人’?”柳恺安捕捉到微妙的亮点,“来,说说,哪个男人惹了你,你又迁怒到我了?”
贺青俭不答,他就嗷嗷嚷着“冤枉”,吵得人不得安宁。
贺青俭刚想叫他闭嘴,肚子先一步发出抗议声,感受一番,但觉腹中空空,料想南鹤双亦是,她便阖上书,前往饭堂打两人的饭。
柳恺安始终缀在她身后,不近不远的距离,像个难缠的尾巴。
贺青俭走在前,看不见他的脸,唯有感受。没行几步,那股子熟悉感又蜿蜒上后脊,她偏过头,佯装在看两侧花草,实则以余光扫向身后。
一瞥,两瞥,如蜻蜓点水,却仍是被察觉。
就在她要瞥第三眼时,眼前一暗,视线无辜受阻,柳恺安的声音幽幽传来:“怎么还做贼呢?”
肩膀微颤过后,贺青俭佯装无事发生,回头正色问:“怎么了?你又乱说什么?”
“我说,”柳恺安看着她的眼睛,“你偷看我。”
“我没……”贺青俭的狡辩被打断。
就听他接着道:“又不是不让你光明正大地看,怎么,不如偷来的刺激啊?”
这话有点耳熟,似乎才听过不久,好像还是她说的。
贺青俭抿唇回想,不待想出,忽见前方不远处行来两道人影,观衣着应是一男一女。日光太盛,朦胧了视野,可那男人的身形贺青俭还是一眼认出,熟悉到令她缄默。
她不再想,也不说话了。
顾兰年带人朝司植小峰而来,她和柳恺安往外出,路就一条,必要碰面。
两厢站定,竟是顾兰年先开口,他像在解释:“年谷主让我带她转转摇光。”
不知他在跟谁解释,总归没喊她名,贺青俭就当与自己无关。
她不愿看他,只象征性揖了一礼,却还是有一霎视线短暂扫在他脸上,然后她发现:顾兰年看的也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柳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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