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举着剑瞬间将时玉珍包围,齐刷刷地动静之后,许雅看见众师兄弟围成一个符,各个面容肃杀,剑指时玉珍。
许雅虽法力低微,亦认出了此为困顿符。
往上一瞧,时玉珍亦是负手冷面应对……如果除去他嘴角不合时宜的一圈油渍的话。
雄厚的声响从许雅身后传来:“罪徒时玉珍,你走火入魔,竟误伤仙泽同门,你可知罪!!”
许雅听出是陈师伯的声音,正欲回头看,一人带着大裘披到了她的身上,许雅闻到熟悉得药草香,登时放下一切戒备,蜷缩在此人怀里。
许师将许雅搂得紧了些,指腹摩擦着让时玉珍弄出的淤痕,生疼。嘴上却仍是公道:“小时,你我是看着长大的,你待人接物皆是体面,怕是被魔头侵了脑,竟做出如此败坏门风之时……你当如何是好?”
陈师伯痛心疾首,喝制住许师再言,道:“师弟不必多言,既然罪徒入魔伤人,那断不可留,为师做个了断罢。”
许雅听着有些不太对劲,并未表态。
系统却在她的脑内突然开始警报,吵得许雅更是头昏脑涨,几欲昏倒。
【请宿主帮助男主度过此次死劫——】
【请宿主帮助男主度过此次死劫——】
【请宿主帮助男主度过此次死劫——】
许雅还没听明白,怎么就死劫了?这香饽饽男主不是陈师伯最引以为傲的首徒么?怎的三言两语就要男主偿命?
许雅来不及多想,脑子里的警报已经快炸了。
她操着一口沙哑的嗓音,缓缓举起了手:“且,且……慢……”
许雅嘶哑破碎的嗓音多说一句话都令人心焦,何况是睁眼说瞎话:“师兄……并……未……伤……我……”
许师将许雅扶正,又将她身上的大裘整理片刻,露出了她颈部青灰的淤痕,还散发着跟时玉珍同源的魔气,欲言又止地望向陈师伯。
二人眼神交换,不知在交流些什么。
许师双手搭在许雅肩膀上,仁慈的目光望着许雅:“小雅,你不必为此受委屈,也不必看在师伯的面子上为他求情。”
许雅受过的委屈可太多了,一天一夜都说不完;但这趟必须要力保男主,不然她要怎么才能回家?她要回家!
许雅忍着好似被刀割伤的喉咙巨疼,一字一句道:“此伤……不是师兄……”
许师登时皱起了眉,意味不明地重复道:“不是?”
许雅说不动了,拼命摇头,她看见地上的鸡骨头,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是……”许雅指了指地上的碎骨,“我被它袭击,师兄……救我……”
许师:“……”
许师望向许雅纤细脖颈上鲜明的人手巴掌印,又看了看地上那堪称迷你的碎骨,虽辟谷多年,许师仍觉得那应是毫无杀伤力的畜生之骨。
许师不得不再次出声确认:“当真?”
许雅点头如捣蒜。
的确,众人赶到时,许雅趴伏在地,而时玉珍站在她的身前满身肃杀的气息还未消退,众人直接先入为主认为时玉珍入魔伤了许雅也在所难免。
但许雅既已经为时玉珍证明了清白,再咄咄逼人不是他们的作风。
且看许雅自小胆子小人又废,自是不敢为他人做假证。
莫不是真如她所说?
许师不再看许雅,转头去看时玉珍。
时玉珍嘴角的油渍已经干涸,只不过多日被关押在此陷入魔臆,分身乏术用净身术替自己清洁,象征凡间男子的胡茬已经长出了一点,油渍隐秘其中,叫人看的不甚清楚,便被许师忽略了。
只不过周身目前的确没有了同源的魔气,令人疑惑。
许师叹了口气,将许雅搀扶起来,姑且相信了她的说辞。
许雅借力站起,假模假式地操着气音:“多谢……师兄。”说罢好似生气一般踢飞了脚边的碎鸡骨。
“罢了,”陈师伯亦叹了口气,对着众人摆了摆手:“既有你师妹替你作证,那便是了,为师瞧你周身魔气好了不少,你便在此打坐休养,等待发落吧。”
众人听命收剑,训练有术地离去。
时玉珍作揖:“是,师尊。”
许雅下山途中便昏厥了过去,这不怪她,这一天过得可谓真是跌宕起伏起起落落落。
先是迫不得已要徒步上山照顾她那香饽饽男主,又是恢复穿书记忆,然后刚想吃两口炸鸡就被大师兄拎小鸡一样厄住了生命的脖颈……
大师兄居然还面不改色吃了她的炸鸡?!
她可太难了……
再次清醒,许雅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的小居所之中。
四下无人,她正好要找系统算账。
系统心有灵犀地出声:【宿主您醒啦,您可太机智了!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呢!】
呵呵。
如果系统有实体,恐怕已经被许雅厄住喉咙狂甩360下了。
许雅清了清嗓子,她还不能说话,整个脖颈咽了咽口水都生疼。
系统友情提示:【宿主可以吃炸鸡恢复伤势哦~】
听听?这系统要她亡啊,喉咙疼吃炸鸡?是人话?这不是补刀是什么?
刹时,一张纸在虚空之中凝聚,许雅认出了那是当初没认真看的盲盒金手指说明书!
现如今,她看清了上面的字,她的金手指盲盒确实很有妙用,虽然听着很离谱,但只要是许雅炸出来的炸鸡居然可以是增进修为治愈疗伤的灵丹妙药。
要知道但凡此等功效的丹药,丹修们少不了坑你几千灵石,便是如此,云梦仙泽的实力差距愈发险峻,像许雅这样的五灵根半残,那是根本买不起的一点的,更妄论增加修为了。
被塔○汀之神照料了?
失事员工补偿?
许雅马不停蹄地找容器炸炸鸡,给自己塞了几口,她立刻察觉到丹田处热乎乎的,就连脖颈处的伤口一下子消失殆尽。
许雅对系统的那一点点不满在饱腹愈疗之后便消散了大半。
拍了拍撑满炸鸡肉的小腹,许雅的掌心触碰到什么较硬的东西,她突然想起了那后半本书。
她猛地坐起立刻掏出来详看。
行云峰顶。
一人坐在中央打坐。
相比日前,此人状态不错,周身的黑气也仅剩气若游丝地灰线缠绕身躯,假以时日,便可消散。
“师兄……并……未……伤……我……”
只不过,时玉珍未能真正静心,效果大大折扣。
他素未门面的旁系小师妹为何替他做伪证?百思不得其解。
时玉珍掐住那纤细的脖颈,其实是有神志的,那是他正在与体内心魔相互抗衡,几日的缠斗令时玉珍一时不察让其占了上风。
再睁眼,女孩脆弱的脖颈就在时玉珍的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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