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瑄和姬珩来到天堑塔门口。
只见门口有一扇两丈高的铁门,门上刻满古朴的符文图腾。那些符文如有生命般流动,一直延伸到门外,形成用符文线条勾勒的一桌一椅。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就坐在符文编织的椅子上,审视着来人。
威压。
姬珩感知到老者高深的修为境界,垂下目光。
李廷瑄倒是自顾自地打招呼:“长老,别来无恙啊~我们要进去,您老通融通融,开个门呗。”
姬珩在旁边听得头疼。中域之主肯定不会这样说话,值守塔门的长老听了这种语气,肯定会怀疑他们身份吧?
“凡进此门者,必先出示密令。”老者的声音十分沉哑,像是一株枯木在说话,他的目光落在李廷瑄和姬珩身上,也像是在审视死物。
李廷瑄笑着凑近:“长老,咱都来这么多回了,能不能透露一点答案?比如今儿的密令轮到了哪一段?”
话落,那白发苍苍的老者像是没听见,只机械地在塔门上按了按,随后层层符光打开,塔门上出现一片繁复的花纹,花纹节节相连,构成复杂而晦涩的回路。
符光中,老者哑声道:“天堑塔只认符不认人,两位有令则进,无令请回。”
一切倒在预料中。
李廷瑄摸起下巴:“密令嘛,本君有,就是最近事情多记不得了,您老不介意多试几次吧?”
老者瞥了眼李廷瑄:“三次。”
“好嘞。”李廷瑄一拍掌。
姬珩在一旁听着,总觉得李廷瑄和这老者相识,对方说不定已经看破李廷瑄的伪装,只是没有点破。
转头,看符门。只见那符门上流淌着极其复杂的符文,每一道回路都蕴含着庞大的信息量,凝化为磅礴的道意,令人望而生畏。
姬珩看了几眼觉得眼熟,但待凝神细看,却有几分晕眩。
李廷瑄在路边折了根狗尾巴草,拿着草穗在门前摇来晃去,口中念念有词:“群贤欲分疆,点兵来称王,妖对妖,将对将,点到哪个就是——哎!有了。”
他念的是四域有名的顺口溜,旁人听了都面面相觑。那狗尾巴草最终指着右下方的乾天位,于是他也手指一抹,在上面补了几道密令符文。
符文被补完,符光泛起一道道彩色的光晕,最终归于平静。
密令错了。
守塔老者冷哼一声。姬珩顿时觉得盟友不靠谱,或者说一直不靠谱,他病急乱投医,居然对对方抱有一丝期待。
接着,李廷瑄又拿他的狗尾巴草点兵点将,第二次也是错的。
守塔老者沙哑的嗓音再次响起:“两次密令已出,再错,大人下个月再来罢。”
下个月?姬珩心中一沉。天堑失控在即,别说下个月,就是拖到明日也让他不放心。
心中焦灼,目光也不由上移。
李廷瑄站定于符门前,手中的狗尾巴草终于不晃了,埋头沉思,似乎在为最后一次机会做慎重选择。
姬珩则将那符门图案细看,只觉其中变幻莫测,几处断连却有莫名的熟悉。
李廷瑄不知想到什么,伸手将几个方位的符路换了方向。符光微亮,几处滞涩的符文连畅起来,新的符图呈现在所有人面前,如枝叶层层绽开。
姬珩也眸光一亮,终于想起那熟悉感来自何处——络神符。
这符门上的纹路不就是络神符的一部分?只是先前多处符路被打乱,又换了方向,让他一时没认出。
他澹然出声:“中君大人。”
“嗯?”李廷瑄应了,然后顶着中域之主的脸歪转过头。
心中有了定论,姬珩的步子也稳稳上前:“您方才画的是旧密令,巽风位与坤南位都不对。所谓变化之符,应变无停,新密令还是让属下来。”
“哦?”李廷瑄眯起狐狸眼:“原来如此,本君就喜欢好记性的人。”
说着让开一侧。姬珩稳稳走过去,他以灵力做引,循着记忆将神符一处处补全。络神符繁复浩瀚,但这符门上的只是冰山一角,并无那么复杂,他刚连接了几处首尾,整片符纹便通透起来,接着是机械转动声,沉重的铁门徐徐大开,一股浓郁的生机倾泻而出。
守塔的老者有些惊讶,但也只淡声道:“好,进去罢。”说完便在书册上写了几笔,算作记录。
姬珩站在门前,却久久沉浸于方才的境界之中。
原来,方才符文通明、符门大开之时,他感知到了整座天堑塔的律动。这是独属于符师的感悟,这里一草一木,乃至门前的守塔人都是天堑符文的一环。眼前的老者并非活人,而是符文织就的符儡,里面封存着不知哪位先贤的神念,在塔下守了数百年。
李廷瑄长腿一伸,一马当先:“走~”
姬珩则向老者恭敬作了一揖,换来老者的微微颔首。随后,他望了眼高不见顶的神塔,也跟着进门。
刚进去,几丈高的铁门徐徐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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