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脂粉味在空气中弥漫着，烈日当空所有的门店却都紧紧关闭着，周边还有不知是谁遗落的丝帕。
谷觅皱着眉看着楼上早已熄灭的红灯笼，和刚才那条繁荣的街道完全不同。
这是古代的红灯区。
系统提示到这边就再也没出过声，看来只是给提供个地点，但好在这个地方人不多，也没有正常人家的住宅。
是优点也是个缺点，人不多，意味着好找，但人太少，意味着可选择性。
谷觅纠结地看着系统标识的区域里的三个乞丐，从远处看起来毫无分别，身上穿着带有各种补丁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佝偻蜷缩在各个角落。
她不是很想招乞丐，去当丐帮帮主。
谷觅稍微走近了一些，闻到了他们身上脂粉和烂菜叶子混合的气味。
离谷觅距离最近的两个坐在一起，看起来四五十的样子，浑身污垢，见她靠近不断把碗伸到她的面前。可能是刚刚乞讨完，碗里面还有不少铜钱。
谷觅顺手扔了两枚进去，两人见谷觅一个人就要伸手抓她的衣袍，想让她多给一些。
谷觅见此迅速躲得离他们远远的，而那两人不方便行动就没有追上来。
谷觅被吓了一跳，之后不敢离他们太近，而是在心中默默询问系统。
【这三个里面哪个最有赚钱的潜力？】
系统没搭理她。
【这三个里面哪个最适合成为学生？】
系统还是没搭理她。
看来不是定语的问题，是需要她自己去招到下一个学生。
【学生招收到后，可以再解除师生关系吗？】
谷觅换了个问题，这个问题不直接关系到招收学生，系统这次终于有了回应。
【学生结业后才可结束师生关系，当然也可以选择永远不结束。】
谷觅分析了下这句话，意思是只要学生没有结业就永远不能结束师生关系？
【什么才算做结业？】
谷觅需要系统提供一个准确的结业标准，不然岂不是招到了不想要的学生还要一直捆绑着。
终身绑定一个学生她能有什么好处。
【在任一行业取得特殊成就即算作结业。】
系统还给谷觅列出了成就清单：皇帝、宰相、富商、鲁班、欧冶子……
去死。
谷觅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份各个领域的职业清单，恐怕造物主来了才能完成。
其中竟然只有皇帝成就是将来最有可能完成的一项，如果羿承宣争气的话。
谷觅扶额叹气，回去继续给羿承宣加大课业量好了，但眼前的问题是她都到这里了，还是得从这几个乞丐中选一个带回去。
来都来了。
既然都不能解除绑定，那两个要扯她衣服的就不考虑了，她的学生就算不能成才，最起码人品得过得去。
现在就只剩下最后那个奄奄一息靠在墙角的乞丐，他的头发脏乱遮住了整张脸，腿还不自然地搭落在一侧。
谷觅都分辨不出来他是男是女，刚才她在一旁扔铜板，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起来不是很健康，也不知道还活着不。
谷觅走到他的面前，故意加重脚步声，但乞丐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谷觅试探着把手伸到乞丐面前，却被一把抓住。
手上有很多茧子，和她皮肤接触的地方感觉一阵凉意，手上还有很多细碎的伤口因为突然用力缓缓地渗出血来，蹭到了她的身上。
乞丐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见她不是来攻击他的，于是松开了攥住她的手，又继续躺靠在一边。
谷觅见乞丐终于睁眼，蹲下身子和他视线齐平，直进主题：“跟我走，我带你读书致富。”
出来的时间太久了，谷觅想要速战速决，不然一会儿余一可能要出来寻她。
乞丐怀疑犹豫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大意了，和乞丐讲什么读书，于是谷觅又换了一套话术。
“和我回去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吃的喝的。”谷觅顿了一下，看他这明显不正常的状态，又道：“还能帮忙治疗你腿上的伤。”
谷觅又陆陆续续说了一大堆诱人的承诺。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乞丐，他终于有了回应。
“条，件？”乞丐声音嘶哑，让人听不太清，说话还断断续续偶尔发出“嘶嘶”的声音。
他的反应有些过度，想挣扎着站起来但是却用不上力。
谷觅终于知道他刚才为什么一直不讲话，估计是喉咙也受伤了。
不过这个乞丐真有志气，还知道等价置换，谷觅仔细思索了一下，一字一句正经道：“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师，你要听我的话，我教什么你就学什么。”
如果真的需要达成系统所说的那些成就的话，有些课程教给羿承宣就不太合适了，可以让他来帮自己刷一些另类课程的的经验和时长。
谷觅满意地看向他，又能当助教，刷课时，将来还能赚大钱。
【系统提示，学生不是赚钱工具，请为人师表。】
谷觅没搭理系统，笑眯眯地看向乞丐：“你还有家人吗？”
虽然知道一般乞丐都失去了家庭，但谷觅还是想保险确认一下。
乞丐似乎没有想到有人给吃给喝的代价只是成为她的学生，听到她这么问，想说什么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谷觅见他终于同意了，拉住他的胳膊搀扶着他起身：“那先跟我走，我带你去疗伤。”
乞丐低着头，痛哼出了一声，任谷觅如何拉扯都纹丝不动，最终他指了指自己的腿。
谷觅注意到他那受伤的右腿，呈现出不自然的弯曲状态：“忘了你的腿伤，看来是伤到骨头了。”
【恭喜宿主成功招收第二名学生，是否选择现在升级？】
系统跳出来升级提示，但谷觅注意到乞丐这不正常的状态，暂时没有选择升级，打算先把乞丐带回家再说。
谷觅见他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学生，于是关心地问道：“喉咙疼到说不出话来？”
乞丐感受到她这态度的转变，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点点头。
谷觅只好先把他扶回到原处坐下，在心中戳了戳系统。
【有疗伤的药吗？】
系统幽怨道：【没有，商城中的药品部分还没解锁，系统等级不够。】
谷觅问系统那有什么方法可以把他带回谢舒的府中吗？
【我有小推车，可以让你把他推回去，现在五十经验值使用一次。】
系统趁机敲诈道。
谷觅看了一下目前的经验值，如果给他的话今天就不能顺利升级了，每日任务的经验值完全不够用。
但是她转头看了看乞丐的状态，咬了咬牙道。
【……成交。】
刚才来的路上她确实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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